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7、碾压式屠杀（4更）
次日辰时。
巨鹿。
随着夺下巨鹿城，四千胡人放手大杀。
城内半数男子屠杀殆尽，女子反而沦为胡人的胯下囚。
胡人为了缓解枯燥乏味的时间——
让汉人男子手执战刀，若能胜了胡人，便可领走自己的女人或者家眷。
结果，多数死在胡人的战刀之下，且，没有放过尸体。
毕竟粮食有限，故而，煮而食之。
倒不是胡人自己吃，而是分给汉人女子。
至于那些打胜胡人的汉人男子，并没有幸运的离开，下场反而更加凄惨。
于是，所有活着的男子，无不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折磨，甚至被杀。
虽说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但，这就是战争！
……
郭援并没有理会胡人的行为，他反而守在兵曹府。
郭援，是名士钟繇的外甥。
钟繇随刘协东归，而后与刘备、杨奉等人一路寻找刘协，最终留守雁门关。
郭援算作半个名士之后，故而他的行为，倒不像胡人那般凶残。
此时，郭援坐在庭院中央的石凳上，面前石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口又一口的吃着菜、喝着酒，好不快哉。
四周跪满了徐庶、甄俨，以及城内所有官员、富户的家眷。
被捆绑的甄俨，身子吊在正房廊下，全身皮开肉绽，气若游丝。
这时，郭援将啃了两口的鸡腿，随手扔在地上。
同一秒，瞬间扑上来四个男人，只为争抢那一只鸡腿。
结果不消三息，仅仅因为一个鸡腿——
一个男人被打死，一个男人被咬掉了耳朵，一个男人护着胯下、身子蜷缩如虾。
唯独一个看似瘦骨嶙峋，年纪在三十上下的男人，捧着鸡腿，大口咀嚼。
他们饿了两天两夜，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完全没有办法。
然，就在男人吞下最后一口鸡腿时——
护着胯下的男人，突然扑向对方，用双手紧紧的捂住对方男人的口鼻。
“呜、呜呜、呜呜呜……”
处于喜悦中的男子，突逢变故，丝毫来不急反击，接连数次蹬腿-儿之后，身子一动不动。
“不错，赏你的。”
郭援话音落下，将盘子里的大半只鸡，丢在男人面前。
男人见此，无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抓起来就是大口撕扯、吞食。
周围众人见状，无不眼冒绿光，却不敢上前争抢。
毕竟，此人方才那股狠劲，不是一般的狠。
就在这时，被咬掉一只耳朵的男人，身子突然暴起，挥拳直击对方的太阳穴。
虽然男人专注吃鸡，但对于身边的情况，却又时刻警惕。
毕竟，这种情况下，不可谓是危机四伏，手中鸡，极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口中餐。
刹那间，男人身子前倾，施展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被咬掉耳朵的男人，自然不依不饶，再度扑向对方。
然，男人只是捧着鸡，啃食，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或许对他而言，此刻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吧！
不消片刻，被咬掉耳朵的男人，总算将对方扑倒。
几在同时，仅剩下的小半只鸡，被打翻在半丈之外的青石板地面。
男人看了眼脱手而出的鸡，猛然扭头看向对方，发出一声暴呵，试图与对方战斗。
岂料，暴呵声未落，大股大股的鲜血，自男人喉间涌-出，瞳孔中布满无边恐惧。
殊不知，被咬掉耳朵的男人，将鸡打落的瞬间，刚好拆下一截鸡腿骨，猛然捅-进对方的喉咙。
看着对方陷入绝望的神情，被咬掉耳朵的男人，反而不断扭动那截鸡腿骨，恨不得将对方杀的不能再死。
很快，男人在恐惧与流血中，逐渐没了气息。
当即，被咬掉耳朵的男人，连忙扑向那小半只鸡。
郭援对于他的行为，很是满意的喝下一杯酒水。
然，男人将小半只鸡捧在手里，并没有急着啃食，而是跑到家人身边，与家人一同分享。
郭援放下酒杯，刚好看见这一幕，是以起身，抽-出腰间战刀走了过去。
咔嚓！！！
“自己都没得吃，还要与家人一同分享！嗯，是个顾家的男人。”郭援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男人的头颅被抛上半空。
刹那间，在场众人无不发出尖叫，很快便抱作一团。
……
就在这时，一位胡人步卒自外面跑了进来，说了一通番语。
郭援闻言，目光反而落在气若游丝的甄俨身上。
殊不知，就在城中胡人‘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忽然听到城门传来‘咚、咚’的声音。
由于是白天，城门没有打开，胡人以为是准备入城的百姓。
于是，三五个胡人前去查看。
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
其他人出于好奇，再次前去查看。
结果与先前一样，仍旧没有人回来！！
胡人对此，好奇之心愈发浓重，这一次反而去了百余人。
结果，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于是，一个胡人小首领，将此事告知郭援。
然，郭援率先想到的便是，徐庶的援兵到了。
虽然张飞会将徐庶拦截，却不排除，徐庶没有去信都，反而引来救兵。
当即，郭援命人带着甄俨的尸体，前往城关查看。
……
一盏茶后。
疾步来到关下的郭援，闻到一股极为熟悉的血腥味。
早已守在此处的胡人，连忙用番语提示。
当即，郭援得知，那血腥味来自城关之上。
郭援骁勇，反而不惧什么牛鬼蛇神，于是拾级而上。
然，随着逐渐登上石阶，那股血腥味反而愈发浓烈。
很快，郭援登上城头。
只见，眼前几乎血流成河，近五百位胡人步卒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紧随其后的胡人小首领见状，满脸震惊，极其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幕。
旋即，小首领开始叽哩哇啦，歇斯底里的说着番语，以示内心的愤怒。
嗖！！！
一支携裹尖锐厉啸的恐怖之音，径直袭向仍旧叽哩哇啦说个不停的胡人头颅。
不及眨眼间，羽箭贯颅而出，射在一丈外的小型投石车的木头上，箭簇瞬间全数没入。
伴着一股红白之物，飙出胡人的头颅，郭援的目光，极其不自然的落在没入木头的羽箭上。
郭援自信箭技超然，可显然，对方的箭技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当即，郭援深知遇上厉害的对手，是以不由得握紧肩上的大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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