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兰是你吗?”霍闻若伸手去摸,除了漆黑,一无所有。
“木晓,你猜猜我在哪里?”严君兰欢快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只是霍闻若什么都抓不到。
“我猜不到。”霍闻若摇了摇头。
“如果你再猜不到,那我可就跳下去了哦。”
“不,不,不要跳下去!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跳下去,我们说好了要一起上大学,你不要跳,君兰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跳!”霍闻若乞求一般的道,拼了命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抓去,却还是满手的空气。
一阵风吹来,霍闻若打了个机灵,四周渐渐清明,霍闻若的身子才可以动了,霍闻若从地上坐起来,窗户是开着的,月光透过木窗洒了她一身。
是做梦了吗?霍闻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自己的手腕格外的白嫩纤细,这是我的手腕吗?
诶?我不是睡前关了窗户吗?怎么又开了,是风吹开的吗?
霍闻若很懵逼,但是她还是站了起来,想要去关上开了的窗户。
“木晓你跟我来呀~”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在窗外响起,霍闻若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轻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走呀,走呀,快点跟我走呀,我带你去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我会带你去见你最想见的人。”那笑声欢快的说。
霍闻若迷迷糊糊的就这么跟着那笑声,路过了隔壁白蓉的房间,穿过门前的花园,穿过了司马伣忱的院子,也穿过了金佛寺的佛堂,霍闻若也不知道跟着这声音走了多远。
最后站定在一处槐树下,阴冷的风在耳边吹着。
霍闻若仔细揉了揉眼睛,这树下就又多了个人,这人一袭黑衣背对着自己。
他问道:“人跳下去了没有?”
“跳了。”霍闻若不受控制的回道。
“那你疼么?你好像受伤了。”那个人道。
“不疼。”霍闻若回道。
“等事情办好了我就带你回大乣,那个人你要留着自己杀还是我帮你?”
“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生不如死的。”霍闻若道。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等他死了我们再见。”那个人道,然后他就大踏步离去。
霍闻若站在原地,周围在那个人走后突然黑得一片模糊,也安静的可怕,除了呼呼的风声霍闻若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啊!!!”霍闻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司马伣忱温柔的声音响起。
霍闻若捂着胸口,冷汗湿透了她的衣襟,司马伣忱望着脸色苍白的霍闻若有一点心疼,还好今日他又半夜偷偷跑来找霍闻若了,不然连她做了噩梦都不知道。
严君兰,严君兰……
霍闻若开始慌乱的找衣裳往自己身上套。
“你这是做什么?”司马伣忱望着霍闻若突然的举动皱起了眉头。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霍闻若嘴里低喃着。
“这么晚了,我不许你到处乱跑。”司马伣忱黑着脸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霍闻若光着脚就准备往外跑,只是还没站起身来,却是司马伣忱一指点在了她背后的几处穴位上。
司马伣忱这么一点,霍闻若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做噩梦了,不必这般惊慌,有什么事情明天天亮了再处理也不迟,你该好好休息。”司马伣忱柔柔的道,一把揽住霍闻若在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只是一场噩梦,我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
霍闻若靠着司马伣忱的怀里,伸手摸了摸被子,又回头看看了月光下关的好好的门窗,掐了掐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
原来是一场梦。
霍闻若长出了一口气,把被子抱得紧紧的,但是心却跳的厉害。
这个梦为何如此让她心慌。
霍闻若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再醒来的时候,司马伣忱已经没了影子,霍闻若不知道司马伣忱昨夜是何时来的,也不知道今早是何时走的,反倒好像她像个陪。睡的一般?
霍闻若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只是霍闻若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霍闻若不用抬头都知道一脚踹开门的人是谁。
白蓉的大丫鬟竹兰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道:“木姑娘,我家小姐问你起来了没有。”
霍闻若正拿着毛巾轻沾木盆里的清水清洗脸面,听了这毫不客气的声音,头都没有回的道:“难道竹兰姑娘看不到我在做什么吗?”
“哼,我家小姐怕木姑娘耽误了殿下的行程。”
“哦,那大可不必担心,木晓的速度快的很。”
“最好,如此。”竹兰冷哼一声,扭头出去了,但是被踹开的门却晃悠了两下后失去了牵拉力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这白蓉看起来平日里还挺野蛮的,不然怎么会有这般破坏性这么大的丫鬟?就是这金佛寺的僧人们要亏本了,霍闻若有点同情的看着那扇倒在地上的门摇了摇头。
白蓉还是低估了霍闻若的胆量,用早膳的时候,霍闻若就那么当着司马伣忱的面轻描淡写一般的要求起了要自己换房间。
司马伣忱咋的一听,还以为是不是霍闻若嫌弃自己昨晚又跑去找她了她不开心了,于是有点小情绪般的望着霍闻若问道:“为何?难道房间不舒服吗?”
霍闻若淡淡的仰头道:“不是房间住的不舒服,是今日一大早白小姐的丫鬟竹兰叫我起床,却一脚将门给踹坏了,这门关不上,晚上木晓该怎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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