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沿边，此时众将给燕云让了一个位置。
看着左前方百十米外的两头露出躯体的抹香鲸，燕云不由露出笑意。
“主公，这东西就是抹香鲸了吧？”马超挑了挑眉，眯笑着问道。一副看猎物的神情。
“没错，不过这东西一般都是几头一起游荡的，估计海下面还有几头没有浮上来。”燕云也是捏着下巴，眯笑道。
抹香鲸最为好认，它得头颅占体长的三分之一，而里面装的全是鲸脑油，可比身上脂肪炼制的鲸油价值更高。
据说那东西是抹香鲸用来控制下潜和上升的。而鲸脑油足足有一吨上下，除了制作各种油料和肥皂之外，后世更多用来制作润滑油。
“还有几头?啧啧，这下发财了。”潘凤此时也在燕云他们的船上，此时不由搓着手道。
“主公，那我们现在是否开始捕杀?”马超性子急，此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道。
“传令旗手，让三艘海船呈凹字形包围过去，到时候听旗语行事，务必保证一击全中，不然可就亏大了。”燕云回首，对着旗手道。
旌旗挥舞，其他两艘旗手显然领悟，调帆斜插过去。
看着那不断划过水面的鱼背，也是让人想要抚柔一番，看起来虽然唯美，可是燕云并非心慈手软之辈，看到这种价值千金的东西，绝不可能放过。
片刻，海船已经到位，距离鲸鱼始终保持在五十米左右的，船头的四根弩箭，纷纷对着海面。
此期间，燕云也是确认，这是一个小群体，成员可能在六头左右，不过时常浮出水面的只有这两头。
旌旗招摇，船上弩箭此时分别交叉秒准这两头抹香鲸。
也就是说，每艘海船上，四根弩箭两两瞄准着一头抹香鲸，随时等着发射的命令。
此时，两艘抹香鲸再度翻跃而起，露出那大大的脑袋，光滑的躯体。
同时，燕云招手，旗语同时打出，十二根弩箭，不分先后，带着破风声咻咻而去。
抹香鲸躯体可是不小，虽然五十多米距离较远，但是那么大的躯体，几乎百分之百的射中。
当然，此时潘凤看着自己身旁还在不断下潜的绳索时，也是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吃痛，抹香鲸仿佛发出某种喊叫一般，猛然拍动着那硕大的尾巴，接着极速下潜，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显然，三艘海船上，十一根绳索随着二者的下潜而快速下潜，如同跗骨之蛆。
哗啦啦，绳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没入水中。
“主公，还有三十丈了!”一旁，周泰吞了吞口水，也是有些紧张喊道，这个显然比最近逮的大鲨鱼还有劲。
众将也是扶紧船只，凝神的看着这一切。
“还剩二十丈了。”
“十丈了!”
燕云也是紧握着船沿，不知道绳索能否承受住着东西得拉扯。
此时，绳索猛然绷直，船体都是为之一晃。让众人吃惊的是，十一根特制绳索也是被崩断两根，可想而知，二者力气到底有多大。
不过显然，它们也很吃痛，可以想象，深入体内的数根倒勾瞬间拉扯着身体，那种疼痛绝对撕心裂肺。
挣扎，二者没有放弃，它们忍受着背部传来的痛处，不断摆动着尾巴，想要前行。
绳索多数紧绷着，此时拉着海船，缓缓前行。
此过程绝对称得上是缓慢的，对于这种巨无霸一样的生物，众将也是紧绷着神经。
时间点点流逝，紧绷的绳索此时也是有些褶皱，可以看出二者已经疲软了。
“绞绳，”燕云见时间差不多了，面容冷峻着，抬手喝道。
看着在绞具的转动下，绳索点点回收，而绳索的挣扎力度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半晌，两头十七八米的抹香鲸浮出了水面，看着已经被绳索缠绕的抹香鲸，燕云扶着船沿，盯着两头不断挣动躯体的抹香鲸，面容冷冰的自语道：“在这个人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时代，我没有多余的选择，强者为王，或许这就是你们的命吧！”
语落，燕云神情没有丝毫色彩，直接下令弄死了这两头抹香鲸。
众将对此更没有丝毫念头，也就相信神明的部分人心中暗念。
片刻，小船被派了下去，数根铁钩钩住鱼身，缓缓拉起。
当然，此可不是准备吊运上船的，这东西一头得有五十吨重，十七八米，别说吊不上来，就算能吊能上来，燕云也不会命人这样做。
由于在水中，吊动难度并不是很大，此时，鲸鱼脑袋缓缓露出一截，燕云只是打算命人将鲸脑油弄出来罢了。
半晌，两头鲸鱼显然已经被开瓢了，一个圆圆的大洞呈现。
木桶带着绳索，此时不断被送入脑内，带出一桶桶白蜡色的鲸脑油，这些东西绝对算是价值连城。
虽然没有龙涎香珍贵，但是在一个点油灯都是浪费的时代，这东西就是钱。
看着一桶桶鲸脑油取出，接着通过绳索系上另一艘海船上，因为那艘海船带有熬制这些东西的工具，燕云出海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这种脑油燃点极低，甚至可以直接点燃，而且不与水混合，相当于最早期的石油了。
正是因为这些，抹香鲸数量在早期的工业时期，因为没有节制的捕捞，导致大幅度降低，一度被列为保护鲸类之一。
当石油出现后，也是让抹香鲸松了口气，不过鲸脑油后来却被研制成了高级润滑油材料，再次为抹香鲸带了灾难。
简单的说，人都是贪婪的，包括燕云，包括包括天底下所有的人。
换句话说，一百万现金放在正常人的面前，在他不需要承担任何罪名就可以得到这些钱时，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或者你会怎么选择?
更何况在这种人吃人的世界，吃饭都是问题的时代，这种东西燕云还没有义务去保护，因为他要为自己考虑，要为自己的子民考虑。
况且，燕云他并非善人，并非救世济民的救世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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