十月桂花香。梁健到总公司报到的时候。明启国内总公司大院的桂花开得正香。
总公司副总经理万康、总分公司人事部外勤副总监宋城将梁健送到了总公司,在秘书肖开福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天南地北地聊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了。万康副总经理说:“肖秘书,我们梁健总监,是我们华东公司的青年才俊,从今天起我们就把他托付给你们了!”
肖开福脑门光亮,腆着大肚子,跟万康握手:“感谢万副总经理啊,给我们输送了这么好的人才。就请放心吧,梁健到了我们公司办公室,肯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取得更大的进步。”
肖开福接着又跟宋城握了手。然后与总公司副秘书舒跃波一起送到门口,叮嘱舒跃波:“舒秘书,你帮助送送万副总经理和宋总监,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舒跃波副秘书四十岁左右,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板挺拔、面孔端正,一套蓝色西服,令他看起来很是精神。他分管秘书,同时也分管整个总公司的人事工作,为此有关人事变动的迎来送往,他都得参加。舒跃波赶紧回答肖秘书:“好的,我一定把两位公司里的上司送到车上。”
肖开福说了“好好”,笑着转身回进了办公室。转身之间,脸上的笑容就如被风吹掉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健也跟着舒跃波一起来送万康和宋城。送到了电梯口,万康和宋城一定不让他们送了。舒跃波却坚持还要送。万康就说:“舒秘书,不用客气了,你送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舒跃波说:“那哪儿行啊?”万康说:“行,就这么办,我们自己坐电梯下去。”舒跃波说,这样太不礼貌。梁健就说:“舒秘书,你止步吧,我再送一送两位上司。”舒跃波:“这样也行,让梁健送到车上。以后梁健见两位上司的机会,相对要少一点了,今天让他跟两位上司多呆一会。”
电梯关闭时,舒跃波还在跟万康、宋城挥手,一副非常热情的模样。电梯下行,万康对梁健说:“这两位上司都不错,梁总监,好好干啊!”梁健说:“万副总经理,以后别再喊我梁总监了,我在公司里的职务已经免去了,现在什么帽子都没有了!”
宋城笑说:“刚才肖秘书说了,很快就会给你任命副经理。”万康说:“以后,称呼梁经理也行。”梁健说:“哪里,哪里,见笑了!”
万康又说:“以后,你跟着宏董事长,可要多为华东公司说话。”梁健说:“现在,都还没有明确呢!”万康转头问宋城:“刚才,我们好像忘记问了,梁健是不是跟着宏董事长。”宋城说:“这也不用问,宏董事长的原秘书已经离开了,梁健这个时候进来肯定是跟着宏董事长。”万康说:“你看,还是我们人事总监头脑灵活,这是已成定局的事情了。”
梁健不好多说,幸好电梯打开,不用就此问题讨论下去。梁健一直将他们送上了轿车。
汽车开动的时候,万康和宋城摇下车窗,跟梁健挥手。梁健也跟他们挥手。车子开走了,在坡下转个弯,就朝大门出口驶去。
梁健环视了这个有些陌生的地方,正前方是广场,两边是绿化和车道,身后是总公司的办公大楼,这就是今后一段时间里他要工作的地方。
这里也是整个明启在国内的总部,也是权利的中心。
回到了楼上,梁健犹豫了下,先去秘书肖开福的办公室,还是去副秘书舒跃波的办公室?刚才是跟舒跃波一同出来的,还是先去找舒跃波。刚才,肖开福和万康、宋城等聊天时,只说了几句感谢话,然后就是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对于一些具体的事情,都没有谈起。
比如,他到了总公司到底做什么工作?来之前大家都在议论,他此番到总公司,是来替董事长宏叙做秘书的。但刚才肖开福和舒跃波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不知是认为这个问题已经很清楚,不需多讲,还是有什么变化。他们不讲,梁健也不好问。再比如,他的办公室在哪里?以及工资待遇人际关系等交接工作,都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梁健心想,秘书掌控整个总公司的大局,这些事,应该找舒跃波比较合适。梁健在舒跃波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梁健推门而入,舒跃波才放下手机。见梁健进去,他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已经把公司里的上司送走了?”梁健点头道:“舒秘书,已经送走了!”
舒跃波指了指边上沙发:“你先坐坐。我刚才给人事经理祁芸打了电话,她说在总公司人事部,马上赶过来。”梁健听到“祁芸”两个字,不由重复了一句“祁芸?”舒跃波说:“是啊,我们的人事组长,你可能还不认识,我待会给你介绍。”
梁健有一个小学同学也叫“祁芸”,小学毕业之后她转校了,就再没有碰到,如今梁健是从衢州来到了镜州,碰到小学同学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梁健也就不去在意。梁健说:“好,我应该不认识。”
舒跃波说:“趁还有些时间,有些事情我先给你扯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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