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私人的小型会议，一般进行的都很快。
祁臣只是和乐正菱讨论了一些合同执行上的细节，随后便是两边负责执行这份合同的有关人员对这些细节进行商讨。
毕竟，两个公司的合作，分工和责任都要明确才行。
这些和顾粥粥没什么关系，她坐在会议桌的最后面，一直都低着头，时不时在会议记录本上写些东西，偶尔，视线会瞟向乐正菱左手边坐的第一人——顾温暖身上。
顾温暖在这样的场合，显然很得意。
她的面上，虽然一直都是高雅大方的笑容，可时不时瞄向顾粥粥的目光里，却充满了挑衅和戏谑。
一个坐在主位旁的第一位，一个坐在最后一位，高下立判。
这种身份的差距感，让她很享受。
因为两家公司的最高决策者都在的原因，会议进行的很快，没有出现争吵不休的局面，两边都没有过分咄咄相逼，很多有争议的地方，都选择各退一步来解决。
短短半个小时，就安排好了彼此的任务。
离开的时候，众人的脸上都挂着轻松的表情，到时候顾温暖忽然拉了拉乐正菱的袖子，小声的说了句：“妈。”
“恩？”乐正菱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
顾温暖看着旁边的人，面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乐正菱思考了一下，转头对几人吩咐了下，随后对祁臣抱歉的一笑，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祁臣礼貌的点点头，带着四方华创一行人回到宴会。
“说吧，怎么了？”来到洗手间，乐正菱蹙眉望着顾温暖。
“妈，我想去四方华创上班。”顾温暖吞吞吐吐的说道。
“为什么？”乐正菱眉心蹙的更紧了：“你不是说想学演戏吗？”
“其实……”顾温暖脸上忽然一红，望了眼祁臣离去的方向，脸庞更加绯红，模样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听说……祁总是不是离婚了……”她在乐正菱的注视下，终于把心中的打算全盘托出来了。
乐正菱听出了顾温暖话里的意思，脸当即就冷下来了：“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追求祁总。”顾温暖就知道这关不好过，不过还是咬着牙说道。
“你！”乐正菱看着顾温暖，手当即就扬起来了。
顾温暖吓得立刻闭上眼睛，连肩膀都颤抖起来。
乐正菱的巴掌终究没有扇下去，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一个人，压低着声音，生气的说：“他可是离过婚的人！”
这点在一向洁身自好的乐正菱眼里，是不可抹去的污点。
顾温暖悄悄睁开眼，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得意的流光。
她就算准了，只要自己做出这幅模样，乐正菱肯定不会真打她。
乐正菱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干练强硬的女强人，但是她把乐正菱却摸的很清楚。
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尤其她还对自己一直带着深深的愧疚感，只要她表现出可怜的样子，她就不可能不同意她的任何要求。
当然，一些原则性的问题她肯定不会退后，可是，她也很注意的不去触碰那些雷区。
比如，像在好莱坞拍的那个电影，她明明达不到要求，却还强硬的不许换角色，她肯定不会同意。
最好的结果，无非就是换部电影给她演，把关系弄僵硬，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接受的。
“妈，其实，我以前就很喜欢祁总，他虽然离婚了，可是你不是也看新闻了吗？都是那个女人不识好歹的原因，和祁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个很好的人，以前姐……顾粥粥给他当助理的时候，那个女人生病，祁总还帮了很大忙，只是最后没救回来而已……”
顾温暖做出一副低落的态度，小声的述说着：“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很值得依靠的人……可是，以前我只能在心里偷偷喜欢他，现在，终于和他站在同一层面上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他连孩子都有了！”乐正菱和祁臣打的交道不少，打心底里，她也觉得他是个很值得依靠的男人，可是……
“没关系的，我会像妈妈你疼爱我一样，去疼爱那个孩子的，就算失败了，至少我努力过，妈，我真的不想给这辈子留下遗憾……”
乐正菱没想到顾温暖决心竟然这么大，瞪着她，一声不吭。
顾温暖抿抿唇，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一步也不退缩。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很久，乐正菱终究还是敌不过她这样的眼神，开口的声音有些微微暗哑：“温暖，你要想清楚，就算不是祁臣，妈妈还可以给你介绍很多很多优秀的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温暖已经摇头打断了她：“但是他们都不是祁臣。”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
乐正菱深深叹了口气：“温暖……”
“妈……”
“你非要让妈妈生气吗？”
“对不起……”
“……随便你吧。”乐正菱失望的探口气，眼眶，有些微微红。
她对这个女儿，永远也狠不下心，每次对上她的眼神，她都是这般软弱无力。
顾温暖眼底快速闪过一道得色，连忙抱住乐正菱的胳膊，撒娇的说道：“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没办法勉强的，妈妈也你是女人，应该明白，有时候的动心，是会铭记一辈子的……”
“我不管这些，但是我要先和你说明白，如果最后你们两个真的能走到一起最好，如果走不到一起，绝对不许难过，知道吗？”
乐正菱转身，另一只手摸了摸顾温暖的头，声音有些无力。
“恩！”顾温暖兴奋的点头。
“好了，我们过去把，他们都在等我们。”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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