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有一个人我给忘了。”
毛副总歉意的说道：“有一名男员工从昨天开始休年假。”
“昨天开始休年假？”
我重复着毛副总说的话，感觉这个人早不休晚不休，选择在白薇死后休年假，怎么想都奇怪。
我让毛副总把对方的电话给我，详装公司新来的业务人员，询问对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进而打听他所在的位置。
通过视频对话，我看到此人正在家里，心中的疑惑逐渐消失。
如果他是凶手，借口以休年假的方式不来公司，目的肯定是要逃跑，如今，人在家里，不像是逃跑。
紧接着，我重新打量这些工作人员，发现有个女人非常奇怪。
别人都在伏案工作，但是这个年轻女人，却不时的抬头看向空荡荡的白薇办公桌，并且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心头一动，说道：“毛总，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她跟白薇关系怎么样？”
毛副总笑着说道：“她叫柳如烟，是白薇的一名下属，要说关系还算可以，平时没听说她们有什么冲突，怎么，你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没有，就是好奇问问。”
闻言，毛副总点头道：“我也觉得她没有问题，知道白薇死后，柳如烟哭的伤心欲绝，甚至哭晕了，绝对不可能是杀害白薇的凶手。”
叽叽喳喳的婷婷像是变了一个人，进来到现在一直闭嘴不言，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
我感觉婷婷情况不对，将她带到走廊，说道：“婷婷，你怎么了？”
婷婷摇摇头，红着眼圈说道：“没什么事，你别问了。”
见状，我越发觉得不对。
婷婷红着眼眶，似乎非常伤心，但是公司里的人，不可能和她认识。
婷婷的伤心表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抓着婷婷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婷婷，你管我叫大哥哥，说明你信任我，能不能不能把你的心里想法告诉我？
“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说完，婷婷转身朝楼下跑。
我歉意的向毛副总点点头，快步去追婷婷。
婷婷跑得很快，直到公司楼下我才将她拦住。
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婷婷，你有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告诉？”
“我跟你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婷婷忽然发火，冲着我大吼大叫，表情非常的厌烦。
“我去上洗手间，你别跟着我。”
婷婷走到旁边的公共洗手间。
我站在门口无奈叹气。
虽然前段时间，婷婷对警方的态度也很不耐烦，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婷婷已经将我们当成了亲人，今天莫名其妙的发火，说明婷婷心中有事。
而她有事儿的根源，很可能是在楼上看到了什么。
婷婷死活不肯说，我又不会读心术，妄自猜测也是枉然。
十几分钟后，婷婷还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我越等越觉得烦躁，掏出手机拨给陈可辛。
电话里，陈可辛语气低沉，并且带着一丝无奈，他去了林萍消失的地点，现在也没有找到线索，怀疑对方是避开了监控探头和路人，消失在了这里。
按照陈可辛的猜测，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凶手很可能已经完成了杀人预谋，进而远走高飞。
“陈队，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已经尽力了。”
我安慰着说道：“凶手有多么狡猾，大家都清楚，能够在凶手的故布疑阵中，找到他的蛛丝马迹，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恐怕还要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了。”
陈可辛调整好情绪，说道：“我会继续留在当地调查，有什么消息咱们及时保持联系，先这样，我挂了。”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我无奈苦笑。
陈可辛就是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压在心里，从某种方面讲，她和婷婷非常的像。
这时，我看到写字楼里出来了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在办公室里加班的工作人员，想必在我离开以后，毛副总以为没事，就让这些人离开。
那名叫柳如烟的女人，心事重重的在街上走着，低着脑袋连前面的路都不看，好几次差点撞到电线杆上。
“婷婷，你快出来！”
我感觉这个女人很不对劲，急忙敲响洗手间的门，让婷婷快点出来，我要开车跟着柳如烟。
不大一会，婷婷从洗手间里出来，不高兴的说道：“催什么催，上个洗手间还要被你限定时间，你真讨厌。”
“别废话了，赶快上车。”
我带着婷婷上了警车，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的柳如烟。
柳如烟站在街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到出租车启动，我控制警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为了不被柳如烟发现，我刻意与出租车保持200米的距离。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小时，出租车竟然开到了城郊结合部。
突然，一辆拉货的货车从斜对面开过来，我急忙脚踩刹车，避让了这台快要失控的货车。
等到货车从我面前开走，前方出租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气恼的砸了一下方向盘，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你怎么不跟着了？”
婷婷在旁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叹气道：“目标已经不见了。”
“笨蛋，前面就一条路，继续往前走，说不定能看到。”
“对啊！”
我点点头，控制方向盘继续朝前开。
前方的确只有一条大路，但是两边还有许多的分叉小路。
我朝前开了将近3公里，也没有发现出租车的踪迹。
“哇，这么多的老鼠！”
就在我停车准备联系交警部门，调取路边的监控时，婷婷对着车窗外大呼小叫。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座垃圾堆上，大量老鼠正在吞噬垃圾。
这些老鼠个头非常大，几乎有人的两个拳头大小。
我本要将目光转回，却没想到几只小老鼠从垃圾堆缝隙爬出来。
这些老鼠的模样，好像和白薇案发现场的那些老鼠一样。
我不由得大喜过望，感觉有了重大突破。
这些老鼠不是一样，而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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