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果不其然。
向奇思继续问道：“在你看来，那三个小鬼难对付吗？”他打了个比方，“如果说我的等级是1，小鬼的等级是10，你是多少？”
“1000。”
“……”换言之，昨晚对于江清来说只是个轻松加愉快的小场面……吗。向奇思沉默了会儿，道：“既然你一根手指就能对付他们，为什么还跟着我们跑了半天？”
江清奇怪地抬头：“你不是想火吗？”
……
…………
………………
一群二哈拉着雪橇在脑海里狂奔而过。
向奇思哭了。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原罪。
原来昨晚的惊心动魄都是自找的吗……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但想想还有四个受害队友，诡异地又有点小兴奋呢。
在认识到江清的“乐于助人”后，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比如为什么起初婴儿鬼不能被直播机拍到，直到江清抓住了一只——
如果没有这样的实锤（证据），昨晚的直播不可能火成那样。
等到江清吃完早饭，嘱咐二哈乖乖在家，两人打了个车，到达派出所时，已经上午10点多。
这个时间应该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因此他们不出所料地见到了昨晚的队友。
有三个是已经做完笔录要走的。
高俊表情阴沉地走在一边，岳映秋和孟语蝶亲密地拉着手，说笑着走在另一边，看起来疑似NTR（对象被抢走）现场——这诡异的气氛让向奇思下意识拉着江清避让，等那三人走过，空气不那么沉闷，才继续前进。
并遇到陈天恩一只。
向奇思主动打招呼：“早上好啊神壕。”
语气轻松而愉快的。
前文说过，陈天恩曾几次加入向奇思的直播队伍，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比较熟，不见面的时候，只要向奇思开了直播也可以交流，比如陈天恩用弹幕向奇思直接说话的形式。
“早上好主播。”陈天恩努力让表情和语气都正常一点，不要哭丧着脸，也不要沉痛的嗓音，并且要矜持而不失讨好——“早上好大佬。”
大佬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放过我吧！
我是只好僵尸我没有害过人我可以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给你听！
唉，为什么要臆测大佬肯定会早早就来，这么晚刚好跟他错开呢……聪明反被聪明误。
难道大佬就不可以赖床吗！
逃避不了の命运。
陈天恩望天，晴空万里，一碧如洗。
这或许就是他生前所见的最后的景象了吧。
自怨自艾，伤春悲秋……
这一波过去后，陈天恩忽然发现，江清和向奇思已经越过他，进入派出所开始了笔录。
陈天恩：“……”
某僵尸不得不慎重地思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记得江清说他是个灵媒来的？
笔录是单独进行的。
江清从频频看向自己的视线中察觉到了某些并非出自容貌的吸引，微微一顿，试探着道：“杨警官联系你们了？”
做笔录的警员略显惊讶地抬眼，笑着道：“嗯。”
江清点点头，叙述了昨晚的情况后，直接提了婴鬼已不在废弃医院也不会再出现时，警员神情不见丝毫异样地表达了感谢，气氛和谐。
向奇思和陈天恩这边，则走着过场做了个笔录——涉及到灵异事件时问N个普通市民不如问一个天师，警员重点和他们谈了社会影响的问题，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希望他们不要宣扬封建迷信。
两人都是点头如捣蒜。
其中向奇思心里多少有点小激动，觉得国家肯定早有这方面的应对，没准灵异对策局都已经成立了；陈天恩则是惊吓，想想自己要是胡作非为，肯定早就被切片研究了，从今往后，一定要坚持“苟”的方阵不动摇。
等等。
江清不会说出我的身份吧？
陈天恩很方。
好在顺利走出了派出所。
拒绝了向奇思一起吃个中饭的邀请，陈天恩偷瞄江清，见青年的神色一如往常，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映不到眼里，轻轻舒了口气。
这种就差飞升的人，应该不会多管闲事才对。
只要不惹到他。
这样想着，陈天恩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恰好江清也正看过来，那样的神情让陈天恩联想到某个印象深刻的画面，小声道：“我会乖的。”
怂的一比。
向奇思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天恩自暴自弃脸：“没什么。”
*
岳映秋刚到家，就接到只迎面跑来的正太。
“这么大了还跟个小炮弹一样。”岳映秋嫌弃一句，把冲到怀里的炮弹推开些，“你又想问什么？”
“姐，”正太的眼睛闪闪发亮，“真的有鬼对不对？”
“那是特效。”
岳映秋的声音十分冷静平稳，让人忍不住听从，但见多了她如此模样的正太却不吃这招，并且非常顺畅地戳中了她的软肋：“既然没有的话，那他们下次直播的时候我也去。”
“不许去。”
这是种妥协。
正太甜甜地笑了，眉眼生动，像个小天使。
此处插个介绍。
岳宜安，男，14岁，二胎，岳家的小儿子，父母爱得如珍如宝，允许了他花钱组建直播团队的想法——只要不影响学习……
是的。
逼得向奇思不得不去请江清试图以邻居颜值拯救自己的地位的，对其猫熊灵异一哥产生威胁的团队，幕后老板正是岳宜安。
向奇思的微博抽奖自然不会这么巧抽到竞争对手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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