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敢想啊。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为何做不到呢？你当然可以。”雪莉低头为他擦着红花油，淡淡地说：“……起码我觉得你有这个潜力。月光骑士也说了，你天赋不错。”
“嗯……”何南沉默了片刻，紧接着闭上双眼，享受起雪莉的疗伤。
……哎，她的手掌要是没抹红花油就好了。
何南忍不住这样想。
那触感就不知道又要好到什么级别了。
不过，感觉这就是做梦。
……目前来说，不是抹药怎么可能有这种待遇。
“雪莉。”何南再度开口。
“……说。”雪莉揉着红肿的地方，轻声回应。
“你觉得身上哪里弄伤了吗？”何南一脸严肃：“我来帮你上点药？”
“……没有。”雪莉露出神秘的笑容：“真是可惜呢。”
“什、什么可惜……”何南虽然同样觉得可惜得不得了，但也确实觉得没伤到就好，于是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没受伤是好事啊。”
“呵呵呵……真的吗？”
“那……当然是真的。”
“有犹豫就说明不是真心话哦？”
“是真的！”何南叹了口气：“我又不是没给你抹过药。”
“那倒是呢。”雪莉轻轻按压着何南的脊背：“这个力道怎么样。”
“呃……再大点？”
红花油火辣辣的灼烧着撞伤的脊背，恰到好处的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与药物吸收，让伤势迅速恢复。
“哦。”
“嘶——力气加太大了。”何南发出一阵疼痛难忍的吸气：“你就——差不多力气就行。”
“真麻烦呢。”雪莉嘴上说着嫌弃，手上的动作却再度柔和了起来：“这回呢？”
“嗯，这回行。”何南松了口气：“哎……真是多亏有你啊。”
“是啊。”雪莉倒是毫不客气：“没我的话你受这种伤就只能在家等死了……哎。”
“哪有这么严重？”
“身上多处跌打损伤，拖时间长了没准会变成癌症呢。”雪莉面无表情的说：“然后晚上不到就去世了。”
“……啊，槽点好多。”何南试着吐槽一下，发现从头到尾都是问题，最终只得这样说道：“真那么严重我就叫救护车了。”
“说得像你叫得起一样。”雪莉毫不留情的如此回击。
这的确让何南深感扎心。
美国看病和叫救护车实在太贵了。
叫一次就让你破产，不是开玩笑的。
有些人倒在街边，一听有人要为他叫救护车都直接吓醒了。拖着重伤的身体拼命走路，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很好，不需要救护车服务。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诺曼·奥斯本承诺上台后要实施的“超级医保”了。
……据说要让纽约全民医保。
救护车也在保险范围内。
如果真能实施，反正不管怎么说，至少这方面是绝对的好事。
……就是不知道与需求比起来相当稀缺的医疗资料，以及庞大的财政压力该如何处理。
也许奥斯本集团会出钱和包括救护车及配套设施在内的医疗援助……？
那这真是提升企业形象的大招。就是代价太高昂了。
可奧氏企业非常有钱，且奥斯本为了维护个人与集团的形象一向舍得花血本让利大众……所以他们基本上还真干得出来。
要么奥斯本集团那句“生物科技造福世界”的经典口号是怎么来的。
就是被他们做人体实验死去、变成怪物的“志愿者”们肯定不会太同意就是了。
“……说起来，今天又没有钱进账呢。”雪莉给他按着摩，无奈地如此说道：“本来以为今天的案子有钱拿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是啊。”何南对此也感到十分焦虑：“不知道下个案件什么时候才能有。”
“我们虽然上了报道，但对咱们事务所的宣传效果并不是很好。”雪莉这样轻声说道：“大家还是更关注你的超能力，以及探照灯说的奥斯本集团的恶行……”
“……其实关注我超能力的也不多就是了。风头都在奥斯本那边。”何南叹着气：“没办法。只能等了。新的案子出来之前都没什么能做的。明天周一……周一到周三去象棋大师那潜入调查之前，都没什么安排。”
“渡边尤里的案子和月光骑士的研究有了新进展都会联系你的，也不用担心自己太闲。”雪莉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其实是我们这几天太忙了才对吧？很多事情都挤在一起了。”
“嗯……”何南沉闷地嗯了一声，想起昨天上午的情况，捏了把冷汗。
一上午遇到四起案件，太恐怖了。
那种频率的话确实有点吓人，他不太想再遇到了。如此频繁的凶案实在太消磨人的精力。
一想到那可能是系统为了让他前期快点升级而害死了几个人，他就有点冒冷汗。
不不不，应该不至于……
何南在心底嘟囔着。
怎么看都是我凑巧碰上了杀人案。
有点类似……因果律？再不就是把我在规避晦气的凶杀案方面的数值给弄成负了？
何南试着在脑海中向系统提问。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
……系统几乎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似乎就在完成案件和加点时才做最低限度的解答，跟个内置了一些常见问题的机器人客服一般。
一旦问它没设计回答的超纲问题，就没动静了。
……算了，不想了。
系统安静点也好，我喜欢和雪莉聊天，但是挺讨厌有谁在我脑袋里废话的……真要摊上个话痨系统有事没事BB两句，我反而会崩溃的。
何南喘了口气，觉得一股困倦感袭来。
就放松的待一下午吧……
有客人来更好。
没有的话就当休假了，放松神经。
……就怕毒液突然来。
一想到毒液可能会突然光临，何南的睡意立马消了一半。
他不得不再次考虑起要不要买龙息弹的问题——那是一种霰弹枪用的特殊子弹，打出去后散射的碎片都燃烧着火花，可以点燃敌人。
直接杀伤力很弱，但是胜在能起火。
……问题是我怕把房子烧了。
何南一想到造成火灾后不仅家没了还要赔房东钱，就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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