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天命有五，五德而已。”
荀谌说罢一指洛阳城上方：“赤帝降天命于炎汉，方兴四百哉。”
说着又指了指荀攸道：“黄帝降天命于太平道，以为王之先驱，却未料到太平道气蕴勃发至此，曹操继而又得土德眷顾。”
“若是太平道旋兴旋灭，代炎汉火德者，土德最有可能，不过现在却未必了。”
随即一指徐州，兖州方向：“孙坚，刘备二人或是得了天命，不过痕迹未露，却不知是那方天命。”
“五帝德运天降，如今已是有四，不知是否还有潜龙，不过我能肯定的是，我主袁公，并无天命在身。”
荀攸闻言大笑，戏道：“叔父何必框我，若是袁公毫无天命在身，你又为何投入他门下。”
说着荀攸左手轻扣桌案：“听闻袁公有一神剑名为思召，此非天命耶？”
荀谌双目一皱，思召剑他自然是知道，并且亲眼见过其中神威的，但是何方天命，却是不知了。
“此剑确有神异，但不知来历。”
荀攸顿了顿，缓缓说道：“六天六天，叔父方才言五帝，却忘了昊天啊。”
“不可能！”
仿佛断定一般，荀攸话音落下，荀谌就断定不可能。
“昊天无偏无倚，怎会降天命于袁公？”
说到此忽然荀谌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沉重道：“公达你莫非是说昊天界中诸圣？”
荀攸这时才点了点头：“诸圣不为五帝臣，却又有功德于世，死后升入昊天，他们非是天帝，却在昊天之中，似天非天。”
“若是天下无有今日之太平道，此次代汉之后，当是诗书传家的世家大兴了，袁公恐怕就是秉承此天命。”
“若非如此，天下世家传人，又怎会无意识的齐聚洛阳大将军府呢。”
荀谌这时才发现，袁绍麾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聚集了许多世家子弟。
再对比曹操，或者东西两朝廷的世家子弟，可以说此代世家中人，或是有意，或是无意都向袁绍靠拢。
“竟然如此，当真不可思议。”
叔侄二人之间的对话，自然不会传于六耳。
家国天下，家还在国天下之前。
“我荀氏中前有八龙，此代又有我与文若，还有公达你出仕一方，文若一心忠于王事，前往扬州天子处，而你我分于曹，袁两营中，只是太平道太过异常，若非如此也当有子弟投效”
这种局面其实也很正常，世家之兴旺，总不能放在一人身上，多方投注才是正理。
按理来说张玄掌握四州，早该是天下贤人景从的局面了。
但是太平道之新政，先天就与世家豪族为敌，故而他们还未曾放下。
“太平道虎视天下，此次依靠大汉在洛阳的残余龙气布八阵，若还是不能敌，那便是大局已定了。”
荀攸早就看清了，此战张玄一旦胜了，那纵然是五方天帝也阻止不了他。
大汉十四州，菁华之地仅为河北河南而已。
此时河北已经被他收服，且治理的井井有条。
一旦河南再度落于他手，就是五帝遣派汉高祖，秦始皇，周武王，帝汤，后启下界都没用了。
除非五帝攻灭昊天，斩断天人冥三界之序！
“局势如此，我荀氏当有人出仕太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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