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忙看向白鸣丛，看他会怎么说。
白鸣丛留了秋香几日，倒是越发不想将她送回去了。
“那你是怎么回她的？”
白鸣丛问小马。
小马立刻笑嘻嘻道：“我当然说三少爷的事情多得很，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秋香姐姐怕是要在这里待上好一段时间呢。”
至于王淑芬想吃秋香做的桂花糕，小马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他一个下人，不能明目张胆地拒绝主子。
反正这里是三少爷做主，三少爷说不放人，二少奶奶也没辙。
说到底，主子们犯不着为了个下人伤和气。
白鸣丛对小马的回答很是满意，夸了他一句，叫他先出去。
等小马走了，秋香这才开口：“三少爷，你真要送我回二少奶奶那边？”
白鸣丛有些惊讶地看她：“怎么，你不想回去吗？”
秋香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两根手指搅着衣袖，说不出话来。
白鸣丛一看便知她有难言之隐，少年的心气上来，不觉想当英雄了。
“你在二少奶奶那里待着不开心？有人欺负你？”
秋香缓缓摇头，慢慢抬眼看着他：“欺负倒没有，就是……就是我……”
说着，她的脸慢慢红了，声音也低下去，最后说了什么，白鸣丛一点没有听到。
“秋香，你要说什么，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白鸣丛的话掷地有声，也不管事情有多复杂，自己能不能办到，就是见不得面前的少女为难。
秋香这才抬起头：“是二少奶奶，她……她说我年纪大了，二少爷又是那样的一个人。如果我不给二少爷做小，二少奶奶就要给我挑人了。”
说到这里，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这会儿的秋香完全没了白日里的明媚，她不再是雀跃懵懂的农家姑娘，也不再是陷入爱情的甜蜜少女。
眼前的秋香和戏中那个胆小怯懦，求而不得的明雅重合在一起，令白鸣丛生出无限的怜惜。
“别怕。”
白鸣丛握住秋香的手：“你绝不会给二哥做小，我也不会让你随便嫁人。你放心，我会去和二嫂说，你不回她那里了，还在我这。你本来就是我的丫头，我把我的丫头要回来，二嫂不会说什么的。”
秋香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泛出水光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轻轻答应一声，微微抬手，白鸣丛这才发现自己将人的两只手抓得紧紧的，面颊一热，手像被火烧一般快速放开秋香。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
秋香含着泪的眼弯起来，她的脸颊也是微红，却只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晚白鸣丛总是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便忍不住浮现秋香的那张脸。那是一张极美丽极漂亮的脸，细细的眉毛，乌黑的双眼，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巴。
当他的视线停留在那张嫣红的小嘴上时，白鸣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噗通噗通开始剧烈跳动。
守在外面的小马听到动静，慌忙地开了电灯问：“三少爷，你怎么了？”
白鸣丛喘了几口气，眼见小马要进来，忙道：“没事，你睡吧。”
小马还是不放心，进到里间看了看，见白鸣丛呆坐在床上，忙上前：“三少爷，是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去。”
说着转身出去，不多会儿端着个茶盏进来。
白鸣丛接过来一口气把水喝干净，这才重新躺回去。
等小马走了，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白鸣丛忍不住捂着仍旧剧烈跳动的心脏，问自己：“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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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因为明天要早起，小天使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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