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赵建强脸色为难的想了想：“也都是些空穴来风。私底下的议论，我也不好乱传的。不过范局长在小曹家的阳台上掉下去，加上那晚小曹的丈夫在外面砸门，我想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平时范举跟小曹的关系……”林竹溪问道：“你觉得怎样？”
“范局长……”赵建强勉强说道：“他是领导、而且现在又不在了，说他的是非不太好吧？范局长工作能力很强，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他在个人作风方面，他是我们钱主任的爱人，我的角度也不太好说。”
“你见过范举在不合适的时间到小曹家吗？”林竹溪直接问道。
“这个……”赵建强想了想，勉强说道：“倒是见过一回。有一次我回来的很晚，到了家门口刚刚开门，就听到楼下有声音。我害怕有什么异常、在楼梯口望了一眼，发现范局长从小曹家悄悄离开……”
“嗯。”林竹溪点点头：“这都是可以猜到的事情。从元宵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反推，范举和小曹之间的事情肯定会有前因。”
她想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办公室的，跟范举接触应该比较多。范举经济方面……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经济方面？”赵建强吃了一惊，猛然抬头问道：“不是调查范局长坠楼的事情吗，怎么会涉及到经济方面？”
“我们也是要全面调查一下范举这个人。”林竹溪没有多说背景：“你要知道什么就说一下，不知道的话也无所谓。”
“我确实不知道范局长经济方面有什么问题。”赵建强摇头说道：“我们所属的部门不同，范局长的任何账目都跟办公室这边不沾边。要说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采购、员工福利发放这些，我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
“元宵节那天晚上，你和钱主任是走到中途住宿在宾馆的是吧？”林竹溪又问了一句。
“是的。”赵建强点点头：“当时钱主任头晕呕吐，实在不能再坐车。还是我建议当晚先住在附近郊县的宾馆，第二天再回来的。”
“明白了。”林竹溪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如果回头有什么情况，我们有可能再找你了解。”
“范局长坠楼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结束？”赵建强吃惊问道：“很快就要开始上班了，如果这件事继续纠缠的话，恐怕会对单位的工作造成负面的影响。”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林竹溪意味深长说道：“本来我都准备结案了，今天找你聊完回去就写结案报告。谁知道……”
她摇摇头站起来：“不过你也不要紧张，这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嘛！你不过是个相关人，我们找你跟找单位其他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能想起关于范举的其他情况，也欢迎你到公安局重案组找我谈一谈。”
“好吧。”赵建强有点发蒙的点点头：“我再仔细的想一下。不过即使我有什么情况要反映，也要事先向我的领导、也就是钱主任打招呼……”
“嗯，昨天我们跟钱主任谈过了，她很配合。”林竹溪点头，我们一起走出赵建强的家，回到外面的家属院。
当我再用眼角向对面的办公楼窥视，玻璃窗后面空空荡荡、已经看不到钱爱英的身影。
我们没有再过多停留，先返回重案组会议室。回到会议室坐下，林竹溪问道：“你们在赵建强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们看到一个凳子。”我率先说道：“就放在阳台的旁边，到底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不过张得志反映的、当晚听到楼上有声音，很可能就是那个凳子倒地发出的声响。”
“大半夜的，这个家伙踩凳子做什么，是不是去破坏管道？”洛晴说道。
“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朱一韦说道：“我看到赵建强阳台外面的那一圈混泥土台面，似乎专门被打扫过，看上去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再看附近各家的阳台外沿，都有深浅不一的黑色灰尘印子，至少半月以上没有打扫过了。”
“赵建强在最近清理过他阳台的外沿。”林竹溪点点头：“是不是他在阳台外沿留下了脚印？或者其他不妥当的东西？”
“这就叫欲盖弥彰。”我点头说道：“虽然这些都不是直接的证据，但是能给我们展现很多背后的东西。”
“赵建强是一问三不知了。”金仙灵说道：“现在前期的调查已经完成，下一步我们具体怎么操作？”
“要全面转入对范举经济问题的调查，但是调查又必须从他的作风问题查起。”林竹溪看看我们：“要知道，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是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就像钱爱英给我们提供的那个线索，我们就可以把它作为问题的突破口。”
“私生子？”金仙灵精神一振：“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而且还是钱爱英提供给我们的，我们深挖下去、她也不能有什么异议。”
“钱爱英的目的，可能是想把这个热点抛出来，让我们的精力和指向性都集中在那个私生子和范举的情人身上，以掩盖她自己的经济问题。”
林竹溪点头：“在钱爱英的心目中，只要她死不承认，我们不可能从她身上查到什么经济犯罪的线索。到最后，范举所有的经济问题，都可以赖在范举的情人身上。”
“可惜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我问道：“明天就是各单位开始上班的日子，我们应该要怎样展开调查？”
“昨晚开会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在等省厅的通知。”
林竹溪说道：“省厅经侦部门会派专案组进驻规划局，对范举的问题展开全面调查。我们这边也要派人配合工作，做那些经侦人员不方便调查的问题。”
“那就是联合调查组了~”朱一韦点头说道：“经侦人员查账，我们查范举的关系人，再通过各种线索去发现范举的经济问题。”
“就是这样。”林竹溪看看我：“你暂时不要回单位上班，我会跟你们领导打招呼，先借调你一段时间，让你协助我侦破这起经济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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