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康经理的无理指责，毛一帆猛的站了起来，焦急的解释。
“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毛一帆，我刚才可是亲耳听到的。”
论颠倒黑白的技能，康经理似乎驾轻就熟，熟练的很。
“你谁啊，耳背还这么嚣张。”
指责毛一帆，其实就是说他和高牧，这个所谓的早退依然把他们两人给圈进去了，马一鸣可没有什么好脾气给对方。
“这是我们营业部的康经理，我看耳背的是你吧，你们谁啊？”
跟进门的年轻女职员从康经理的身后走出，救驾心切的和马一鸣针锋相对。
“我们是你们银行的客户，是来取钱的，怎么，取钱犯法啊？”
马一鸣拍着身上装钱的包，狠狠的瞪了女职员一眼，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
上帝就这待遇？
“取钱不犯法，但是你们不能怂恿我们的员工提前下班，你们这是在害他。”
眼看马一鸣口齿锋利，女员工不是他的对手，康经理上前一步，护鸡仔一样的把她挡在了身后，自己亲自上阵。
“康经理，他们只是我认识的朋友，来柜台取钱，看到我和我打个招呼而已，你不要牵连他们。”
毛一帆知道对方是在针对自己，所以也不希望高牧两人遭受池鱼之殃。
“哼，取个钱都能口气这么大，毛一帆，你认识的朋友果然和你一样。”
没有说一路丘壑，已经算是他给面子了。
作为毛一帆的直系领导，对于手下人的背景来历肯定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他看来，毛一帆虽然学历不低，之前也有在国有大行工作的经验，但怎么说也是小地方出身，即便是工作经验也同样只是十八线偏远小城的经验。
年后到他手下上班之后，从来没有听说他结交了什么朋友，也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朋友，今天突然就冒出来两个取钱的朋友，怎么都觉得突兀。
不过，突兀不突兀都没有关系，在康经理看来，毛一帆这么年轻的两个朋友，肯定也是小地方出生来的。
这样的人，和他这个本地人是不能比的。
呵呵，还取钱，取一百、两百也是取钱啊！
因为轻视毛一帆，“轻”屋及乌，高牧和马一鸣两个所谓的取钱客户，也不可能被他重视。
自打这个康经理和身后的女人进来之后，高牧就一直没有说话，由着马一鸣还有毛一帆和他们交锋，他只是默默的在一旁观察。
只是越看，越听，他的眉头纠结的越是厉害。
这就是上浦发展的中层管理，就这样的水准？
要真是这样，他还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之前的一些计划了，上浦发展能不能成为牧马人的战略合作方，目前需要暂时打上一个大问号。
“康经理，你针对我，说我没关系，但是请你尊重我的朋友。”
马一鸣还没被惹毛，毛一帆声音分贝却已经升级。
“啧啧，都自身难保了，还摆出这样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毛一帆你虚不虚伪啊？”
年青女职员显然是个不安分的主，再一次的从康经理的身后探出头。
“我虚伪？呵，”毛一帆对这女职员，似乎比对康经理还有意见，“我再怎么虚伪，也比你龌龊下作要好。”
即便是看戏的马一鸣都能听得出毛一帆满肚子的怨言。
“你，哼！”年轻女职员面色垮塌，脸上的厚厚的粉皮都遮盖不了她对毛一帆的鄙夷，“一个穷山沟出来的人，凭什么和我争，我看下作的是你。”
“呵呵！”
毛一帆气得不想说话。
“怎么说不出来了，毛一帆，我改变主意了，鉴于你工作时间私自离岗，还顶撞上司，加上之前的工作上犯下了重大错误，让客户赶到营业部来退产品，给我们银行造成了极坏的重大影响。我现在决定开除你，你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离开这里。”
好嘛，这官威耍的，让高牧都大开了眼见。
同时，从这些对话里，他慢慢的品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这里面的水很浑啊！
“康经理，我尊重你是领导，但是你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乱用权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曼丽是亲戚关系，你天天挑我的刺，就是想把我赶走，好把转正的名额留给她。是不是？”
“做人可以无耻，但也不能这么无耻吧！工作上出现失误的明明是陈曼丽，卖给刚才那对母女产品的也是她。凭什么这个黑锅要我来背，我为什么要写检讨书？”
“还有，我今天的岗位就是在柜外。我现在一没离岗，二没走出营业部大门，三我这也是在接待客户，回答他们提出的疑问。你凭什么说我矿工，凭什么污蔑我早退？上浦发展可不是你的私人银行，别以为无法无天没人管的了你。”
毛一帆豁出去了，指着康经理和他身边的陈曼丽，大声的斥责他俩。
他也是被气晕了。
“上浦发展不是我私人的，但他是上海的银行，是阿拉上海人的银行。今天在这里，就是我说了算，我说开除你就开除你，你能怎么滴?”被毛一帆指着鼻子这么一通说，康经理的面子也扛不住了，同样扯着嗓子斥责回去：“不是老子小看你，我就颠倒黑白的把你开了，你能怎么样？”
康经理自信满满，在他的地盘，还能让一条外地的小爬虫翻天了？
“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大的银行，就没有讲理的地方。”
“你去讲啊，你去找人讲啊，看谁会搭理你。小赤佬，港督。”
……
场面一度火爆，其程度绝不弱于菜市场的口战。
看的马一鸣张嘴发愣，好几次想要插嘴，都没有成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话说到这个份上，高牧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不外乎竞争二字。
只是这手段，怎么说呢，确实是无耻了一点，竟然一点掩饰都没有。
也难怪毛一帆会如此的激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这么口战下去，也不是个事，对毛一帆来说更不可能有好结果。
当然，有时候人太嚣张了，还是要有人收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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