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让她难以呼吸。
重到让她想逃离。
大脑后稍开始隐隐作痛，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都死了，尸体去哪了”。
“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叶玄艰难的开口道，她感觉喉咙阵阵发涩。
“都，都扔到荒野去了”。
荒野？死无全尸，应该就是如此吧。
可这些人或许生活在地狱之中，但一息尚存，如今都成为了孤魂野鬼，那怕是地狱底层的人也能生生不息的活着。如果她不去插手什么剧情之外的事情，不多管闲事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
有了希望，可当希望破灭之时，就会不顾一切，失去理智。
如果都是假的，可这飘散的气息为什么一直回旋在她四周。
一直蹲在地上的叶玄好长时间都没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地面，言陌安静的待在她身边，谁也没说话，小胡更是不敢出声，虽然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但通知京都府多少与他有点关系。
小胡大概也清楚这个道法令的一些脾性，但这里面的水本来就很深，京都府的人以及剑派的人，最好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京都这些黑暗的地方很多。
“其他人呢？”
叶玄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话。
小胡立刻答道“他们，昨天干的比较晚，所以今天还没起来”。
“让他们起来吧”。
不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了一群人，穿戴不一的站在门口，有的衣服还没有穿好，打着哈欠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叶玄站了起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什么也没说看着他们，小胡见此立刻给了眼神，一群人安静了下来。
“去帮他们收一下尸吧”。
小胡被叶玄的话惊到了，收尸？“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是......”。
“走吧”。
护卫们都看着小胡，小胡跟着叶玄向前走去，那些护卫拿上推车和工具也跟了上去，一路就来到了城郊荒野，一杆白旗插在土里，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混合着有些发臭的尸体味道，十分的刺鼻。
风声凄凄，呼啸而过的如同鬼声，叶玄带上面布和手套上前，言陌跟了上去，两人拖着尸体往车上搬，小胡他们呼出了一口气，上前干活。
拉上车将尸体拉到可整理的地方，蒙上了白布，将他们葬入了土中，没有抬棺行李，却选了一块好地，希望他们来世活得轻松，过的无忧。
人群散去，叶玄站在坟墓前，涩涩眼眶，心只无比的凄凉，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个无比残酷的现实。
这里也是现实，真实的可怕的现实，呼出的气体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鲜血，也会让你感到恐惧与窒息。
“言陌，你害怕吗？”
“不害怕”。
叶玄看着言陌，又看向四周，笑着说“我害怕”，抬头望着天，“可是，害怕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害怕是恐惧，是剧毒，可害怕不代表要蜷缩在角落，不代表我就要退缩”。
“可是，叶玄，很多事情我们都改变不了”，今日他也明白了发生什么，但他不想叶玄陷入到危险之中。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叶玄”言陌担心的喊道。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夜晚真的寂静的可怕，潜藏着那么多的黑暗，我想到很多事情，但很多时候，我都选择独善其身，如今我欠下了这么多人命”。
“怎么样，我都应该还掉的”。
回到家的叶玄一个人待在房间中，靠着床，她感觉身体很是沉重，很累，靠着就睡着了，醒来之时以及到了黄昏，言陌端来饭菜，他眼中有着疲惫。
“谢谢你，言陌”。
言陌勾起嘴角温柔的弧度，“叶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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