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月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我，好多了。”
“睡吧，我陪着你。”顾知寒躺下来，轻轻按着她的头，把她搂进怀里。
江时月窝在他的怀抱中，闻着香草味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似醒非醒中，感觉到有只大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发，像是安抚，也像是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月彻底沉睡，却在睡梦中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晚上。
男人身上带着好闻的香草味，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上。
江时月咬牙隐忍，睡得很不安稳。
直到耳边呼唤她的声音渐渐清晰，她才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
“你一直动，全身都在冒汗，是不是做噩梦了？”顾知寒已经按开灯，担忧的打量她。
江时月擦去额头的汗水，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神来，“我……”
“别怕，我在这里。”
顾知寒轻轻拍着她的背，就要下去给她倒杯水。
可他还没站起来，就被江时月扯住了衣袖。
江时月紧紧盯着他，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是一股香草味。”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只有那个牌子的香水。”顾知寒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江时月垂眸，沉默片刻才问：“你用了多少年？”
“或许八九年了，从牌子出来就一直在用。”顾知寒漫不经心的回答，递过来一杯白水。
江时月接过来，小口抿了一下，突然有些想笑。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突然觉得顾知寒就是几年前那个男人。
只是同样的味道罢了。
“快天亮了，你再睡会，林居会来接咱们回去。”顾知寒替她掖好被子，已经完全清醒。
江时月乖乖躺下来，因为这个梦久久不能平静。
她虽然没刻意想过这件事，也很喜欢顾知寒，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有些想知道孩子的亲生爸爸到底是谁。
只是她连男人的样子都没看清楚，想要找到简直是痴人说梦。
“睡吧。”顾知寒关上灯，坐在床边看着她睡。
江时月被梦折腾得精疲力尽，刚闭上眼睛想睡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乍响铃声。
顾知寒不悦的想要帮她挂断，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就皱了眉。
“江宗德打来的。”
闻言，江时月瞬间清醒，接过手机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江宗德疯狂的怒吼：“我女儿在哪里？悦悦到底在哪里？！我警告你，马上把她放出来，否则我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江时月听了只想嗤笑，“你还想怎么对付我？做这么卑鄙的事都被我逃脱了，不觉得你就是个废物吗？”
电话里静默了一瞬，江宗德显然没想到她敢这么说话。
下一秒，他更加大声的威胁：“把我女儿放了，否则你会付出代价，我掌管食欢这么多年，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你当然能随便整治我，可你对付不了ZH，现在我有顾知寒，你有什么？”江时月不慌不忙的说完，并不着急挂电话。
她五年里韬光养晦，曾经以为江宗德是一个永远没办法打败的劲敌，但现在她不是自己在战斗了。
江家在她面前也不算什么。
“很好，江时月，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要是不整治死你，我就不姓江！”江宗德恨声挂断了电话，听语气像是要冲过来和她同归于尽似的。
江时月放下手机，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还是要做更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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