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医掌业质背着医箱匆匆跑来,在拜见过三公主后,就直奔阿米的床前。他一把抓起阿米的手,在她的关、寸、尺三脉中探索脉象;紧接着,他又翻开阿米的双眼内窝。
史秀萃看到业质的眉结,锁得越来越紧。
业质又拨开阿米的咽喉小舌根,神情就更为凝重了。
史秀萃替阿米擦着额头的汗珠,紧张地问道:“业大人,阿米她?”
业质一脸的严肃,他又端起脸盆,走到屋外,仔细看了盆内的污血。最后,对三公主摇摇头,叹息道:“回禀三公主宝阁,阿米中的西域的鸠袅毒,病情已入膏肓。恕微臣直言,阿米难过酉时。”
史秀萃一闻,征住了,道:“医掌大人,阿米她不可能中西域之毒,她连西域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中了奇毒?你再给看看。对,这儿光线太暗了,你一定是看岔了。你等着,我给点上蜡烛,你再仔细看看。”
“史将军,阿米的毒症已很明显,就是西域特有的鸠袅毒。”业质非常肯定地道,“至于阿米她为何会中此毒,我就不清楚了。这鸠袅毒非常稀有,隐藏在玉石之内,虽也是柯氏玉中的一种,但极为罕见,因此甚少有人知道柯氏玉中还有此种毒玉。”
“这种毒在外观上看不出吗?”莫苏梦问道。
“是的。只有将玉摔破才能看到其内部的毒纹。”业质道。
“业大人可曾见过此玉?”莫苏梦又问道。
业质摇摇头道:“微臣不曾去过西域,对它的了解也只在医书上见过。”
“没有解药吗?”史秀萃忍不住问道。
业质又摇摇头道:“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找到可解此毒的解药。奇怪,阿米既非贵人,亦非要人,西域人怎么会对她下此毒手?而且还使用到如此稀有的鸠袅毒?”业质食指摸测着阿米的脖子经脉,突然间,他看到了那只被黑血包裹的耳朵。
他转身问道:“阿米的耳环在何处?”
史秀萃将包好的耳环递给业质。
业质将耳环敲碎,隐藏在其中的紫色花纹显露出来。他用刀子刮下一点,抖入污血中,血一下变得更黑,如浓墨一般。
他惊骇地道:“是它,就是它。鸠袅之毒!阿米所佩戴的耳环,正是柯氏玉中的毒玉。”
门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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