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阿爹他是真的把阿娘伤得狠了。”于蕙岚坐在楼梯上,叹口气对着正努力把自己硕大的身躯塞进小小的台阶之上的方严虎说道。
伤?岳母她身上没有血腥味,没受伤啊。而且就岳父那两下子,伤个小孩儿都伤不到,又怎么能伤到岳母。
横竖就是坐不上那台阶,连蹲都不好蹲,方严虎索性站了起来。下到楼梯拐角处,抬头看着自家媳妇儿。
“唉,长辈的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好插手。”于蕙岚换了一只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
阿娘这样的难过,她怎么有心情去看比赛。
“那就顺其自然。”事情该是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他不觉得岳父岳母之间没有感情。
说得好听,做子女看着爹娘之间不和睦,彼此的伤害,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顺其自然吗?
“你说,我要是一直对你好,不知道的,心里只想着别人。那我是放弃好,还是不放弃的好?”都过了一二十年了,石头都能捂热,怎么阿爹就是不开窍呢?
“……”这是什么比喻,他心里从来都没想过别人,只有媳妇儿。而且媳妇儿心疼他,他都知道。
“不放弃,我会待你好。”绝对不能放弃,他要和媳妇儿一直在一起。
哎呀,她说的不是这个她和他。是阿娘和阿爹!算了问他也是白问,方严虎要是能知道假设推理,就不会打仗的时候什么战术都没有,一个劲儿的暴力碾压了。
“不和你说了,你不去到各个赛场去看一看?”言外之意是,你自己一边儿玩儿去吧。
方严虎仔细的看了自家媳妇儿一眼,确定她没生气没厌恶没烦躁他。这才听话的去各个赛场瞅一眼,哪些更能展示他英姿的。等最后一场的时候,就带媳妇儿过去看,嘿嘿。
思来想去,她如今无论说什么,阿娘都听不进去。只会自以为自己想通了,做的对大家都好的决定。
只有旁人来说,才有用。若是身处相似境遇的人说出的话,才更可信。
那对夫妻!
士兵把人领到三楼的时候,于蕙岚正在喝茶,她打算提前问一问,免得这对夫妻说了不该说的,起了相反的用处。
“我们是南地认识的,当时他刚成年,从家里出来,还没寻到落脚处。我刚好在南地做生意,遇见他,就帮了他一把。后来他就跟着我回了我们北地。”听闻于蕙岚只是问问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先前戒备的孔武有力的妇人放松了许多。
她本就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健谈的很。
成年就从家里出来?这个理由,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啊。就算是小妾生的孩子,也不可能直接赶出去。商户们最是利益至上,儿女们的婚事都是极好的建立彼此合作的方式。
“那你呢,对于你的妻子,你是什么想法?”她更想知道,作为丈夫的感受。
那名清秀的男子显得很局促,在生人面前有些放不开。紧张的一直抓自己手里的扇子骨,好半晌才微不可闻的答了一声。
“还好。”
“什么?”于蕙岚没听清,追问道。
“还,还好。挺,挺好的。”清秀男子脸涨得通红,声音放大了些,回道。
“你是不是在你家世交里有心上人?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会忘了她吗?”于蕙岚盯着这名男子看了良久,突然急急的发问。
孔武有力的妇人面色一变,就要出声维护自己的丈夫,阻止于蕙岚的问话。
可她的丈夫,却叹气的回了一声。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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