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来得早了一点，没想到就在生日宴上碰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杜若。
“曲小姐，好巧啊。”杜若见了她，反倒是主动上前来打招呼。
杜若，一品鲜的老板，也是此前帮过她、给她谈下一品鲜生意的机会的人，可惜，拿下这个大单子之后，曲烟就被曲守全辞退了。
见了她，曲烟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杜小姐，好巧。”
“确实挺巧的，我都没想到在姑母的生日宴上还能见到你，”杜若没有觉察到她的情绪，只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带我跳出了曲氏这个坑。”
这话曲烟就不明白了，“怎么说？”
“一品鲜翻新案呗，之前都跟曲氏签约了，知道你怎么走的，走之后又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赔了十万违约金，跑了，”杜若略带安慰性质地笑笑，“我当时本来就只是想跟你合作，现在看来，跟着你后脚跑，也没错。”
“原来是这样……”曲烟倒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层关系，不过，“我走之后，曲氏还出了什么事情？”
杜若有点意外，“你竟然还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你具体指的什么事。”她坦然。
“好吧，这件事可能是你男朋友做的吧，”杜若想了想，挑了委婉的说辞，将那天会议室里，投影仪突然播放出吴依依的换头诡异电影事件，简单描述了一下。
“什么？”曲烟听完这件事，都惊呆了。
她一听这么损的事情，就知道十成十是程飞扬的手笔。
虽然他是把诡异电影里、没穿衣服的女主脑袋P成了吴依依的样子，可是这种事情，到底影响不是很好……
看她的脸色，杜若却反倒劝道，“说实话，我觉得你男朋友也没错吧，你虽然离职了，可是对公司的贡献也是有目共睹的，她凭什么张着一张嘴就在那里乱造谣你？你男友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有这么件事儿，以后谁也不敢乱说你了。”
曲烟听着，心中一时间微微酸涩。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杜小姐，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杜若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日程表，递到曲烟面前，“喏，就是这天。”
曲烟仔细看了一眼时间，顿时心头一怔——这竟然就是那天季卓然跟她服软的那天！
原来，是程飞扬帮她澄清了名声。
她就说，季卓然怎么可能突然跟她服软，说是他误解了她……
如果没有程飞扬的付出和帮助，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此前季卓然为什么突然发疯，又突然给她道歉。
而替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他竟然连说都没有说过！
杜若觉察到曲烟的情绪波动，关心道，“曲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抱歉，杜小姐，我先离开下。”曲烟说着，走到了场馆的角落处。
她拿出手机，看着联系人里的程飞扬，没有多想地就打通了他的电话，“程老板，你在哪？”
“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怎么了？曲助理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声音里全然没有了昨晚的杀伐果决，只有一片温柔耐心，以及安抚的意味。
曲烟忽然觉得胸膛里一阵阵地发堵。
他那么好，可是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错过他。
“没有，我已经到了，就是想问问你还有多久要到？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她开口，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犹豫。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电话里的他回答道，“放心，我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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