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眼泪钱,是相熟的娘姨等人塞给出嫁的女儿充作私房钱的。虽然不多,于蕙岚也不在乎这个钱,但是绝对不能少。
于蕙岚一只手拉着红绸,另一手被许多人握住说上一句祝福的话,一直到出了垂花门,过来给眼泪钱的人才少了起来。
方严虎没把人直接往东厢领,她过来呢,也没备花轿。到了大门口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拦腰一抱,把媳妇儿送到马背上去。自己则是飞身上马,带着一队红彤彤的亲兵直奔军营。
他成亲了怎么的也得去军营里走上一遭才是,从十五参军以来已经过去了九年,他早就把军营当成了自己的家。
“带嫂子回家喽。”一直影藏在暗地里的松子也现出身形来,高喊了一声,为表喜庆头上戴了顶红帽子,混在亲兵队里。
万红丛中一点绿,还真是喜感。
于蕙岚没去管松子说了什么,而是去摸方严虎的口袋,带吃的了没?她都饿得心慌了,不如让她先吃点儿东西?
方严虎会带吃食吗?当然不会带。他又没有成过亲,哪里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只能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按住于蕙岚的小手。黯哑着嗓子的说道。
“别乱动。”
她才没有有乱动呢,就是饿的慌了,想找点儿吃的。
于蕙岚抬头,刚想反驳。突然脸色大变,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流出来了。这感觉,似乎是葵水?
老天爷,今儿她成亲,这会儿还在方严虎的爱马背上,然后她来葵水?敢不敢更夸张一点儿!
方严虎的反应也很快,在战场上混的多了,对血腥味儿格外的敏感,而且这血腥味儿似乎是从媳妇儿身上传出来的?立刻勒马停下来,方严虎下马,把媳妇儿从马上抱下来,急急的就要掀媳妇儿盖头。
干什么呢!不到洞房花烛夜,掀什么盖头!于蕙岚连忙用双手按住,不让方严虎得逞。
“你受伤了?”方严虎凑近到媳妇儿的颈侧,嗅了一口。不是这里,又舀起媳妇儿的袖子再嗅一口,也不是这里。就要蹲下去嗅媳妇儿的腿。
于蕙岚一僵,站着的时候愈发的明显,小腹坠胀有东西顺着大腿往下流。
“你别。”眼看着能瞧见方严虎的半个肩膀了,于蕙岚脸一黑。急急的往后退,难道要让方严虎去闻她的葵水?
亲兵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老大停下来了,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有松子这个活泼跳脱的,赶紧的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不走?”
方严虎眸色一沉,直起身子来,上前把媳妇儿打横的抱在怀里转了个方向往牛头山去。药庐里这会儿还有大夫,让给媳妇儿看看,怎么受伤流血了。
这等关键是时候,要去哪里!于蕙岚挣扎了下,差点儿又把喜帕给抖了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没事!不是要去军营吗,你这是往哪里去?”
方严虎一眼不发,神情严峻,这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流了多少血。还说没事!
脚下的步子飞快,赶到药庐没有花一刻钟。
坐诊药庐的军医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将军猛的冲了进来也傻了,今儿不是将军和夫人大婚吗?怎么跑这儿来?
“给她看看。”监军把人轻轻的往椅子上一放,沉声说道。
这是,夫人病了?这大喜的日子,额,也不是说不能病。军医找了块干净的帕子搭在于蕙岚的手腕上。把了把脉,脉相滑匀,并无病象,但是。
“夫人你这是来了葵水?”
点点头,于蕙岚羞愤的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
葵水?来葵水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儿,方严虎不悦。军医是不是在糊弄他?
“她流血了。”
军医顿了顿,看向依旧眉头紧锁的将军大人,迟疑了下,讲解道。
“女子的葵水,就是血。”
难不成葵水就是要流血!方严虎眉头皱的更狠了。
“有办法让她不来葵水吗?”
不来葵水让她成为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吗?还不能生孩子。
“让屋子里的人都先出去。”不能让方严虎继续瞎折腾下去了,于蕙岚咬着牙,红着脸清场。反正有红盖头挡着,也没人看到她丢脸。
军医看向方严虎,见他点头,便起身出去。顺便还帮着把门也带上。
“葵水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要来的,这属于女子张大成人的标志。”阻了葵水,女子就不能怀孕生子,甚至还会为此丧命。
流血,还没个月?不行这绝对不行,他是不会让自家媳妇儿受这样的苦的。
“不行。”方严虎摇头,坚决反对。
你说不行就不行了,这是人体内不可或缺的部分,就和人的心脏一样。你说让停了就停了?
“其实是女子体内每个月都会产生淤血,必须流出来,否则会生病,然后会死。”于蕙岚泪流满面,为什么她要同方严虎说这种事。
淤血?他知道内伤就是有淤血,如果不逼出来,伤势会越来越重。
“那要排多久?”一直这么流血人怎么受得了?
“少则四五日,多则六七日吧。”前世自己好像就是这么多天,若是累得狠了,或是碰了凉水,就哟是六七日样子。
这么久?不行,体内的血都会流干的。
又不是小溪时时刻刻在流,只是时不时的排一些出来罢了。葵水是对女人身子骨好的,又不是夺人性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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