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制药公司。
会议经过针对栾泽的讨论之后，很快就结束了……说是讨论，大部分还是宫野志保单方面对其他参会人员灌注信息。
会议结束，栾泽又被宫野志保揪回了十六层——的办公室。
琴酒、宫野明美还有伏特加也一并回来了。
四个人把栾泽围在中间，看上去像极了准备审讯他。
“你倒是不怕自己的信息被曝光啊。”
宫野志保确实是在审讯，手里还拿着笔和记录板，“是因为你已经成长到不再惧怕现实里的威胁的地步了吗？”
一句话都还没说的栾泽：“……(´-i_-｀)”
如果你什么都估测到了的话就不要问他了啊！
宫野志保的敏锐还是惊到了他。
“……是也不是吧。”栾泽叹息了一声，感受了一下还能使用的储物空间以及自己的各种能力，心情复杂，“我说大主任，你如果有什么猜到的，想问的，一并说呗？
不然你这样卡的我很难受，真的。”
栾泽的眼神无比真诚。
而面对他那真诚的眼神，宫野志保也放下了二郎腿，表情稍微认真了一些：
“现在，解除你和公司的合同，离开组织。”
伏特加愕然抬头，不明所以——但当他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愕然，甚至当事人栾泽十分淡定的时候，他茫然了：
这在搞啥呢？
栾泽翻了个白眼：“干，你们特么工资都不给我结就想赶我走？当我免费劳动力啊？”
琴酒阴森森地看着他：“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还欠我们好几百万。”
栾泽一噎，随后梗着脖子道：“那我欠你们钱你们还让我滚蛋，动机不纯，想都不要想！”
“那么我换个说法。”
宫野志保身体略微前倾，盯着栾泽的双眼，“你费尽心思留在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栾泽一时间没有回应。
他毫不避讳地跟对方直视，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到这个时候，伏特加才意识到：
原来，他们真的是在审讯栾泽……
在审讯这个，超自然灵体。
……
贝尔摩德受到一些阻碍。
她被拦在了十六层的电梯口附近。
“你们拦我做什么？”贝尔摩德人秀眉紧蹙，“让开，我要找琴酒。”
拦路的几个保安坚决的摇摇头，“贝尔摩德小姐，很抱歉，琴酒大人吩咐过了，他们现在有很重要的事在商谈……恕我们不能让您过去。
您看，要不在这边的休息室小憩一会如何？”
“……”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通道尽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休息室，没有任何表示，径直走了过去——
她其实有点慌。
琴酒该不会是知道她刚刚做什么去了吧？
……
“关于这点，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栾泽沉默了一会，抬起眼眸，目光诚恳。
宫野志保一脸冷漠：“先听听假话。”
栾泽咳嗽一声：“假话就是，组织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归属感，组织就是我的家，我愿意为了组织赴汤蹈火在所不——”
宫野志保一挥手：“行了，说真话吧，我要吐了。”
【个体：宫野志保（雪莉）对你的好感度 500】
琴酒附和：“同。”
【个体：黑泽阵（琴酒）对你的好感度 400】
宫野明美顺了顺气，笑容有点维持不住：“听着都有些反胃呢……”
【个体：宫野明美（菲诺）对你的好感度 500】
伏特加：“……？？”
就他感觉没什么问题吗？
栾泽没想到这些话居然引起了三个人的反弹，神情有些微妙，“喔，那我就说真话……
真话就是，我不呆这我呆哪？”
“我一个三无魂员，一没钱、二没车、三没证，把我赶出去？你们是诚心想让我进局子啊！”
栾泽痛心疾首。
宫野志保略有些惊讶：“喔？原来你清楚这些？”
“……大主任，我看起来很傻吗？”
“是。”
“……”
扎铁了老心。
“不过说实话，我们这边的监狱待遇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有需要，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你送进去。”宫野志保突然来了一句。
栾泽差点没喷口水：“卧槽，你是真的……我哭死，把我关在监狱你还不如让我狗带得了！”
宫野志保挑了挑眉：“好吧，跳过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呆在你的异度空间，还要回来？”
她开始刺探情报了。
有一些事，她自己埋头研究，很难出结果……获取一手信息的最好方法，其实就是受试者本人。
前提是，对方说的是真话。
所以，栾泽又沉默了一下。
他真的不傻，已经从宫野志保和琴酒他们的态度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对方想要直接了解他存在的相关信息。
这些人……想要了解他是怎么存在的，以及他存在的另一个'异度空间'，里魂世界。
“我没办法一直呆在哪里。”栾泽想了想说道，“正常的灵魂都在那个世界，但我出了点问题，我需要吞噬其他灵魂的力量才能延长我呆在那里的时间。
而且有一些事情禁锢了我，导致我必须在现实存在，解决某些事情……不然我会死。”
“我选择呆在这里，还一点原因——你们在现实目前是我遇到最厉害的一个团体势力。”
“我可以借助你们的力量，来帮我完成那些事情，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栾泽说完，静静等待他们的反应。
他这可以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但让他有说亮话的底气的，还是因为他某种意义上已经在现实死不了这个事实。
“……看来你还存了利用我们的心思。”宫野志保赞许的点点头，“我还担心你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
栾泽脸颊抽了一下，默默掏出棒球棍：“大主任，你再说一个字，我可就翻脸了昂！”
宫野志保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换了句形容：“嗯，你也不是太蠢。”
“废话，你都把我凌迟多少次了，我利用一下还不行吗？”栾泽一脸的委屈，但已经把棒球棍收起来了。
这隔空取物的本领让其他人看的眼睛发直。
“说起来，其实我也想问。”栾泽好奇起来，“你们是怎么了解到'魂'这种东西的？还有，之前我从月影岛带回来的那些粉末，跟你们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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