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川表示很无语。
谁能想到主掌一方世界意志的界灵，会是这种性格。这简直就是毁了对于强大存在的所有幻想啊。
不过与此同时，孟小川也很是好奇，这老头究竟是怎么看到那界灵的所作所为的。
因为不管界灵如何强大或者说本质如何强大，但是事实上，其还是不能脱离灵体的范畴。
而作为灵体，基本上是不可能在有寄住的躯壳的情况下，四处乱跑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老头到底是怎么看到那灵体朝着整个世界吐口水的？
孟小川一脸兴奋的看着老头，脸上面满是八卦之色。
老头看到这个表情直接就是脸色一黑，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去。
孟小川几步跟上，就准备拦下来，有些其他的事情他还没有搞清楚，这种八卦若是让老头接下来一句话都不说，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但还不等他跑到前面拦下老者，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怪叫。
孟小川抬头一看，却是直接笑喷了，愣愣的看着前方，彻底无话可说。
原来，孟小川抬头看去，直接就看到了一幕让人啼笑皆非的情景。
整个天地之间的红雪依旧还是鹅毛般飘落，但是走在前面的老者，却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大大的雪球，若不是看到那雪球之中还有微弱的抖动，孟小川还以为老头儿丢下自己已经离开了。
但是下一秒，孟小川就直接抱着肚子开始哈哈哈大笑不止。
只见老头儿朝着天空猛的挥出一拳，将埋住他的红雪一拳轰散，然后开始对着天空就开始破口大骂：“小气鬼，你出来，我知道是你这个混小子干的！我老人家不就是把你那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了么，你有勇气干，还怕人说！”
不想老头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懒洋洋道：“我不怕人说啊，可是你确定你自己是人么？”
老头被这软钉子直接怼了无话可说，不想那稚嫩声音的主人却是得理不饶人道：“老不修，明明自己长得丑，还跑去骚然妖族最美丽的公主，最后被妖圣大人发现，罚你在此接应命运之子。
可是你个老不修都干了什么？血能入侵的时候明明可以将大多数血能本源直接丢出这个世界，可你倒好，说什么若是随手一扔指不定会祸害别的世界，说什么一切必有因果。
因果个屁啊，你既不是佛门的大和尚，也不是道门的牛鼻子，额，不是说你啊旁边的小子。
老不修，说到底你就是怕死，说来说去就是为了你那已经可怜的连一条小鱼都能游一个来回的功德海，啊呸，还说什么功德海，那压根就是个小池塘！
我吐，我吐，我使劲吐！呸呸呸！”
孟小川听的是目瞪口呆，愣愣的看着一大堆一大堆的红雪凭空出现，然后直接再次将老头儿埋在下面。
老头儿似乎也是拿这稚嫩声音的主人毫无办法，最后身上力量一震，将身上的红雪震开，无奈道：“好了好了，小妖别吐了，我老人家认栽了还不成么！”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硕大的脸庞出现在头顶的天空，奶声奶气道：“哼，算你识相，再惹我直接将你丢出这一方世界，看你以后怎么跟两位妖圣大人交待！”
孟小川仔细打量头顶那硕大的脸庞，却是好笑的发现，这竟是一个扎着两个冲天髻的童子，眼中满是狡黠之色。
而老头儿看着头顶的童子，却是完全没了脾气，只得低声下气道：“小妖啊，你就不能给我老人家留些面子啊，你这样我老人家以后哪里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啊。”
那童子闻言小鼻子，额不对，现在是大鼻子，在半空皱了皱之后，傲娇道：“罢了，看你一把年纪，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妖圣大人的交待，你可跟这位小哥儿说清楚了？”
老头儿讪讪一笑，然后道：“说了些，不过还有些我觉得现在说不合适，而且这小家伙实力现在太弱，让他去不是送死么？”
孟小川闻言疑惑道：“两位就别打哑谜了，直接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怎么这般纠结。”
那童子闻言，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孟小川身上，良久才对着老头儿道：“就你一天瞎操心，这小哥儿虽然实力确实不咋滴，但是这保命的手段，倒还真是一点不缺，你就直接跟他说罢，不管了，这里交给你了，我还要去料理刚才抓到的那两个自大狂，哼，胆敢在我巫小妖的地盘捣乱，而且害得我睡觉都睡不踏实，我决定了，要用口水将他们活埋掉，谁也不要劝我，嘿我这暴脾气！”
说完，空间一阵波动，那张童子脸，却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小川和老头嘴角抽搐，听的是一头黑线。
合着还有用口水活埋这种操作，真是长见识了啊！
老头儿等到那张童子的脸消失了很久之后，这才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嘀咕道：“这哪里是孩子啊，这简直就是个祖宗啊！”
孟小川一阵偷笑，却是不好就此时发表任何看法。
不过孟小川倒是对刚才界灵所讲的事情上了心，对着老者道：“前辈，之前那位界灵所说的是什么事情，您不用担心，直接告知晚辈吧，晚辈还有一些自知之明，若是自忖做不到，也决计不会去冒险，毕竟晚辈还有师门师长和亲人在。”
老人闻言，原本还留在脸上的后怕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转头对着孟小川道：“小家伙，实不相瞒，那小家伙刚才出来可不是专门挪谕老朽的。
大约七百年前，有一天我老人家正在凌虚绝地参悟虚空破灭之道的时候，那小家伙一脸惊恐的找到我，告知我他对巫妖小世界的一处地方彻底失去了感知。
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界灵，顾名思义，就是这个世界的灵魂主体和意识，照理说，就像我们每一个生灵一样，对于自己的身体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力。
而世界，就是这小家伙的身体，虽然这个世界大了点，特别了点，但是本质却是并无区别。
可这小家伙却是可怜兮兮的告诉我，他对无尽海的感知彻底消失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若是人或者生灵的肉身，哪里出现了眼中的病变或者直接被外力斩去，才会出现无法掌控，无法感知的现象，世界亦是如此。
所以小子，你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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