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视线缓缓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望过去。
窗外还是翠绿翠绿的，尤其是那边，男子指着的方向。
下边有不少绵羊，大都低着头吃着草。
还能听到几声不断的“咩咩咩咩”声。
下边的绵羊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指着他们，一只只一只只地抬起头来，正好与他（她）们的目光对视上。
司暮楞了下，跟他对视着的一只羊还转悠转悠了眼珠子，那大大的眼珠子，还格外瞪得老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着司暮了，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乖乖地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似是不敢再跟下边的大绵羊对视了。
顾朝阳勾起了唇，半撑着脑袋，看着对面男人的傻样，默默地笑了。
“教，授，姐，姐，你，笑，什，么，呢！”
顾朝阳的笑还是被男人发现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看到男人这个样子，顾朝阳反倒是笑出了声。
脆铃般的笑声响起。
下边的羊儿耳朵也动了动，还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也不知道在甩什么，跟狗甩水似的。
“教授姐姐，你，你这样太过分了。”
男子的声音有些着急，也不知道是不是羞了。
反正那语气是又凶又躁的。
活像一个撒娇的奶娃娃。
“嗯？”女人强劲的视线与司暮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跳到了外边。
看向了外边的绵羊。
还不知道顾朝阳这是什么骚操作呢。
司暮就听到了顾朝阳几句似是喃喃自语的话。
“嗯，那羊腿，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到时候弄个烤羊腿，绝对美味。”
女人摸了摸嘴巴。
在男人的视线里，女人的嘴角似是流下了几滴可疑的，液体。
再凑近一点，女人已经恢复了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脸上还带着微笑呢。
看起来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摸了摸脑袋，他还是没有说出刚刚的疑惑。
不然他知道，肯定得挨打。
一瞬间的走神，他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疼。
是顾朝阳。
没有叫动他，所以就只好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唤醒他了。
果然一试一个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终究还是有些道理的。
存在即必然。
惊得肌肉跳动了一下。
男人的视线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完全落到顾朝阳的身上。
他更是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吃就吃？又不是自己养的。
不过，难不成，这是食堂养的？”
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视线死死地盯住了外边窗子外的绵羊。
这个食堂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之前只知道它的蔬菜都是当季的，自己养的，但是没想到现在还拓展业务了啊。
这是连畜生都养上了？
难道这是真准备食堂产业一条龙了？
记得之前他貌似还没有看到。
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还是之前没有，就今天或者是最近什么时候才有的。
但是，想想，这不是京大吗？
这样做？
不就是在京大里边弄了个养殖场吗？
那这到底是京大还是养殖场了啊？
男人的表情看着蛮疑惑的，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你想的没错，就是食堂养的。
不过，是今天才刚刚开始养的。”
女人撑着下边，似是看出了男子的疑惑。
直接解答。
男子的鹿眼睁得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
“教授姐姐......”男人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眯着眼，似是好奇，“今天才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可疑啊。
食堂的事跟她一个教书的有很大的关系？
除了吃饭，还能有什么很大的关系？
看顾朝阳那样子，倒也不是故意说的，就像是随口一说。
但是却处处透漏着古怪。
男人的眸子眨巴了几回，却依旧没有得到女人的正面答复。
“吃完了？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点菜？”
看到对面男人已经空了的盘子，女人第一句就是这个。
摇了摇头，“吃饱了，不用了。”
下边还能听到间断的几声羊叫。
男子收拾了一下桌面，将顾朝阳空了的盘子放在了他的空盘子上。
熟练的动作，甚至不需要跟顾朝阳打一声招呼。
直接端着盘子、筷子起身，示意了顾朝阳眼，可以走了。
旁边还有在转悠着的擦桌子的阿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感觉从他到这个位置坐下，一直到吃完，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边那个阿姨好像都一直在看着他（她）们。
似是看到了他站了起来。
那边的人也很快地向着他（她）们这个方向过来。
没有多久，可能才一会儿吧。
再等他转回头来看顾朝阳的时候。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阿姨都已经在擦他（她）们刚刚吃完的桌子了。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京大其他食堂还真没有这么高的效率，也不知道是不是占着食堂座位多，所以不急着那么快就擦桌子。
但是这个食堂显然不是，甚至可以说，跟京大的其他食堂完全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样子。
这里食堂工作人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的根本就不需要叫，有什么工作都会自己自觉且自动地去做。
这点他其实有点好奇。
同时，对这个食堂背后的老板也好奇了起来。
能不能赚钱还真不一定，但是他很好奇，那个老板是如何做的，能这么大力度地调动起几乎所有员工的积极性。
他转头的那么一瞬间，他似是还看到了顾朝阳和那个擦桌子的阿姨似是对视了。
那阿姨看了顾朝阳好几眼。
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说什么，还是眼神交流了。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甚至让他觉得有种是不是自己刚刚又看错了的感觉。
顾朝阳很快跟上了司暮的步伐，到了他的身边。
女人手里提着一个包。
空盘子什么的都在司暮的手上。
她倒是轻松得很，空下来的一只手手上还抓着手机。
看起来就是一幅悠闲甚至这是在度假般的感觉。
“回去吧？”放下盘子，刚刚出了食堂，顾朝阳就指向了不远处。
顺着女人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个共享单车停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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