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气若游丝的海大少猛的睁开眼睛,愤然的看着徐老大夫,胡说,他怎么可能是孱弱!他一定会成为最勇猛的沾湿。
“把药喝了,不然你眼睛瞪再大也没用。”徐老大夫递过去一碗浓稠的黑糊糊药汁,让他喝了。
挣扎的挪了过去,接过药一饮而尽,满头的大喊,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苦的。
“海尚景,身上的伤怎么样?”监军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走过去的放缓了声音的问道。
青年喝完了药,浑身都没了力气,倒在墙角就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没有理会监军的问话。
方严虎拍了监军的肩膀一巴掌。
“没事,死不了。”
监军一口气又堵的恨不得回头给这人一栗子包。那是海大少,海将军的眼珠子心头肉。能不能稍微的上点儿心?是想海大少在锤石军里出了什么事儿,两家就反目成仇了。
气得对着方严虎说不出话来,监军转头看向徐老大夫。
“给找个屋子让他歇一歇吧,看着身子似乎很虚弱。”这屋子里的人满满当当的,大部分都是靠着墙歇着,并不大适合养伤。
徐老大夫头也不抬,胡子翘了翘。
“房间都住满了,这么点儿小伤,明儿就没事儿。怎么着这是哪家的大少爷啊,得特殊对待?”
“……”这里头坐着这么多伤兵,监军被堵了个正着,沉着脸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方严虎还在没心没肺的点头,表示赞同。
抬脚就踹在方严虎的小腿上,这家伙就不能长点儿脑子!考虑下利害关系会死啊!
方严虎纹丝不动,正色了起来。监军这个动作,代表他是真的气急了,为了避免他秋后算账,还是老实点儿好。
“我没事,扛得住。”昏睡中的海大少硬生生的咬牙又出声儿。他绝对不能再让人看扁了。
没错,是,他走了三天都找不出来的深山,方将军三个时辰不到就把他从大山里找出来了,然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背着他回的药庐。他是没用,但这不代表他日后还会是这样。他不是海大少,他就是个普通的兵,要尽快的把伤养好,再训练!
一次无功而返,甚至现状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监军的心情比先前回来之前还有要糟糕,看到方严虎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带兵的时候能不能多操点儿心!”不论是不是海大少,放任任何一个士兵迷失在深山里都是不对的吧。
方严虎无辜的看过去,练兵练兵不就是往死里操练吗?从前锤石营的将士都是这么练出来的,不然怎么在战场上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监军想说点儿什么,到嘴边儿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同方严虎把权衡利弊解释清楚了又怎么样,他就是懂了,也不会按着趋炎附势的路子来。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我保证明儿早上,这孩子铁定活蹦乱跳的还不成吗?为个外人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做什么。”徐老大夫钻了出来,看到这两个人站在门口,气氛不对,当了一回和事佬。
最重要的是,你们俩拦在门口挡着屋子里的光了好吗?他还怎么帮伤兵缝手上的腿。
他这是恨铁不成钢,监军拂袖,走了。说了也是白搭,这家伙要是肯变通的话,就不是方严虎了。
既无辜的看向监军之后,方严虎又无辜的看向徐老大夫。他真没吵,什么话都没说,他嘴笨不会吵架。
“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徐老大夫把人推到一边儿去,摇摇头笑着叹道。
次日,方府就迎来了贺宴的第一位大人物——海将军。原本迎客这种事交给监军方严虎就好,都是军部的人,他们也好交谈。
但是,海将军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拖家带口,于蕙岚甚至疑心,他是不是把整个海将军府的人都带来了。
从账房匆匆赶过去,后院早就吵吵嚷嚷的热闹非凡。刚一过来就瞧见这么“盛大”的场面,于蕙岚的头都被吵得有些晕了。
走进去,找到雍容华贵,跳脚大骂的那位中年妇人的面前福了福。
“见过海夫人,不知道是谁惹了夫人这般气愤,还请夫人告知一二,岚儿必将严加处置。”
海夫人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就是爱子心切,失态了。见于蕙岚一过来礼数有加的,讪讪的把指着人鼻尖的手指收了回去,咳嗽了两声,恢复了原有的将军夫人的气度。
“咳咳,本夫人想到后院查看,犬子有没有在府上疗伤,被此人拦住了。”
说着挥挥手,让海将军府的女眷们都让开,露出了被人群遮挡的气势汹汹舌战群雄的人。
果然——是方茜儿。
不是告诉过她,怀孕的时候要恬静温柔,这样孩子生下来才会乖巧的吗?怎么又跑出来和人吵架,而且嘴上功夫见长啊,同这么多人吵架竟然没落下风。
“夫人说的是海少爷吗?被方将军一救回来就送到药庐去,由两位神医诊治,伤情已无大碍了。”于蕙岚双手平放在腰间,谦和有礼的回道。
神医,无碍。这消息显然是安抚了海夫人许多,她急急的上前一步拽住了于蕙岚的袖子。
“真的吗?那药庐在哪儿?可否带我去看看?我可怜的小景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海夫人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眼泪就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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