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婆，你这汤是不是太淡了一点，喝下去都没有感觉啊！”
“就是，杀猪婆，你这汤掺水未免太严重了。”
“就这种汤还一万块一碗，杀猪婆你把我们当傻瓜呢？”
石桥上，喝下孟婆汤的灵魂们纷纷叫嚷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为孟婆汤的效果越来越差，刚开始喝下去还能遗忘一些东西，现在喝下去了几乎没反应！
吟凤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爱喝不喝，爱买不买，我又没有逼着你们花钱，再说了，你们喝了没效果不代表别人喝了没效果。”
“知足吧，有的喝就不错了。以前没得喝你们要叫嚷，现在有得喝了你们还要叫嚷。如今孟婆汤的资源越来越少，能够喝上一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可是为了你们照想，让大家都能喝上孟婆汤，你们去其他流魂区打听打听，哪个孟婆有我这么尽心尽力，为了让你们早日超生，我可是煞费苦心啊。”
面对吟凤苦口婆心的解释，站在一旁的秦枫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他见过脸皮厚的人，可是像吟凤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末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人，秦枫当真是头一次见！
“杀猪婆你少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花样，你这是想把我们的钱全部收刮干净！”黄鸿章愤愤地看着风吟，他是为数不多没有购买廉价孟婆汤的人。
其实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平常价格都要十万一碗的孟婆汤，如今居然只要一万一碗，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奈何秦枫的计划实在是太有针对性了，哪怕明知道这是吟凤的一种手段，但是对于那些迫切想要超生的人来说，哪怕是掺了水的孟婆汤也比一点都喝不到要来的强。
这不，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下来，整个流魂区的灵魂几乎都喝到了孟婆汤，不少人甚至已经遗忘了很大一部分记忆。
“黄鸿章，你自己买不起就别再这里瞎逼逼，人家好歹喝得上掺了水的孟婆汤，你连味道都尝不到，真是可怜呢。”
“杀猪婆，你少给我用激将法，我不像他们那么傻，我也不急着去投胎。”黄鸿章一脸傲气，丝毫没有害怕吟凤的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回头怎么收场，你刚刚才遭到警告，现在又搞这种手段，使者大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剥夺你的孟婆资格。”
吟凤双手一摊，道：“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且不说使者大人能否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拿我没辙。因为我没有恶意竞争，反而是降低了价格，让大家都能喝得上。你问问他们，他们是不想心甘情愿的？就算我的汤里掺了水，他们是不是还要买？”
周围的灵魂们纷纷点头，确实，他们都知道汤里掺了水，但是不管怎么掺水，其始终是有遗忘一切的功效。这不，今天就有几人在喝了孟婆汤之后成功遗忘一切，跨过了脚底下这座石桥，这无疑更让大家充满期待，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喝下的孟婆汤里掺了多少水。
“小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黄鸿章拗不过吟凤，转而将目光对准了秦枫，“给她当走狗不会有好下场的，等她利用完你就是你的死期！”
“黄老哥，你扪心自问一下，是每个人都有希望比较好，还是大家每天去抢一两百碗孟婆汤比较好？诚然，我确实是做了她的走狗，但我至少问心无愧，因为我一分钱好处没捞着不说，我还帮不少人完成了超生。”
秦枫指了指石桥的后方，道：“如果不是我的这个方法，今天那几个人能够有机会去投胎么?没有！因为他们的钱根本就不够买一碗真正的孟婆汤。”
“呵呵，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这种营销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过，糊弄他们可以，糊弄我不行！”
黄鸿章是个聪明人，知道秦枫玩的什么花样。诚然，秦枫的这种做法确实可以让很多买不起孟婆汤的人得到机会，但那些原本买得起的人却是成为了替死鬼。
说到底，秦枫和吟凤还是在压榨大家的最后一丝价值，而且势要把所有人的价值都压榨干净。
“秦枫，别理他，我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吟凤瞥了黄鸿章一眼，道：“总有一天他会主动来买孟婆汤的。”
黄鸿章不屑地哼了一声，早就已经对轮回不抱希望的他根本不在意能否喝上孟婆汤，要不然凭他在西区的影响力和自身的智慧，他完全可以给吟凤当巡察使，说不定早就已经得到孟婆汤了。
丢给秦枫一个愤恨的眼神，黄鸿章大步离去。吟凤没好气地跺了跺脚，道：“这个老顽固，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让他好看。”
秦枫摇摇头，他知道黄鸿章和他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虽然秦枫不惧黄鸿章，哪怕没有吟凤的庇护，秦枫也不怕，可是黄鸿章的眼神还是给了秦枫很大的触动。
一时间，秦枫的信念微微有些动摇，他甚至在反问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怎么，心软了？还是想反悔了？”吟凤看出了秦枫的变化，笑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为你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公敌，嘿嘿。我要是把你放回西区住所，保证你活不过一晚上。”
面对一幅把自己吃定了的吟凤，秦枫没有反驳什么。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自己追寻的东西，秦枫承受再多委屈也无所谓。而且秦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至少他帮助了不少原本没有机会的人，所以他没错。
错就错在这个世界太现实，他也好，吟凤也好，大家都只是偌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枫又何错之有？
想到这里，秦枫忍不住咧嘴一笑，道：“反悔倒是不至于，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改善一下咱们的计划，比如取消每人限购一碗，先把那些有钱人的钱全部榨干再说。”
“乖乖，你这是又回到饥饿营销模式了！”
“嘿，迟早都要把他们榨干的，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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