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生一语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伤心，心撕裂了一样。
“你他妈的看完没有？”莫飞继续咆哮着，“靠！看人做爱很爽吗？要是看完了，就请你赶紧离开，我们还要继续呢。”说完刷地一下拉上窗帘。
肖楠生没有动就像遭了雷劈一样。
小乔的心里乱成了一片，隔着窗帘看见肖楠生的妈妈过来将儿子拉走了。
那天晚上，她和莫飞挤在那张小床上，因为寒冷而紧紧拥抱着。她跟莫飞纠缠的时候，眼前总是出现肖楠生的影子，怎么多年来哄她开心的，给她买吃的东西，给她安慰的，历历在目。想到这些她开始流泪，她笨拙而用力地回吻着莫飞。
狭小的空间，冰冷的空气。她的肌肤裸露在外，瑟瑟发抖；莫飞的身体覆盖住了她，用手掌和嘴唇给她以温暖。她抱着他，就像是一艘漂泊在大海中的船，茫茫黑夜无所适从，任由莫飞带着她沉浮。
身体传来的疼痛，令她无法承受，她紧咬着嘴唇，手指嵌入莫飞的肌肤里，她用力地抱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黑暗的屋顶。
黑暗中，恍惚又看见了肖楠生的脸，忧伤的、恍恍惚惚地，像水一样一碰就荡开了。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入枕头上。
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到过去。
譬如，父亲带他离开乡下，她以为可以回去，但是却永远回不去了。还有几分钟前她还跟苏姨在吵架，几分钟后她割开了手腕，然后就死了。
黑暗中，空气理布满了咸咸的海腥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纠缠才结束。莫飞开了灯，看见揉的乱七八糟的被单上有一块血渍。
凌晨的时候，他们终于停止了。
莫飞说：“要是我不能娶你，你会怪我吗？”
小乔摇了摇头。
莫飞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不快乐，要是有一天，你觉得无法再和我相爱，就请离开我，不要骗我。我想，当我不能够带给你什么的时候，我也会离开你。”黑夜里，小乔漆黑眼睛直视着他，说：“莫飞，你不想爱我，你跟别人介绍说我是你妹妹。”
“我以前有个妹妹，她的眼睛跟你的眼睛一样的忧郁，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被你的眼睛给吸引了，只是我妹妹自杀了，十三岁那年。我亲眼看见她从楼上跳下去。”莫飞顿了一下，他不想过多的提及这件事。说：“我想像亲人那样的爱你，我担心假如仅仅是爱情的话，我会做的不好。”
小乔说：“为什么这样说？”
“我不想让你受苦，不想你跟着我混日子，不能够不读书沉湎于爱情里，像那些庸庸碌碌的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说三道四的女人一样。”他说：“所以，小乔，你要读书。”
小乔抱住莫飞。“我想跟你在一起，直到死。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会做一个好妈妈，会细心教育他们，莫飞，就像亲人那样爱我吧。”
莫飞吻了吻她的头发说，眼里有泪光。说：“小乔你去读书吧，我去找找舅舅，他关系多，去别的学校上学，去一个没人知道你事情的学校，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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