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感觉家里气氛不太对。
说了几句应景的吉利话,棋主由衷地夸那女儿懂事。
学习又好,给家人长脸不说,都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
女孩他爹当时就翻脸,加上喝了点酒,满嘴脏话,“有屁用,养个女儿都是贱人赔钱货,都给别人养的。“
“一结婚就不认娘家人了,让她给他弟付个首付她都不愿意。“
“人家现在在美国,赚着美元,家里有难处都不帮,要这黑心女干嘛用!!“
他掀桌子踢板凳,弄得棋主大爷非常尴尬。
那女儿低着头,解释,“爸,我刚毕业,在那边也要付房租,还在实习期没存下钱,要有钱我能不给弟弟买吗?“
女儿丈夫也说,“是啊爸,我们缓缓手里松了咱们再说行吗?现在真是拿不出来。“
“上这屁学有什么用!“男人越来越过激。
棋主不想大年下掺和别人的事,就回家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发生了惨剧。
十二点开始响起炮声,整个镇子鞭炮齐鸣,这位棋主也出来陪孩子们放花炮。
在炮声中他似乎听到惨叫,扭头看看隔壁家灯都黑了。
当时只是感觉有些奇怪,不过大年下吵架就够怪的了,他知道那家的户主男人是个什么德行,没多在意。
叫声淹没在鞭炮声中,没几声就不响了。
大家的心思都集中在手里的鞭炮上,没人在意几声随风而逝的喊叫。
放炮时天上开始飘起雪花,很快雪片越来越大。
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气氛里,在雪花下又跳又叫。
棋主家闹到半夜才睡下。
第二天仍是起了个大早,棋主先去给几个老伙伴家拜年。
由于这个男人家离棋主大爷最近,他就先去了邻居家。
到了门口就站住了,雪地里有一摊鲜艳的血迹,已经冻成了冰。
血迹淋漓着一直进了房间。
他怕得不行,虽然大年初一也有可能杀鸡,可这也太早了。
而且血都冻上了,证明已经有段时间。
他壮着胆子喊了几声男人的姓儿,“老庄!“
家里没有人答应。
他伸手刚想推门,听到身后有人打招呼,“叔,这么早。“
他回头一看,松了口气,邻居家不争气的小子就站在身后。
一头乱发像顶着个鸡窝,“这么早来我家呀,新年好,叔,有没有红包?“
男孩子一边揉着沾着眼屎的眼角一边打着哈欠不清不楚地说,“我昨天去网吧玩了一夜。“
他走上楼梯,扯着喉咙喊,“姐!早饭做好没?“
拉开纱门,后面的木门开着条缝。
“别动。“棋主大爷拉住杀马特少年。
那道门缝开了好久了,一道雪迹吹进屋里还发着白,没有化。
门后传来轻微的抓挠声,有了声音棋主才敢推开门。
伴随着杀马特的尖叫,棋主看到了仿佛地狱般的情景。
满屋都是血!一片一片的红。
电视沙发墙壁,全是血。
还有很多手印,扶着墙向门口方向的手印。
门后倒着那男人的老伴。
后背的棉衣被血浸透了。
“救…命。“她在门后,蜷缩着身体。
客厅中间倒着一个全身是砍刀伤的人,穿着薄薄的睡衣。
头发结成一块一块。
上楼的楼梯拐角也倒着一个人。
棋主不敢再看,赶紧跑回家喊人报了警。
后来才知道楼上和楼下一样,整个房间半截墙壁都是血。
现场惨烈到警察一度认为是恶性入室抢劫杀人。
男主人死在自己房间里,脖子几乎被砍断下来。
一时间小镇的人家都紧张起来,生气变态抢劫犯跑到自己家里来。
后来那个当妈的重伤不治死在了医院。
这个案件给整个新年都抹上了悲惨的色调。
没几天案子告破,在小城掀起轩然大波。
杀人者竟是邻居男主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女婿,连老婆也砍成重伤。
之后在自己房间自杀。
墙上还用毛巾蘸着血写了几个大字,“养女无用!“
这男人的顽固无情冷酷守旧在小城里迅速传开。
大家都在议论,要有多心狠才会把养女儿当成一种赚钱投资的手段。
养女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儿赚钱帮着家里一起供儿子吸血。
很快那个只余一人的少年搬离了这个家,投靠到男方的亲戚家去了。
房子一直贴着出租的纸,虽然整理过,但血腥味还是浓得像案发当晚。
每次从那过,都可以闻得到。
人们经过那小楼时也都绕着走。
过了几个月,一天下大雨,棋主去关窗户时,从窗户看到隔壁像亮着灯。
他很好奇,以为是房子主人家的亲戚过来收拾。
就冒雨伸出头看,一楼看不太清,他跑到二楼孩子的房间。
孩子靠床的窗子刚好对着邻居家的二楼,平时这个窗子都拉着窗帘。
他挑起窗帘向对面看去。
对面亮着,一个人站在窗子里,棋主摸出眼镜戴上,大吃一惊。
刚好一道霹雳闪下来,那人高高举起手中的菜刀向下砍去。
一刀下去,窗子上溅上一道血迹。
一个人在挣扎搏斗,向屋外跑。
半点声音也没有,像在上演一出哑剧。
棋主惊得一身汗,赶紧拿电话报了警。
等警察来了后,他跟在后面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看到的异像。
雨水打在伞上哗哗直响。
警察弄开门,里面黑洞洞一片,灰尘加着潮湿的霉味儿迎面扑来。
别说是亮灯了,连电都断着。
警察楼下楼睛转了一圈,倒没批评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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