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东西，这东西是个……”
见爷爷在那笑，我不禁有些紧张，因为不知道怹这是什么意思。
却没想到，怹白了我一眼，认真地说：“我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吗？你小子少抖机灵，还不快叫老师！”
“老，老师？它？”
我有点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爷让我管一只水鬼叫老师，这到底怎么个茬儿？
怹这一番操作，还真把我给搞懵了。
再看那水鬼，似乎还觉得自己挺有范儿，拔直了腰板儿，挺起了胸膛，还甩了甩沾满水草的头发。
嘿……怎么看怎么恶心。
“孙子，快点的，别给你爷爷丢人！”爷爷在后边又冲我说到。
“好……好吧！”
无奈之下，我只得抱拳拱手，轻轻冲老水鬼鞠躬。
“老师……好～啊！”
就在我鞠躬的时候，我就觉得屁股上“咣”一下子，好像爷爷卯足了力气在踢我。
紧接着，我重心失衡，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
哎……没有这么坑孙子的啊，什么事儿啊！
“爷爷！”
我一声大喊，随即全身落入水中。
好在小时候淘气，爱下河沟子，所以有点狗刨儿的基础，才让我不容易被淹死。
却没想到，耳边忽听“扑通”一声，那老水鬼竟然扎进水底。
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两个脚腕子全都被人抓住了，全身也都用不上力气。
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再之后，我就觉得身子被往下扽，我的头也被水给淹没了。
就听“咕噜噜”一阵声响，我就觉得嘴巴不自觉张开，水往肚子里猛灌。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见了。
爷爷不会把我害了吧？
怹不打算救我吗？
到底怎么回事？这该死的修行！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有人在耳边喊我的名字。
“言有理，言有理！”
我应声，缓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跟那个邋遢的老水鬼对坐，仿佛在一片水中。
可我竟然能在水下睁开眼？
就见大小的鱼儿在我身边游过，低头一看，我坐的地方全都是淤泥，淤泥中藏着小河虾，还有一些个田螺之类的小生物。
这到底怎么个茬儿？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言有理，我叫你呢！”
正当我四处看的时候，水鬼那长满狗尿苔的大手突然朝我抓来，在我肩膀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啊！”
我连忙应声，忙不迭往后躲。
对方却笑了，边笑边摇头。
“别害怕啊！”
他呲着满口大黄牙，慢悠悠地说：“这段时间呢，我就作为你的老师，得教你一点真本事，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爷爷的嘱托！”
“呃……好，好吧！”
听他说话挺和气，我也不好说别的了。
于是，我试探地问：“那，老师，我问一下，您是不是水鬼呀？”
“嗬……这孩子，真不会说话！”
他却板起脸，有点不乐意地说：“什么叫鬼，什么叫仙？我已经在水中修行了几百年，从没杀生害命，一心向善，我觉得我是水仙！”
“不，老师，水仙是花儿，您还是水鬼！”我故意跟他逗趣道。
“你这孩子！”
他也没恼怒，而是呵呵一笑，无奈地说：“简单跟你说一下这段修行的意义，别怀疑什么，之所以你要开始这段修行，就是因为你体内必须要有一定的阴气，才能破了幻术，明白吗？”
“不明白！”
我摇摇头说：“我可是江湖正道上的出马先生，怎么能有阴邪之气呢？”
“嘿，你这小子还挺会顶嘴！”
老水鬼一瞪眼，气呼呼地说：“别说是你，就连你爷爷言老三体内，都有那么一成阴气，这股阴气有助于灵气运用，更能在关键时刻开你的窍儿，帮你破解幻术！”
“为什么呀？”我好奇地问到。
这种观点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觉得挺新奇的。
“因为……”
老水鬼一撇嘴，认真地说：“一般来说呢，破解幻术只有三种方式，第一，你道行高，不屑一顾，第二，你会幻术，可以用自己幻术对抗幻术，第三呢，就是你体内有两种不同的气，这样一来，两气相冲，幻术就解开了！”
“哦……”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就听他又问：“你觉得自己道行强吗？”
“不算太强……”我弱弱回答。
“那你会幻术吗？”
“从没学过……”
“所以说嘛！”
老水鬼撇着嘴又说：“你就只能从第三种办法入手了，那就是让体内存在阴气，明白吗？”
“好，好吧！”
我微微点头，又问：“那我体内该怎么才能有阴气呢？难不难？”
“哈，这你可算问对人了！”
老水鬼呵呵一笑，得意洋洋地说：“我是一个几百年的老水鬼，死时怨气很重，死后又一直在水下呆着，阴暗潮湿，所以我阴气很重，一般人啊，只要跟我一起坐坐，就能被阴气弄得生病，所以，有我教你，肯定没问题！”
说完，他还自豪地抬起手，在胸脯上拍了两下。
我则是有点看不懂，一个水鬼，讲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什么可自豪的呢？
“坐好，闭上眼，呼吸！”
说着，他站起身，抬起脏兮兮的大脚，一下子踹在了我腿上。
嗬……霎时间我裤子上多了个绿色的大脚印儿，因为他脚底板儿上全都是青苔。
“好吧，不过你别碰我啊！”我有点嫌弃地说到。
“嗬……”
他却笑了，无奈地说：“咋的，大小伙子，碰一下还不行？赶紧给我闭眼打坐，别那么多废话了！”
“好吧！”
我再次点点头，继而盘腿坐好，闭上双眼，双手则是呈莲花状，搭在腿上。
“不许睁眼啊，睁眼也没事，就是容易吓到你！”
就听老水鬼又说到，说话的这股子劲头，多少有点没正形儿。
“好吧！”
我只得答应下来，继而开始呼吸吐纳。
这时候，就听老水鬼念动奇怪的咒语，我从没听过这种声音。
紧接着，我就觉得身体四周凉飕飕的。
渺目观瞧，我身体四周竟然围上了数以千计的怨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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