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手里的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话,他接过电话对我说,资料可以先留给我。
“啥事这么急呀。”芸儿翻着资料问了一句。
“记得那个失踪案吗?有人来自首了。”
他急匆匆走了,给我留了个交警的电话,说需要查什么打这个人的电话报上刀叔的名字他会帮忙。
……
来自首的是个女孩子,一看就是熬夜时间长了,眼圈发黑,眼白上全是血丝。
一点点响动都能让她跳起来。
陪她来的是她妈妈,焦燥地到处张望。
刀叔将两人让到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关上门。
女孩子好像安静下来。
手里不停绕着自己的头发,一直不开口,精神明显处于崩溃边缘。
“要不要喝杯水?”大刀放低声音问。
女生神经质地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大刀看了看,她身后是门,旁边百叶窗拉着,并没有什么异常。
“童佳佳跟着我,她一直跟着我。”女孩子低声,像哭了一样说。
“这孩子从昨天晚上就一惊一乍,非说自己的好朋友童佳佳死了。”她妈妈无奈了叹口气。
大刀心道,不是说提供失踪男孩的线索吗,怎么又扯上自己的好朋友了。
失踪的男生叫邢天道,要不是有关他的线索,已经身为队长的大刀跟本懒得管。
“童佳佳真的死了,她进不来这里,我就在这儿不走,我哪也不去。她在外面等我。“
女孩子神叨叨地说,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扒着百叶窗向外看。
大刀走了下神,回过神后问,“童佳佳怎么死的,你们打电话确认过没?“
那女生猛一回头,盯着大刀,眼睛里满是惊惧,“她全身是血,看不出人形了,手指都翻到后面了,脸上满是玻璃,她说我跑不掉的。”
女生开始坐在椅子上,摇动着身体,嘴里喃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我说,你有没有带你女儿去医院看看呀。”
“你放什么屁,我女儿好好的,就是昨天晚上做了恶梦后一直没睡,看什么医生。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最少医生可以解决她睡觉问题吧。另外你们不是来提供邢天道的线索的吗?”
女孩子的妈妈冷静下来,“邢天道上学时和我女儿是同班同学,他失踪的事情当时传的很大,不过我女儿和他关系并不好,倒是童佳佳经常和他来往。”
学校也是物以类聚的地方,童佳佳和邢天道都是家境优越的孩子,房子离的也近。
所以来往的多些,加上父母互相也认识,比别的孩子更亲近。
邢天道失踪那天,童佳佳和这女孩子一起写作业。
警察调查时两人都说不知道邢天道出了什么事。
大刀感觉这里一定有猫腻,但女孩子的精神状况实在令人担心。
她完全听不到大刀问的问题,好像处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和她妈妈商量,让女孩子去医院,打一针镇定,睡一觉,醒了自己再去问她问题。
傍晚时大刀来到医院三楼,从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发出野兽临死时的哀嚎。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来楼,一群医护人员挤在一个病房前。
那女孩子的妈妈瘫在地上,哭求着,“女儿别干傻事啊。”
大刀高喊着“我是警察”分开人群,只见年轻女孩子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一角,嘴里叫着,“别过来,都是你的错。”
她站在窗台上,窗子大开着,虽然只是三楼,但如果头向下掉在水泥地上,也有摔死的可能。
大刀站在门的下方,顺着她目光向天花板一角看去,哪有东西,有一记得他真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
没想到的是,他一进来,这女孩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渐渐安静下来。
一大群医护都松了口气,那位妈妈更是涕泪横流,心,肝,肉儿叫个不停。
女生从窗台上跳下来,一下扑到大刀怀里,紧紧抱着他,嘴里说着,“别离开我了。”
刚放松下来的一群人都用惊讶怀疑的目光盯住大刀。
连那个妈妈脸上也出现了疑惑,问女生,“你认识他?”
“什么时候的事?”
“他可是老男人,你别傻呀。”这妈妈连珠炮似的问题吓住了大刀。
“别别,我这是第二次见你女儿,第一次还有你陪同。”
“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们天天在一起晚上我就搬到你家。”那女生眼里闪着疯狂的光。
“别,我已经说不清了,哎,我说这位当妈的,你有没有带你女儿做过精神测试啊。”
妈妈没说话,女儿哭了起来,“我没疯我没疯,我就是害怕,童佳佳那么霸道,她不会放过我的。”
“童佳佳电话多少,我打给她!”
妈妈说,“听说童佳佳在邻市上大学,电话是,我给你看一下。”
她拿出女儿的手机,报了个号。
大刀记下直接播过去,电话通了,他一脸释然,一摆手,意思是,你看吧,没事的。
女生缩在墙角,嘴里说,“童佳佳说她号码不能给陌生人,她生气了。”
那边接电话的听起来不像年轻姑娘,哑子沙哑得快听不清了。
“你好我找童佳佳。这边是……”他看了女孩子妈妈一眼。
“林芳。”
“这里是林芳的电话。”
对面接电话的人在抽泣,抽泣的声音从肿了的喉咙里挤压出来,成了一种怪异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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