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透过营帐的布帘,撒落在若雅的脸庞之上,仿若有一轮彩霞,将那清丽的容颜衬托的如那画中仙子般。
鸿睿痴痴的盯着身前的佳人,目不转睛,如饮琼浆,似乎那种美已然将整个人的魂魄给带走了。
那光洁的脸庞,不施粉黛,却有着瓷样的光泽;那有致的身段,即使寻常的一个动作,也有一种令人痴迷的魔力。
鸿睿心想:“家中的两位娇妻均为少有之美女,可与若雅一比,却是要逊色那么一分。”
脑中正胡乱寻思着,忽然一张俏脸凑到他面前,手指轻摇道:“王爷,想啥呢?”
鸿睿脱口而出道:“想你呢。”
若雅掩嘴笑道:“我这不是就在你身边吗?想我作甚?”
鸿睿轻笑道:“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若雅如此清新美丽,世间任何男子当会如我一般想你。”
若雅小嘴一撇道:“姐姐说,嘴甜的男人靠不住。”
鸿睿讪笑道:“此刻本王嘴中都是汤药的苦涩之味,哪还有丝毫甜味哟。”
若雅“吃吃”笑道:“昨日替你查看了下伤口,基本愈合了,过上个三五日说不定就可以下床了。”
鸿睿一把抓住若雅的葇荑,入手之刻,只感觉犹若温玉,软软柔柔,便是再也舍不得放开。
鸿睿一脸真诚道:“这多日来辛苦你了......”
若雅一脸羞红,急忙想将手抽回,却怎奈一时半刻想要挣脱却是甚难。
不由急了道:“王爷,松开,快松开,让别人瞧见怎生是好?”
鸿睿正要开口,却见帐帘已然撩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一见帐中一幕,忙不迭退出帐外。
若雅嗔怒道:“瞧你,被于放瞧见了,羞死人了。”
鸿睿忙转移话题,笑道:“于放找我,定有要事,快唤他进来吧。”
若雅带着一脸俏红,拉开帐帘道:“于将军,王爷唤你入内。”
于放带着一脸歉意,“嘿嘿”讪笑两声,入得营帐。
于放见着鸿睿,一脸笑意道:“王爷康复的很快呀,想来过个几日便又可活蹦乱跳了。”
鸿睿一指身侧座椅道:“坐下说吧,有何事?”
于放闻言,神色一紧道:“王爷,这几日城中百姓似有异状。”
鸿睿狐疑道:“哦,说来听听。”
于放思索片刻道:“或许是我敏感了,这几日他们干活的劲头没有头几日足了,还时不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昨夜,巡夜的弟兄发现几个可疑人影,在军营外探头探脑。”
“有没有私下找可靠之人打听?”
“找了,我托营中打杂的柳先生去打听的,柳先生回复,说是百姓担心哪天我军撤出,到时他们又要沦为饥民了。”
鸿睿冷笑一声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吩咐值夜的弟兄们眼睛放亮点。”
“是。”
于放说完,起身抱拳正欲离去。
鸿睿招招手,轻声道:“传我命令,看守粮仓与器械库的每班各增加二百人,你好生观察一下军营四周,寻几个隐蔽点,安排机灵的弓弩手布防。”
“是!还是王爷思虑周详!”
待于放离开后,若雅一脸焦虑道:“王爷,难道城中有变?”
鸿睿蹙眉道:“现在还不好说,但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
鸿睿见若雅一脸忧色,笑道:“诶,赛诺呢?好几日没见它了。”
若雅撇嘴道:“光顾着照顾你了,赛诺这家伙见我忙,整日里与那帮兵士混在一起,今早不知从哪儿叼来一只山鸡,正好,晚上我让后厨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鸿睿哈哈笑道:“它是自由惯了,哪天是该找只母狼管管它了。”
若雅不屑道:“这家伙就是爱玩,没事到处晃荡......”
若雅正自顾说着,忽然鸿睿道:“不对,这城门紧闭,四处严防,城中又无山林,这山鸡是由何而来?”
若雅寻思片刻,惊呼道:“难道城中有暗道?”
鸿睿凝重道:“今晚你让于放带着赛诺去寻寻,若果真有暗道,恐怕这城中已然混入敌人,若是敌人暗度陈仓,就我们这点人马,恐怕要折在这儿了。”
若雅担忧道:“可否命人向姐夫求援?”
鸿睿摇头道:“殿下那边正是战事吃紧之时,万万不可扰乱大军计划。眼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
而军营之中,此刻柳虚先生提溜着一个葫芦,缓缓向伙房而去。
刚到得伙房门口,便听伙头麻匡子笑道:“老柳头,昨日输了一局,今日又来找场子了?”
柳虚先生也不恼,“呵呵”一笑道:“麻子,你莫得意,昨日若不是老夫一时疏忽,哪会输给你?”
麻匡子不屑笑道:“读书人最好脸面,我呸,老子最是瞧不起这等虚脸子,等我忙完手头活计,定杀到你服帖!”
柳虚也不恼,一手捋了捋胡须,笑道:“老夫这便等着,喏,瞧见没,老夫今日带来了酒水,一会儿咱俩边饮酒,边下棋,美哉,美哉!”
麻匡子闻言,顿时大喜,道:“哟,还有酒水,你快进屋等着,一会儿我给你来碗热乎的汤面,吃完我们好好杀两局。”
这伙房乃是一处破旧的屋舍,正好圈入军营之中,便充当了伙房。
柳虚迈步入内,只见屋内热气缭绕,一众伙头兵忙的不亦乐乎。
柳虚便迈步至一偏房,随意找了把小凳坐下。
偏房之中堆着米面油,空间颇为狭小。
柳虚扭头,瞧了瞧房门外,似无人经过,便一手伸入衣襟之中,正欲起身,却听门口有人唤道:“哟,柳老先生,此为库房,可不能在此歇息,快,到外屋或门口歇息吧。”
说罢,一名壮实的伙头兵入得屋内,扛了袋米,见柳虚起身了,便道:“柳老先生,快出去,可别被巡查官看到,否则一顿军棍是免不了的,到时你也受罪。”
柳虚忙到:“诶,诶,小老儿不懂这些个规矩,这便出去,这便出去。”
那人见柳虚出去了,忙将房门带上,小声吩咐屋内几人道:“弟兄几个,咱招子得放亮点,以后闲杂人不可入内。”
其中一人不耐道:“多事,柳老先生是伙头的棋友,来这边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怕啥?”
那人闻言,怒道:“好你个小六,你懂啥,这是在打仗,若是稍有差池,你我几个都要掉脑袋的,知道不?”
几人闻言,缩了缩脖子,嘴中应承着。
柳虚搬了把椅子,找了个僻静的所在,背靠着墙,眼睛微眯,似乎在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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