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平缓的河流中飘流，河两边都是苍翠叠峦的山峰。
有风吹来，落叶一片片飘向了水面。
我枕在船橼上，闭着眼睛，鼻间缭绕着淡淡的茶香。
这是一艘很老式的乌篷船，与偶尔驶过的现代游船相比，显得有些穿越了。
船是一对苗族父女的，父亲摇着橹，女儿在一旁唱着苗歌，声音清脆动听，婉转悠扬，虽然听不太懂她到底在唱什么。
“茶好了。”霍思蕊开口道。
我坐起来，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点头道：“茶艺不错。”
霍思蕊没有说话，心底还是有些高兴的，这一路过来，他一直都是大爷，而她自己则倒成了丫鬟了。
就好像从她跟着他来西凉，就把自己卖给他了一般。
喝了两杯茶，霍思蕊给我递了一根烟，再替我点上火，就如同做了千万遍一样。
但其实，她跟着我也不过才十天。
“我们去哪？”霍思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百洞苗寨。”我回答，目光有些悠远，似乎没离开多久，为什么再一次到来，却感到有些沧桑。
船顺流而下，到黄昏时分抵达了百洞苗寨下面那小镇的码头。
小镇一处老宅，我推门而入。
我挑了挑眉，这是张月如租的房子，一直没退，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没人住，应该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了。
没想到却是纤尘不染，在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
“今晚，你住这里。”我说道。
“你呢？”霍思蕊问。
“我？”我冲霍思蕊挑了挑眉，露出一丝微笑。
霍思蕊秒懂，低低哼了一声。
……
百洞苗寨，神巫峰。
神巫峰是刚起的名字，以前叫双子峰。
山神窟，现在已经叫神巫洞了。
洞已经经过改造，充满了苗式神秘的风格。
深处有一处池子，池子上有一莲座，莲座有一赤身女子盘腿坐着，长发垂下，竟是落入了池水之中。
四周，一只只蛊虫绕着她飞行，池水里，一条蛇扬起脑袋，吐着蛇信。
而在外围，更有无数山鬼在游荡着。
突然，女子睁开了眼睛，无数只蛊虫聚集了起来，发出凄厉的鸣叫声。
洞中到处都有五颜六色的毒蛇围了过来，摆成了一个蛇阵。
就在这时，我从旁边转出，缓缓走了进来。
阿幼朵急忙指挥这些蛇虫散开，站了起来。
她这么赤着身子，毫不在意暴露在我的目光下。
“主人。”阿幼朵行了一个苗礼。
“嗯，有段时间没见，你实力又大进了。”我笑道。
阿幼朵裹上了一层布，过来将我领到了最里间，那里是她的闺房。
“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我坐在阿幼朵的床上，一边问着，一边看着她那双雪白笔直的腿，嗯，够玩年了。
“查到瞿远山现在在离山修行，他应该是要找契机突破，而你上次的事情已经查明是一场误会，因为道场的两个外围道士撒谎引起。”阿幼朵道。
“误会？呵呵。”我冷笑，说一个误会就追杀了我这么久，就算之前的事是误会，那瞿远山偷袭我将我逼落天葬沙河就是赤果果的谋杀了。
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怎么可能？
“瞿远山在离山哪里？”我问。
“只知道大概的地方，那边是原始丛林，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进去也就出不来了。”阿幼朵回答。
“知道大概位置就行了。”我说道。
想要顺利地突破，做你的春秋大梦！
这时，阿幼朵背着我，弯腰替我调制苗汤。
她身上当浴巾裹着的布很是轻薄，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透。
我有些口干舌躁，这姿势，未免太诱人了。
阿幼朵转身，将调好的苗汤递给我，这苗汤能清热解毒，而且味道很是甘甜，在苗族一向作为茶来饮用的。
我接过苗汤，一口饮尽。
阿幼朵看了一眼我的下身，突然咯咯娇笑起来。
“你是我的主人，你若真想，我……”阿幼朵说着，伸手去解身上裹着的布。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跳了起来，落荒而逃。
阿幼朵哪都好，符合我的审美标准，而且我要对她做任何事她都无法违抗。
但是，一想起她将本命蛊养在那里，我就一阵恶寒，心里有阴影。
火气很大，压都压不住。
黑暗中，我进入了一个熟悉的吊脚楼。
“啊……”里面传来明雪又惊又喜的叫声。
随即，婉转的声音时而如同溪水清泉，时而又如飞瀑万均。
月亮，害羞地躲入了云中。
一早醒来，我就享受着明雪皇帝般的服侍。
想想我也挺幸福的，阿幼朵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是我的女仆，我的命令就是天意。
而明雪这少妇，对我百般迎合，不需要我去命令她，她自然把我当成皇帝。
还有霍思蕊，这个曾经高傲的女人此时也变成了我的丫鬟一般。
只是，对心理有一知半解的我大概知道，她这是属于心理创伤后的依赖症。
或许有一天会重建心理，那她会恢复以前对我的态度，也或许，这种依赖会越来越重。
我去崖后山洞看了张如月，她的人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完全被包裹在一个能量茧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茧而出。
……
离山，又名离人山，意思是进入此山的人都将是离人。
离人，离开的人！
此山位于婆娑山脉最北端，有一半已经延伸出了华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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