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再三,监军还是让方茜儿进屋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方严虎唯一的妹妹,知错能改的话,未尝不是件好事。
一进门,方茜儿就跪在地上,一直哭,哀求监军把那个胡人放出来。
“方茜儿,你想过不论那个探子放不放得出来,你这般的作为都很有可能把你大哥害得万劫不复吗?”监军对于方茜儿的执迷不悟,也不由得心灰意冷了,摊上这样的妹妹,他都替方严虎感到可悲。
怎么可能,大哥是都尉,还能有人对他出手?大哥就是不心疼她,坚持不肯放人,把妹夫关在大牢里,一点儿都不通情理。
“话不用多说,你听不进去,你走吧。”监军懒得再开口了,对于方茜儿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还不如张大的做法,打到服软为止。
“监军,救救他吧,他是我夫君,他是无辜的,没有强暴我,都是我愿意的。”方茜儿哭嚎了起来。
她肠子都悔青了,做什么要去找军营的人帮忙抓人啊。如今可好,人关在大牢里,严刑拷打,见都见不上一面,还不如去找岚儿呢。
对了,去找岚儿,她肯定有办法。而且大哥最听岚儿的话了,岚儿让放人,大哥肯定放。
脑子里灵光一闪,方茜儿从地上站了起来,匆匆的转身跑了出去。
得到跟踪方茜儿的人的回报,说她急匆匆的往杨柳村赶去。都尉的妹子喜欢上的敌人探子是丑闻,不能传出去,关在军营里天天又是哭又是闹的,并不好。如果能把人关在于家,这件事儿压下去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张大我们也跟着过去。”监军一听,立马动身,紧随其后。
原本这两日就该施针了,可于蕙岚在县城待的那些日子,并未休息好中途还奔波了好几回,一把脉,程老爷子直摇头,不行不行,需要好好养一养才行。毕竟金针有风险,病人的身子骨强健一些才好。
对此于蕙岚没多大的意见,只是这马上就是年三十了。总不能让程老爷子大过年的还从镇上往于家跑,就为了她的这个伤吧。便商议着,要不等年后再施针,横竖也隔不了几日。
“不行,要赶在年前,原本就耽搁了些日子。”程老爷子摇头,身为医者,万事皆以病人为重。
于蕙岚眼角扫了窗外一眼,趁着日头正好,哥哥和程里哥都在院子里温书,阿爹站在一旁不时的指点一二。她记得程家似乎只有三口人,程老爷子和程里哥都在这里,那么家里就只剩下一个程氏了。
“程爷爷,你看着这样如何?明年三月就是县试了,七月是州试。休假的时候,程里哥在这儿温习诗书。你呢,为了我的伤也走不开。不如把程夫人也接过来正好人多,过年也热闹?”
程家也不是石阳本地人,在镇上无亲无故的应该是没什么牵挂。过年嘛,图的就是个喜庆,大家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这个提议,程老爷子沉吟了下,倒也不错。儿媳一人守在家中难免孤清,于家人性子良善,好相处。
“也成,我让程里回去把他娘接过来。”程老爷子一拍板儿,就出去同程里说去了。
程家人宅心仁厚,她很喜欢,能多多交好,对两家都好。
程里一听,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向于书生和于常谦道了一声,朱二连忙给他把马车赶出来,出门接人去了。
这一出,刚好迎面遇见个背着药箱的老头,雪白的胡子,沾上了些雪花,精神抖擞的很。
程里难免多看了两眼,这个老头身上有和他爷爷一般的药香,看着也觉得面善。
“你就是老程家的孙子吧?不错,一表人才!”老头儿上下打量了下程里一眼,笑眯眯的夸了一句。
院子里的程老爷子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儿,腿脚利索的不可思议的直奔到前门去。
“老徐,你拦住我孙儿做什么,快点儿进来!”言语里满是熟络,外带有些气急败坏。
程里有些奇了,爷爷对镇上的那些大夫可是一眼都瞧不上的,对于医馆的拜访更是闭门不见,不予理会。没想到在这儿还能棋逢对手?
爷爷这个反应他还挺熟悉的,当初在京城,遇上那些太医的时候的,爷爷与人切磋医术,时常就是这样,惺惺相惜又是对头,一定要赢过对方才肯罢休。怪不得爷爷能在于家住这么久,原来是遇到对手了。
失笑的摇摇头,程里钻进马车,朱二赶车,出发了。
看到徐老大夫于蕙岚一阵惊喜,当初家穷,如果不是徐老大夫几番调整方子,换下名贵药材,阿娘的病不会控制的那样好。等后来,挣了钱,舍得用药了,调理得当,已经痊愈。
“不错,脑子的淤血散去大半,骨缝也合上了。”徐老大夫无视掉程老爷子的吹胡子瞪眼,先过去帮着于蕙岚看了看伤势。
“多谢徐老大夫,我也感觉好很多了。”徐老大夫为了于家治过多次伤病,对于家有大恩。
程老爷子在一旁嘀咕,这病人是他的,老徐不厚道抢人!
“你可得谢谢我,我看于家如今家大业大的,想买什么药材随手一挥,要多少有多少。我是相当的羡慕老程平时的大手大脚啊。”徐老大夫故意回头看了一眼程老爷子,天天这么糟蹋药材,医术能不精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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