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司徒骁明明知道是李长亭干的，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没有证据。
司徒澜戴罪之身，是不可能再住在司徒府，她曾经杀害多名皇子，又犯下叛国这样不可饶恕的罪名，也绝不可能得到什么妥善安置。
衙门将司徒澜带走后，便将人关进了大牢里。
然而衙门还没来得及提审，刑部便握着司徒澜的案卷过来要人。
司徒澜的案子牵扯甚广，涉及到几位已逝的皇子，衙门管不了，只能将人交给刑部，于是司徒澜刚到衙门，又被转移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是司徒骁的地盘，将司徒澜关在这儿，无非就是给司徒澜换了个住处一样。
审没审不知道，但早朝时司徒骁借着司徒澜皇帝亲娘这个身份，话里话外都想要对司徒澜从轻发落，哪怕是贬为庶民。
大家都看得出来司徒骁想留司徒澜一条，这对于殷相和北陵王他们来说，简直恶心得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司徒骁是怎么昧着良心帮这样恶毒的妇人说话，律法大概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这让殷相和北陵王意识到，司徒骁真的是从根子上坏掉了，已经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这边许清在空间里悠闲地吃着早饭，空间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地上都积起了水洼。
雨停后，许清感觉到空间里变亮了一些。
之前的空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现在就像有月光照下来一般，四周是朦朦胧胧的黑，提着灯笼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了。
许清直觉空间快要天亮了。
接下来一天，许清和李长亭在空间里亲眼见证了空间一点点从天黑到天亮的变化。
空间越亮一分，灵泉便越黯淡一分。
从黑暗到破晓到光明，整个过程耗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等到空间外面天黑时，空间里却亮如白昼，恢复到往常一样。
许清的心情也如破晓一般，从忐忑到喜悦，有种终于结束解脱的感觉。
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灵泉周围，这回她轻而易举地就走到了灵泉面前。
许清伸头探去，看到灵泉里的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没多没少，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光。
宝石？
许清连忙招呼李长亭过来，指着水底下的闪闪发亮的东西问：“那是什么？”
李长亭看了几眼，微微拧眉：“我去拿水桶。”
他把平时打水的水桶拿来，控制着水桶的方向，将发亮的东西一桶兜住提了上来。
李长亭伸手进水桶，试探着去触碰水里面浮浮沉沉，还散发着水蓝色光芒的东西。
指尖触及到一个微凉的硬物，李长亭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直接将东西拿了起来。
入手是一颗水滴状的透明无色晶体，指甲盖大小，光滑柔腻，水滴的中心还带着一点十分浅的蓝点，光芒似有若无，仔细看才能发现它在微微发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许清好奇地戳了戳，几乎是碰到晶体的瞬间，她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泉晶！”两人异口同声。
一时间，两人心里都升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
《秦氏酒经》中所记载的泉晶，竟然是产自空间灵泉，这玩意据说能酿出长生酒！
长生酒，顾名思义就是长生不死！
然而许清和李长亭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是灵晶，只是在触碰到它的那一刻，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告诉他们，这就是灵晶，灵泉的结晶。
许清掐指一算，正好整整五年。
五年前她拥有灵泉同时来到这里，五年后灵泉结出泉晶，这么一颗小小的东西竟然花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只可惜两人虽然知道这是泉晶，但并不知道它的用途，唯一记载泉晶用途的只有那本《秦氏酒经》，那就是用来酿造洗髓酒、雪颜酒和长生酒。
一颗灵晶大概可以酿造一斤长生酒，但长生酒的作用书上却没说，也不知道喝了会怎么样。
作为一个理智的现代人，许清当然知道人是不可能长生不死的，就算是神话里的神仙都有陨落的一天。
所谓的长生，大概就是在有限的年岁里多活几年的意思吧。
也许是多活十年甚至一百年，这要是能活到两百岁，也是大赚了！
许清美滋滋地想着，瞧着泉晶别提多稀罕：“把它丢回到灵泉里吧，有时间你试着把长生酒酿一酿。”
李长亭点点头，将泉晶放回灵泉，虽然还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泉晶蕴养在灵泉里才是最好的保存方法。
泉晶被放回去后，先是缓缓下沉，然而在下沉到灵泉以下一米左右的深度就停止了，保持在小幅度的范围内浮浮沉沉，继续散发着水蓝色的微光。
提着水桶回去，许清道：“我现在出空间试试。”
话音落，许清便在原地消失了。
乍然出现在无人的屋子里，许清眼前一亮，轻轻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又喜滋滋的合上窗户进了空间。
看到李长亭还在空间里，许清笑容一僵：“你……”
李长亭：“我还没有试。”
刚刚他突然胆怯了，也想着要是他不能自己进出空间，要怎样以平静的心态去面对自己、面对清儿。
一瞬间的心慌失措后，李长亭便想，算了，不该这么贪心。
不过在他闭上眼后，一瞬间从空间转到外面，又从外面进到空间，切换自如，就好像进出空间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
这一刻，李长亭再也镇定不了了，紧紧抱住许清难掩激动地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声：“谢谢。”
他相信，若非许清对他是真心，他又怎么可能拥有空间的使用权。
李长亭谢的是许清的真心。
许清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拍拍他的后背：“应该的。”
总归是好事，许清早就在想要是李长亭也能进出空间就好了。
她早就有一种直觉，灵泉空间应该是专门为《秦氏酒经》存在的，可惜她志不在酿酒，李长亭能继承《秦氏酒经》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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