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这厮成心恶心人的吧?白犀分身挠了挠头,道:“咳!是这样的,你看到我这根右手食指没?万一不小心用这根手指挠到了你外放的气血……”
鲁兹打了个哆嗦,道:“你可以不用那根手指挠痒呀?”
“你个老玻璃!我哪能时时记着?”白犀分身双腿一抖,猛夹了一下雷犀肚皮吼道。
他这个动作反倒让鲁兹更猛烈地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咳咳,我又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我自己挠自己吧。”
白犀分身又想了一会儿,弄明白点儿了。这厮估计当坐骑心里也不好受,为了让他不生出逆反心理,还是给点儿待遇比较好。
他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我大概也明白了。要不这样吧,你看我白莲教内有许多的美女佳人,不如我回去问一问,有谁愿意给你挠痒捶背的,就让她们代劳如何?”
鲁兹也是高等妖族,无论种族,对漂亮女孩子也是万分喜欢的。再说有待遇,当然比白骑好上太多了。他连忙点头道:“成成,那就这么办了。”
白犀分身强调道:“还有你,以后就保持在犀牛形态吧。否则我教里女孩子给你捶背挠痒,实在太不雅观了。”
鲁兹又不是没当过犀牛,对于真正的妖族来说反倒是原身比较习惯。连忙点头道:“那个……你看我在通天河玉带里还没住处呢……”
白犀分身点头道:“这些都好说。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你回去尽可找赵红石。他会给你安排的。”
……
有一搭没一搭和鲁兹聊着天,怀里则轻轻揉捏着白雪衣的小手,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只在转眼间,两人的下方就出现了一座冲积三角洲。
这里倒是没有下雨,天空中甚至还有几抹的艳阳。
白犀分身飘然落在了猎鱼城中,鲁兹如前言,始终保持着化身状态,闷头跟在他的身后。故地重游,可惜景色已经再非从前。
这里已经再非大金的领地了,建筑保存得还算完整。街头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妖兵招摇而过。
各类房屋中的主人都换成了各类海妖。难得享受一把人族的生活。这些海妖都是一脸的新奇。
只有在一些大户人家的宅院中才能看到一些人族。占了这种大宅院的,无疑是妖族中有些地位的人物,也只有这些人才能蓄养些人类的奴仆。
时至今日,沦陷区大多都是这个样子。能蓄养人类奴仆。都是很有面子,很有身份的象征。街头也能看到一些人类奴仆匆匆而过,都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但也有例外,白犀分身落足之处不远就有家酒楼。正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人类拿着板子猛抽一个半化形的海妖。将之打得惨叫连连,鳞片乱飞,眼见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打死这王八羔子,敢在我们这里偷吃的,也不看是谁开的酒楼!”
两个打妖汉子的后面还站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尖着嗓子喝骂道。
酒楼中恰好走出个扎着文士巾,一袭儒袍的筑基大妖。看到眼前的一幕皱了皱眉头。叱道:“哪里来的混子?打死了,直接丢海里去!”
“唉,大人您慢走,小的随后就把你要的席面送到府上去!”中年男人先堆着笑送走了大妖,转头再次疾言厉色喝骂道:“都没听到吗?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大汉拍打得越发用力,斜下里忽然冲出个连手都还是鱼鳍的女童小妖,号哭着扑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海妖身上,哀求道:“大爷,别打了。是我,是我想吃蒸馒头。都是我的错。要打,你们就打我吧!”
“打,把这小灾星也给打死!”中年男人大呼小叫。
两个大汉也不客气,抡起木板三两下就将小女妖拍倒在地。
白犀分身看得愣在当场。等他反应过来时两妖都已经被打烂抬走了。嘴角扯了扯了,他都不知自己是啥表情了。压了压草帽。沿着小街向城中走去。沿路看到了趾高气扬的妖族,也看到了落魄街头。靠乞讨为生的妖族。
在很多半化形的妖族身上,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妖力存在。却是这些半妖竟然也相当于凡人一般,根本没有什么道行。
“这些妖族是怎么回事?”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紧跟在他身后的鲁兹可一直保持在化身状态呢。金丹初期的威压一阵阵外泻,使得二人三丈以内都没人敢于接近。
闻言他头也不抬,闷声闷气道:“什么怎么回事?妖族中当然也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差的!”
白犀分身:“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有妖族化形了,却根本没有妖力的?”
鲁兹:“嗯,生下来就没有。”
白犀分身猛然停步,屁股上被犀牛角很不客气地捅了一记。他黑着脸转过身道:“一会儿跟在我旁边儿,别在后头跟着。我刚才的意思是,他们连妖力都没有,又是怎么化形的?”
鲁兹拳头大的牛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当然是生下来时,就已经是半妖啦!”
白犀分身差点被憋死在当场,挠头道:“妖族我也见得多了,从没听说过化形妖族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化形的!那染色体,dna能一样吗?”
鲁兹这才反应过来,长长地哦了一声道:“这个染色体和地恩艾确实是不一样的。像你说的无妖力化形妖族,一般是化形丹泛滥产生的恶果。”
说着他便解释起其中的因果。所谓的化形丹,是妖族吃下去后可以完美化形的一种珍贵丹药。一般是某些化形艰难的种族才会炼制服用的东西。后来妖族中一些懒得修行,却又想化形的大族贵少偶尔也会服用。
对于真正有梦想的妖族来说,提前化形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众所周知的是,化形越晚,化形后的体质才越加的强大。因此若非特别原因,吃化形丹提前化形是很受鄙视的事情。
不过因为化形丹难得,倒也没有谁禁制过这东西。但就在某一天,妖族内部的化形丹突然就泛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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