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少给我在这装傻！”
比利·科林一声大吼，显然被法比安的态度惹怒了。
“法比安·巴克，认清楚你的位置！当初你把老子害苦了，别以为我不敢……”
“不敢什么？打我吗？”法比安翘起了嘴角，“你确实不敢。
“好了，滚出去吧，跟你浪费了五分钟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我要见你上司。”
“你他妈——”
暴跳如雷的比利一拳挥出，还没等挨到法比安的头发稍，审讯室的大门就猛然打开——
“山姆，出去！”
“哦，原来你现在叫山姆，”法比安微一偏头躲过那一拳，“还是这么蠢。
“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同谋吧？想想看，如果我说出去了？”法比安低声又快速地威胁着比利。
“……”
哎，要不怎么说他蠢呢？看见老仇人还亲身上阵，这份感情还真是又蠢又真挚啊。
“如你所愿，法比安·巴克，我是洛杉矶市局的范根警探。”
“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里抓我？”法比安仔细打量着范根，皱了皱眉。
“抱歉，”范根警探眼神闪烁，“无可奉告。”
“那好吧，等我的律师从纽约飞过来再说吧，我要行使我的沉默权了。”
范根警探耸了耸肩，“没问题。”
等比利·科林和范根都出去后，法比安眯起了眼睛。
这一点也不对劲。
放到他面前的几张照片根本就无关紧要，只是几个他出入纽约唐人街叶松那幢楼的场景罢了。
尤其照片里的楼还是经过叶衍改装后的——为了*-9
更加掩人耳目，叶松离开唐人街后，叶衍便把那楼的一层改成了一家中餐厅。
因为味道颇为地道，还带动了周遭一片商铺的发展。
几年前那个藏污纳垢，甚至走在人少的地方便会有危险的唐人街在叶老板资金的大力注入下已经几乎不复存在了。
所以拍下这些照片，又能有什么影响？
他完全也能说自己是因为太喜欢那家餐馆才频繁出入啊。
除非……那人的真实目的，就是让自己失去自由，不能回到叶衍他们身边。
相比于他目前的上司范根警探，其实比利·科林在这件事中的用处会更大。
他的出现不是偶然，这昭告着要整法比安的人传来的信息：我在警局神通广大，你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法比安闭上眼睛，寻找着一团乱麻里唯一的一根小小线头。
“你想干什么？”叶衍警惕地看着背过身拿起电话的洛宇。
“证明啊。”洛宇讥笑了一声，随即拨通了一个短号，向电话另一端吩咐了几句。
他完全没回避屋里的众人，叶衍和洛为却在听到他说的话后脸色都变了。
“你疯了？？？”洛为浑身颤抖，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就疯了？明明是这家伙疯了！”洛宇看着叶衍，“你不是相信这疯子说的话，还想着骗我吗？怎么，真相很快就会出来，你怕了？
“父、亲？”
父亲这个词被洛宇说得充满恶意，其中饱含的鄙夷和仇恨让洛为根本无法承受。
他摸索着坐下，大口喘息，仿佛要溺死在这面积颇大的房间里。
洛宇大步迈过去，从洛为头上还有自己头上各拔下来一根头发，交给了进来的洛家下属。
“骨灰是检测不出来DNA的。”叶衍冷静地思考着，“这就是洛非钻的空子。”
“你最好给我闭嘴，”洛宇死盯着叶衍，“洛为，想必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给我弟弟捡的骨灰，里面有几片骨头没有烧尽。
“而你，叶衍，如果你再说一次洛非的名字，我就让你给他陪葬！虽然晚了六年，但我相信洛非不会介意。”
“……”
沈忆紧紧握住了叶衍的手。
从拿到骨片到仪器出结果，也就短短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却无比难熬。
不说犹如煞神一般互相对峙的洛宇和叶衍，陆刻和诺伯缩在一起噤若寒蝉，年纪最大心脏还不好的洛为则是浑身上下都像泡在水里一样，冷汗直冒。
“洛叔，您没事吧？”沈忆不由得表示关切。
“没、没事……”
“洛宇，你这没有医生吗？”沈忆谴责地看向洛宇。
“有啊。”洛宇移开了盯着叶衍的目光，无动于衷地打量着面色痛苦的洛为，“但是有也不会给他看。”
“你！”沈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虽然他们两人没有什么交往，但仅凭着几次谈话，沈忆知道，洛宇本性根本不会是这样的人。
幕后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正在以此为乐！
会客室一角的打印机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所有人都精神紧张地转过头去。
“为了防止你们怀疑我作梗，你们可以尽情去确认那机构的专业性。”洛宇阴沉地开口，看着沈忆走向会客厅一角。
接通电话，许久，沈忆转回来点了点头，手里还拿着几份文件。
洛为猛地站起身，拿起文件狂乱地翻动着，他虽然一直成长在唐人街，但报告最后一页的英文结论还是看得懂的：
“符合遗传规律，亲权概率大于0.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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