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陪芸儿到学校,走到大门口我说让她自己去上课吧,今天上午没有数学课,我不想去了。
几个老师看到我和眼里扎个钉差不多,我还不如去找米兰学学红棺纪要。
芸儿倒爽快,和我道别后向学校里走。
看她身影消失后,我转过身走了几步,学校旁边小卖铺有人喊我一声。
韩佩佩拿着杯奶茶站在铺子门口。
“佩佩!”我少来学校,好久没见她。
她长高许多,出落得婷婷玉立,只是,不像从前那样开朗。
她将奶茶递给我,“给你买的,里面冰多,可以等到了米兰那再喝。”
“芸儿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有福气。”她声音低下去。
羡慕地向学校看了一眼。
“怎么了?大早上,这么不开心?”
她眼圈突然红了,“余青莲昨天晚上找我爸,说……”
“说等我俩到了年纪,他想娶我。”
我冷笑道,“他做美梦的吧,你又不喜欢他。”
“可我爸答应了。”她哭出声来。
“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和他那种人结婚的,我讨厌他。”
“别哭了,你学习那么好,考得远远的,脱离余青莲。”
“可我离不开我家呀。还有我妈妈。”她悲伤地看着校园,“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别胡说,现在你还小,到时候,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快去上课吧,别迟到。”
“方玉硕……”她慢慢向学校门口走,在门口停下,喊我名字。
“我宁可拿我家所有的一切,和芸儿换命。”说完,她跑进学校。
她的话太重了——谁不知道她家境优越,十二岁开始有了自己的私人家庭教师。
不是一个,有英文老师,舞蹈老师,钢琴老师……
我不知道为什么韩墨还让她做“引灵女”。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消受的了的。
小卖铺前停着她的smate小车。
听说他爸要在她十八岁时,买辆世界顶级跑车给女儿庆生。
如果他听到自己闺女,可以放弃一切,包括家庭,来和一个孤女换命,会怎么想?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笑我脚上的布鞋,并无半分恶意。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因为没有人做鞋子而不高兴。
我走开时,没有注意到邵峰在学校里,看到这一切。
他想叫我却没来及,我已经小跑着离开学校。
……
红棺店里,米兰在向一只瓶子里灌深红色粘稠的液体。
“姐,这是什么?“
“正好,你过来,我教你分辨血浆,对了,你去拿药锤,把阿司匹林弄碎。每个罐子里洒一些,防止血液凝固。“
“这三瓶是公鸡血,黑狗血,和驴血,你把它们分开。“
我仔细看了看三个瓶子,又闻了闻,三个瓶子没贴标签。
气味略有不同,但我的确分不清。
“别小看这些知识,关键时候是救命用的。”
“其实很好分,像鸡血和鸭血一样好分。”
她讲了三种血的颜色和气味还有扰动时的差别,让我自己练习。
的确不同,我闻了两次感觉差别还是很好分的。
接下来,她让我出去转一圈,呼吸点正常空气。
我到风水街上瞎转了转,这条待开着上百家店。
有专门算八字的。
看面相骨相的。
有看阴宅,点穴的。
也有看阳宅,布风水的。
只有一家店面,盖成了仿古建筑,玻璃是茶色,看不清里面。
但感觉不是一般人进得起的样子。
黑色牌匾上四个褐色草书,“佑护冥器。”
该有落款的地方,并没有字,而是一个突出来的棺材图案。
“这也是韩家的产业。”米兰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
我正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茶色玻璃门走进大堂。
里面一个穿着中式盘扣黑衣黑裤的伙计走过去接待他。
屋里很暗,一个整面墙的架子上,放着各种瓶子罐子,倒像卖古董的。
架子前的供桌上,点着近一米长,手指粗细的香。
气味很好闻,一闻就是上等货。
香半燃半灭,烟雾直挺挺向上飘。
店里气氛很神秘。
再想看,门已经关上了。
“哼!“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韩家老霸道了,等着瞧,上次抢走邢天道的魂,我可不算完。“
“我告诉你。“她搭着我的肩向自己店里走,”以后宁可得罪男人,也别得罪女人。“
“像我这种女人,得罪了,我会记一辈子。“我打了个寒战。
她不是谦虚,那个害了她女朋友姗姗的周老板,直到现在还没翻过来身。
米兰时不时还会施点小法术去吓唬他,以确保他衰运不断。
我问她会不会太过份,她轻松一笑反问我,什么是最好的世界?
不知道,这么深的问题,我想也没想过。
坏人有恶报,好人有好报。她说。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回到店里,我轻松分辨出了三血。
她高兴得像个小女孩,“你不是傻,每个人天份都体现在不同地方。“
“我看你天生就是当压官的料。”
很快,我就忘记了这普通的一天。
晚上,芸儿和我说,自己班里一个同学好几天没来上学了。
她看我没反应,假装随意报出了名字,“沙丽。”
我坐直了身体,学校关于她的传闻太多了。
女同学个个不喜欢她,冷落她。
男同学看她的眼光,像看……
说难听些,像看一个人尽可夫没有廉耻的女孩。
因为,所有同学几乎都看到过,不同的豪车来学校门口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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