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子。
云舒顶着黑眼圈,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瞅瞅身旁四仰八叉的姜半夜,云舒就一阵无奈。
昨晚与姜半夜共同挤在一个床上,这货睡觉翻江倒海。
大半夜净说梦话,什么妹妹别走,哥哥来了。
哥哥是个负责人的男人,一生只爱一个人。
最让人抓狂的是,姜半夜手脚还不老实,东摸摸西挠挠的。
把云舒恶心得,差点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忍住心中的不爽,云舒来到西边巴掌大小的屋子门口。
姜半夜本来是想让余德水睡厨房的。
云舒直接就拒绝了,好歹现在是自己的学生了。
他可要做为人师表的好老师。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咔咔的磨铁声。
厨房内,余德水面色苍白,正满头大汗的奋力用锯子锯着脚镣。
昨晚那一桌子饭菜下肚,余德水一晚上不知道光顾了多少次茅房。
这都没力气锯脚镣了。
“就这脚镣也想锁住本少爷?太小看我了。”
“等我逃出去,就叫人烧了这破茅草房。”
“敢得罪本少爷,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云舒悄悄蹲下身子,饶有兴致打量着余德水。
这货也不知道跑远了再锯。
余德水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肚子哗啦啦又传来一声异响。
“靠,又来!”
“不行了,不行了,都要拉虚脱了。”
余德水刚放下锯子就要冲出屋子。
却发现云舒正蹲在门口笑眯眯看着他。
“小兔……老,老师,您什么时候起床的?”
云舒指着余德水脚上的脚镣轻叹一声说道:“唉,你这样是锯不开的。”
“老,老师,您听我解释,这脚镣太紧了,勒得我不舒服。”
“老师知道,来,老师帮你。”
云舒过去捡起锯子,在余德水的腿上比划着。
“为师的仙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你锯脚镣是没用的。”
“想要挣脱脚镣,就必需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来,为师替你祛除脚镣。”
云舒将锯子搭在余德水的小腿上,来回找着合适位置。
冰凉的感觉,让余德水小腿打颤,他哆哆嗦嗦问道:“老师,您手别抖。”
“何为壮士断腕?那可是豪气云干,彰显男儿本色的精神。”
“想断开脚镣,不需要断腕,只需要锯掉你的小腿即可。”
余德水泪花都被挤出来了,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师,学生知道错了,饶学生一次。”
云舒好笑问道:“你何错之有啊?”
“我……我。”
余德水答不上来,但那泪花啊,一刻也没停下。
做为余秋的独子,在整个姜国不说身份尊贵,比不上姜半夜。
但余秋好歹也是实权人物,身份仅在大将军萧天南之下。
余德水在众多纨绔之中,自然脱颖而出。
他哪受过如此虐待?
走到哪不是威风八面?
伙同其他权贵子弟,干下了不少荒唐事。
连朝中重臣他都不放在眼里,可到了云舒这,一切都变了。
那妖术般的手段,让他一声都不敢吭。
看着烂泥扶不上墙的余德水,云舒失望摇摇头。
余秋那般人物,怎会有个如此的儿子。
“今天,为师给你上第二课。”
“男儿流血不流泪。”
“来,把这锯子拿着。”
余德水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哭丧着脸哀求道:“老师,您放过我吧,我保证回去做个乖孩子。”
“哪来那么多废话,接着!”
余德水颤抖着双手接过锯子。
傻愣愣的望着云舒。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挣脱,从此以后,我还你自由身。”
“你在哭的话,为师就让你见血。”
余德水双手握着锯子上下摆动,如果说刚才的脸色是苍白的话,现在就是毫无血色。
他现在只想回家,哪怕是面对跟他不对付的爹,也不愿与云舒在一起。
“圣旨道!”
茅屋外,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传入余德水耳中是那样的亲切与动听。
云舒脸色一阵古怪,难道姜日天已经下旨了?
“云舒上仙可在?劳烦移步接旨。”
“这呢。”
云舒走出院子,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阴柔男人,正对他谄媚的笑。
“上仙,卑职给您送圣旨来了。”
云舒往那男人身后瞧瞧,怎么就一个人?
既然是圣旨不应该声势浩大吗?
那男人奇怪问道:“上仙在瞧什么?”
“没什么,你念吧。”
男人更疑惑了,念?
见云舒眉头紧皱的盯着他,赶忙说道:“哦,哦,卑职这就念。”
男人将绢帛张开,只看了一眼,就道:“让云舒进仙院。”
云舒在原地站了会,见男子没了下文,便问道:“没了?”
“没了。”
云舒一阵愕然,这就没了?这么草率。
“上仙,这是圣旨。”
男人恭敬的递上云舒手上。
云舒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圣旨,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
让云舒进仙院,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印章。
上面清晰印着,姜日天。
“上仙,卑职对上仙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上仙乃是少年英雄,当是天仙下凡。”
“上仙英姿飒爽……”
面对男人的恭维,云舒实在是受不了。他不耐烦说道:“行了,行了,圣旨我收到了,你走吧。”
男人脸庞一僵,不过下一刻立马满脸堆起笑容。
他说道:“上仙进入仙院就是一飞冲天啊,卑职先向上仙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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