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绮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冷汗吓出一层又一层，那个风舞隔那么远都能发现她身上沾了操物者的气息，在大藏呆了几天难道就没发现那几个精神能力者的异常？
如果风舞没有发现，是不是意味着地球人还很弱的时候控物能力者少且弱，被外星人发现的可能性极低，待五十年后开放，地球人体质改变，控物能力者变多，那么秘密也许会成为危机？
她立即让庄培贤把曾经参与过金属提炼的精神能力者聚集起来，丢到江承天的研究所去，全部协助金属炼制研究工作，并且没有庄培贤的允许不能迈出基地一步。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跑去研究所观察那些精神能力者，大部分人在炼制金属的过程中精神力受损，精神波动呈现疲倦的状态。并且，她注意到一个事实——这一部分人在未参与炼制金属实验之前，精神力并不出色。
如果精神力和控物力具有相生相克的特性，这几个能力者的表现并不奇怪，可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分辨操物者却是一个大问题！
江承天是个固执的老头儿，这种固执在亲情上大多数时候显得过于无情，但是用在科学研究上却异常可爱。在林嘉绮和庄培贤向他提出操物者理论之后，老头儿双眼晶晶亮，仿佛发现一个新的天地——于他而言，有生之年能够在物质提炼上作出成就是理想，而林嘉绮和庄培贤则给他指出一条非常明白的路来。更重要的是，这条路和他朋友要寻找的东西，某种程度而言不谋而合。
他领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在简易的研究中心连夜制定研究计划，抽取那几个精神能力者的血样，研究他们精神力波动的共性。
林嘉绮以为，她会等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才会有初步结果，可当她早晨孕吐不舒服腻在奥兰多怀里撒娇的时候，那老头儿非常不解风情地跑行馆来要求讨论。
林嘉绮无奈起身，在奥兰多脸上捏了两把，抚着肚子走出去，却见老头儿拿了一个玻璃试管，老脸兴奋得发红。玻璃试管很小，里面只半管红色的液体，林嘉绮肯定，那东西就是那几个精神能力者的血样。
林嘉绮请老头儿一起吃早饭，老头儿拒绝了，一刻也等不得地掏出一把细碎的金属碎屑撒在白纸上，然后从试管内吸出一滴血滴在白纸上。林嘉绮皱眉，她可没发现什么变化！
老头儿但笑不语，十分钟过去，依然没什么变化，可老头儿依然神情地盯住白纸，仿佛那白纸就是他最爱的情人！林嘉绮有些等不得了，老头儿瞪她一眼，她只好乖乖坐好，直到半个小时过去，他将白纸上的碎屑移到一堆，那些小颗粒的铁屑居然一颗颗粘连在一起，仿佛磁铁。
林嘉绮大为好奇，难道操物者的血拥有磁化钢铁的能力？
“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在对他们几个进行血样抽检的时候，那些精密仪器总是发生偏差，而且实验室内的器械会不由自主地移动位置！最后才发现，只要他们在，纯度越高的物质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们吸引过去！”
“纯度越高的物质？”林嘉绮视线落在餐桌上的银质刀叉上，“那么，就不是磁化的能力了？”
“这可能是控物能力中最低等的聚物！”奥兰多收拾好卧室冒出来，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指按在那些碎屑上，原本粘结在一起的碎屑被他饱含精神力的手指一戳便散开，磁性消失无踪！
林嘉绮想要试试自己有没有聚物的能力，可看看遍布全身的精神波动，作罢！
林嘉绮皱眉，“那这样要分辨操物者不是很简单吗？”
奥兰多不解，“哪有那么容易！”
老头儿立即明白林嘉绮的意思，兴冲冲道，“做一个指南针，接近人体，可以根据针尖摇摆的程度来判断控物能力的强弱！”
林嘉绮猛点头，这真是简单实用又经济的方法。
“这样对你们目前的问题并没有什么大的帮助吧？”奥兰多偏头，“即使找出众多的操物者，聚集了大量高纯度的原矿，提纯的方法依然没有！”
“这总归是一条可行的道路！”江承天充满信心，“这条路走通了，关于纯物质对人体能的提升也能提上日程，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小庄让我研究，可惜他不同意！”
老头儿说完，又兴冲冲跑开，一秒钟也不能浪费地投入到他所谓的伟大研究中去！
林嘉绮看看老头儿的背影，再看看奥兰多，“这不挺容易分辨控物能力的么，你怎么说难？”
奥兰多叹气，“东源人几乎个个都有聚物的能力，他们做的都是最下等的工作，一生中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达到纯化的境界！”
“纯化？”
“就是将原矿中所需要的物质提纯！”奥兰多耸肩，“更不用说像你那样改变物质结构，点石成金！”
林嘉绮点头，“怪不得风舞没有提起大藏这边存在控物能力的事情，在他看来连垃圾都算不上吧！”
“制造魂师和追随者使用的面具的软金，以及封印万苏的黑金都是产自东源，现在即使在东源能够纯化这些物质的操物者也很少很少。能做到无中生有的，大概，就只有族群首领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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