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姬伸出一根手指点着下巴，鼓起嘴想了想后，说道：“嗯……反正我就是很讨厌他～～具体怎么对我不好我也说不上来……对了！就说他想要强奸我怎么样？”
法者鸩一愣：“强奸？虎大胜对你？”
听到这里，对面的蜜律也是一下子竖起耳朵，屏住呼吸。
虎姬点点头：“对，就说他想要强奸我吧。反正现在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就是奋力抗争，所以那家伙才没有得逞，而且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这种口供应该已经足够让那个老不死的从我身边滚蛋了吧？鸩鸩哥，你觉得说几岁比较好？十四岁以下吧，十岁怎么样？十岁那个老家伙就像要强奸我！”
看着虎姬越说越来劲，法者鸩连忙示意刹车：“等等等等，他真的有想过强奸你吗？你的继父？”
虎姬摇摇头：“哎呀！说谎嘛！反正没有什么证据。让那个老家伙冠上这么一顶鬼父的帽子，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靠近我！”
这一刻，蜜律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正站在坏人这一边的感觉……这不对啊？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地就站在了坏人的这一边？
法者鸩笑着摇了摇，说道：“很可惜啊，媚儿。这种话属于伪证，一旦真的牵扯上伪证的话那么可能会让案子越来越复杂，对你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实在是无法判断。”
蜜律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家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语言暗示发生了这种事情，只要不明说，那么主动权就全都掌控在我们这边！媚儿，你就放心吧！”
果然！
蜜律觉得自己终究还是站在坏人这边了呀？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一个乖孩子会突然站在反派这边？这究竟是为什么？
有了法者鸩的保证，虎姬连忙点头。当下，法者鸩继续说道：“所以这一次我们就需要更多有关虎大胜不利的证据。就如同我们上次电话中所说的那样，有没有任何和虎大胜有关的，媚儿你小时候的经历和证据？”
虎姬连忙点头，从包中拿出一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小本子：“这是我小时候的日记，上面多多少少有记录了我和那个老不死的事情，你看看可以吗？”
法者鸩翻了翻，十分满意地笑道：“嗯，这些东西很好！媚儿，还有没有其他的？”
虎姬继续拿出一叠文件说道：“鸩鸩哥你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拿出来了，其他的我想得到的也都在这里。不过这些真的有用吗？这和那个混蛋好像没关系吧？这只和我妈有关系。”
法者鸩挥挥手：“没事没事！嗯……不错，很好，非常好！”
看完这些东西，法者鸩收拾起，笑道：“有了这些东西我们一定能够获胜的。媚儿，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这场谈论如何祸害老实人的会议就在这么轻松愉快的情况下进行，两个人越聊越欢，这样的场面看在蜜律眼里，突然让这个小丫头产生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样一副模样，会不会对他们两个恨得牙痒痒的？完全就是那种小说中的大反派和超级坏女人的感觉嘛。
“好了，信息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媚儿，很感谢你今天的协助，就让我们期待开庭日的幸福结果吧！”
虎姬竖起大拇指，向着法者鸩一边挥手一边告别，进入电梯，离开。
一直等到她走开之后，蜜律终于忍不住，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声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随随便便就找男人，自己老公死了第二天就找了三个男人的女人！我本来还以为她那么讨厌虎大胜爷爷是真的因为虎爷爷想要强奸自己继女呢，但结果呢？结果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继父！这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帮那个坏女人做这种事情？”
咖啡厅内，其他人全都回过头，看着这个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小丫头。
法者鸩并没有显得太过尴尬，他只是晃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冷笑一声。
“别给我冷笑！你的冷笑我已经见识过许多次了！”
蜜律的目光中透露出愤怒和坚决，法者鸩放下手中的杯子，缓缓说道：“怎么？我不会在你的学校大课上讲一个happy end就让你那么难过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觉得父女一定要关系融洽才算是对他们两个的好？你为什么觉得，一定要修复父女关系，才是对胡媚儿最好的结果？难道你没有看见如果没有了虎大胜这个继父之后她会生活得更好吗？难道你不觉得，她为了能够不要再和那个继父之间产生任何的联系做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吗？”
蜜律直起身，一脸的鄙夷：“是啊，的确会生活得更好。不用给其他人钱，只需要顾着自己的自私自利的女人当然会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喽～～”
法者鸩摊开双手——
“脱离父女关系对我们的委托人来说才是真正的happy end，而支付赡养费并不是。”
“但那是道德！是作为一个人应该尽的本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尤其是在父亲穷困潦倒的时候，自己却是赚着大钱可以周游世界的时候！”
蜜律依然在这边挣扎，对此，法者鸩却是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够了，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件事了。总而言之，道德归道德，法律规法律，我们法者鸩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职责就是竭尽一切为了委托人服务。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哼！”
小丫头重重地拍下桌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法者鸩，沉默片刻，转身就从咖啡厅离开。
法者鸩也不在意，将杯中还没喝光的咖啡放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厅，向着车站走去。
毕竟，第一场审判，眼看就要开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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