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眠歪着脑袋，两条小眉毛拧成了波浪线：“妈妈？”
其实对于妈妈这两个字，霍眠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但天性如此，她会想念妈妈。
所以梦里会有印象，也会说梦话。
霍景深看着霍眠，目光深深：“嗯，想要吗？”
霍眠点点头，又摇摇头：“人家有爸爸了，有爷爷，还有姑姑。”
爸爸和姑姑还有爷爷都对她很好很好。
霍眠除了没有母亲之外，她其实也是在一个充满爱的氛围中长大的。
霍景深道：“可是你也可以有妈妈的。”
霍眠问道：“可是人家真的有妈妈吗？”
霍景深点点头：“有的。”说着，他又问：“眠眠想不想见到妈妈？”
霍眠想了想：“都可以吧……”
霍景深深深叹了一口气，过了好半晌，他才说道：“那如果爸爸说，苏乔姐姐是你的妈妈呢？”
“什么？”霍眠歪了歪脑袋。
霍景深：“你没有听清楚？”
霍眠摇摇头：“爸爸，我不懂。”
霍景深也觉得要霍眠接受这个很难。
毕竟三年的时间，她都没有妈妈陪在身边。
现在突然跟她说这个，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并不一定接受得了。
霍景深神色有着一丝不宜察觉的温柔：“眠眠有哪里不懂的？”
霍眠道：“苏乔姐姐为什么会是妈妈，苏乔姐姐明明是姐姐啊。”
姐姐怎么会变成妈妈呢？
小小的她还不知道这个。
霍景深心平静气的说：“眠眠喜欢苏乔姐姐，所以才叫她姐姐对不对？”
霍眠点头：“对的！”
霍景深：“那苏乔姐姐也可以变成妈妈。眠眠是爸爸生的，也是苏乔姐姐生的，所以苏乔姐姐是眠眠的妈妈，就像你的朋友千丽一样，她有爸爸也有妈妈。眠眠的妈妈就是苏乔姐姐。”
霍眠：“那千丽的妈妈一直陪着千丽，我的妈妈怎么没有陪着人家呢？”
霍景深：“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所以苏乔才能没有陪在你的身边。”
霍眠眼眶突然就红了：“难道是因为我的妈妈不喜欢人家吗？”
“不是的！”霍景深抚了抚霍眠的脸蛋，道：“眠眠也知道苏乔是很喜欢你的对不对，眠眠这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啊，爸爸说了，是因为有不得已的原因，所以眠眠的妈妈才没能陪着眠眠，而不是不爱眠眠。”
霍景深：“这样说眠眠懂吗？”
霍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是很懂。”
霍景深突然叹了一口气。
“那眠眠想不想要苏乔做你的妈妈？”
霍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却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霍景深摸了摸霍眠的脑袋：“算了，眠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个。”
他只是听霍念笙说的，霍眠有知道的权利。
但是霍眠有没有妈妈对他来说都没区别。
这三年还不是这样过来的么。
“我们出去找姑姑吧。”霍景深抱起了霍眠。
霍眠趴在霍景深的肩膀上，揉了揉眼睛。
霍景深抱着霍眠下楼了：“姐。”
霍念笙原本在和威尔森说话，听到霍景深叫他，抬起头，就看到了母女俩下楼了，霍眠背对着她，看不到霍眠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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