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价有点大。”九玫说道。
“呕……咳……”熊黑喷出第三口鲜血，这让他的神情萎靡了许多，“没事，很快就好了。”
“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帮助祖不惑？”九玫问道。
“你不如先搞清楚自己是谁，再来问我。”熊黑说着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搭理九玫。
九玫幽幽叹了口气，席地坐下。
“我要知道，干嘛还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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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不惑站在狐仙洞外挖着鼻孔。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
“应该问一问，那个自称‘盘古’的巨人，烧了我的眼睛以后，有什么作用。”祖不惑说道。
他抬头看了一眼狐仙洞三个字，叹了口气。
他又想起了死在自己怀中的罂珠。
连黄猴儿、白洪和朱厌都死了。
小八依然沉睡着，不知何时何地才会复苏。
自己早晚也会彻底消失。
花果山这一脉，差不多绝了。
或许应该说，他们都变成了生不如死的样子。
划掉生死簿，让他们变成了不死不灭的怪物，却遭受了更多的苦难。
祖不惑看向西方，眼中流出一丝恨意。
“若不是你，或许我们如今还在花果山里无忧无虑地活着，不用掺和到这些烂事里面来……”祖不惑喃喃道。
此时洞中突然有大量的灵气泄露。
祖不惑微微皱眉，他知道这是要破镜的征兆。
灵气如同风暴一般狂暴，肆意地宣泄着。
“幸好这洞门能挡住不少灵气，不然可能早就吸引什么东西来了……”祖不惑看着狐仙洞的山门说道，“罂珠是哪儿找的材料来打造洞门的？当年获胜的战利品是不是私吞了？”
神魔大战的时候，妖族有一个规矩。
不论缴获多少战利品，统一上交以后，再分配。
因为妖族没有炼丹的手段，也没用炼器的手段，所以不论是丹药还是武器，都十分匮乏。
为了尽快让每一位妖族战士武装起来，才制定了这个方案。
这是由七大圣拍板决定的，其他妖怪也不敢反抗。
同时七大圣承诺，先按照需求、人数和境界分配战利品，同时记下功劳，等战胜天庭以后，按照功劳再赏。
可惜那一天一直没有到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灵气没有再继续泄露。
熊黑和九玫一同走了出来。
看着他们冲天的妖气，祖不惑有些意外道：“你们两个都突破到大妖皇了？”
“是啊，因祸得福啊。”熊黑露出傻笑，一脸得意道，“没想到我吞下丹药以后，再打坐治疗，就突破了大妖皇。”
“你本就离大妖皇很近，恢复以后更上一层也不奇怪。”祖不惑说道。
九玫静静地看着熊黑。
她知道，熊黑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之所以展露出大妖皇的境界，是因为他已经无法隐藏到妖王境界了。
“我好像……长出血管了。”九玫说着伸手一撕，撕开了自己的皮肤。
血肉之中有血管一般的东西出现，只不过没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同时似乎还长了一些神经出来。
“你……难道真的会变成人？”祖不惑皱眉道，“是不是修炼到大罗金仙了，你就彻底变成肉身了？”
“我不知道。”九玫摇了摇头，同时手臂上的皮肤也长了出来。
“我们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吧。”熊黑晃动着棒子，“好不容易升了大妖皇，真想找个人来打一架啊。”
“等一下，刚才你匆忙疗伤，我有些事情忘问了。”祖不惑说道。
熊黑身体一紧，但很快恢复了常态。
“那帮正神来此以后，说了什么？有没有说他们要做什么？”祖不惑问道。
听到是这个问题，熊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回道：“什么都没说，我倒是问了他们几句话，他们就和我动手了。”
“你问了什么？”
“我就问他们是谁，来干什么的，他们说是找你的，我说找你可以，先过了我这一关。”熊黑说道，“然后他们就动手了。”
“你是真不怕死啊……用法宝和你动手的？”祖不惑看着地上的玉碎片说道，“这法宝怎么看这么眼熟呢？”
“好像是那个老头子身后的一位神仙动的手。”熊黑说道。
“那你运气挺好，若是闻仲动手，你可能就死了。”祖不惑说道，“这玉碎片越看越眼熟啊。”
熊黑急忙走上前踩在了玉碎片上，将其踢到了一边，说道：“都已经毁了的法宝还看什么。”
“哪怕是随便一个雷部正神的法宝，也不是可以轻易毁坏的，怎么和你交手就毁了？”祖不惑看着熊黑，狐疑道。
“我被这法宝砸中了第一下，就被打出了内伤，刚刚吐出鲜血，天空中就有一道金光袭来，将法宝打成了碎片。”熊黑急忙解释道。
“这样啊……”祖不惑微微点头，“那可能是某个支持我西行的神仙在帮忙。”
九玫在一旁有些叹服，熊黑这瞎话编的完全没有水平，全是漏洞，祖不惑还能相信。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没找麻烦也好，金灵圣母我现在还真不一定打得过……”祖不惑说着将斗笠拿下，变回了西游记。
“下一处地方是……驼罗庄，离这里也要个四五天的路程。”祖不惑看了一会儿书，突然破口骂道，“妈的！”
“怎么了？”熊黑问道。
“驼罗庄旁边是七绝山。”祖不惑将书猛力合上，怒声道。
“那座山有什么问题吗？”熊黑问道。
“七绝山是紫雉的地盘。”
“紫雉是谁？”
“我曾经的同伴，和我一起参加过神魔大战，是一条蟒蛇精。”
“雉不是鸡吗……为什么会是蟒蛇精？”
“因为她喜欢吃鸡，就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既然是你旧识，应该高兴啊。”熊黑摸了摸头，“难道这个也和你有仇？”
“她死了。”祖不惑声音低沉道，“死在了猪刚鬣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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