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打扮之后就已经过了午时,我把随身的包裹留在房间,打算轻装上阵去大会凑凑热闹。
“表哥!你出来吧。”
我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喊工华。
他立刻就跑了出来。
“等好久了,你怎么这么慢。”
“我好饿啊,都过了午时了。”
我肚子空的厉害,昨晚的两碗大米饭早就消化光了。
“我也早饿了,今天炊房不做饭,都参加大会去了,我们去外面买点吃的吧。”
他也捂着肚子喊饿。
“好啊好啊,你出银子好不好?”
我一脸无赖的看着他。
显然经过昨天的相处他已经习惯了我的无赖。
“好好好!我出。”
出了衙府的大门,我俩一起拐了个弯就到了街道上。
才刚刚过了午时,摊贩们就已经开始收拾摊子准备关门了。
“李叔,李叔你等等!”
工华叫住一个挑着两个篮子准备回家的男人。
“工爷啊,有何事?”
他回过头看见工华,便停下脚步满脸堆笑道。
“还有包子吗?”
“原来是吃包子啊,有有有,我当什么事呢,要几个?我给你拿。”
他放下肩上的挑子,掀开篮子上盖着的白色棉布,热腾腾的包子还在冒着热气儿。
“好香啊!来四个吧!”
不等工华说,我就先要了四个,工华乖乖掏出钱袋子准备付帐。
“工爷不必见外了,几个包子而已。”
可这李叔却死活不肯收工华的银子,搞得在一旁啃着包子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无奈我把咬了两口的包子又放回了篮子里。
“你看你不收银子我表妹都不敢吃了。”
我顺着工华的话拼命点头,李叔这才把银子收下,付完账我又从篮子里拿回刚刚咬过的包子。
“那我们走了啊李叔,去大会,等你把挑子送回家后也赶紧过来吧。”
“诶!好,工爷您慢走!”
我一手拿着包子啃一手牵着工华的衣角,往芳草地的方向开始走。
“他们怎么都对你这么客气啊?是不是你平日里总是压榨别人来着?”
“你看我像压榨别人的人吗?我要是是那种人的话,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吃着包子啊?”
我想想也是,若不是坏人,那就是好人了,在我眼里,这世上无非也就是男人女人,坏人好人了。
“普罗选镇长是多久一次啊?”
“5年。”
在疆良的时候,我是从来没关注过这些的,讲真话的话那就是我在疆良活了两世了,却还不知道镇长的全名叫什么,记忆里在疆良,说话最顶用的是老五娘,她雷厉风行一世,到后来连去世都那么地突然,一想到这儿,我顿时觉得嘴里的包子味都是苦的。
“你们疆良我还没去过呢!什么时候我去了疆良,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也算是报答我今日对你的收留之恩。”
“你放心,你要是去疆良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小姐姐们你喜欢哪个挑哪个。”
“等等!”
他猛地停下脚步,皱着眉看着我。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去疆良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啊。”
“后面一句。”
“小姐姐们……你喜欢哪个挑哪个。”
“这句话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小姐姐,小姐姐是什么意思?”
想来我这是碰到愣头青了,他才十八九岁,肯定是没有经过风月之事的。
“你知道青楼吗?”
他红了半张脸点点头。
“我,是青楼的掌柜。”
他嘴巴长得老大,像看稀奇一样的看我。
我回忆了一下昨日满普罗找客栈时的情景,我应该是把普罗转了个遍,只是我好像连一家青楼都没看见。
“你们普罗,不会没有青楼吧?”
“那种地方,我们自然是没有,我们普罗是个干净,祥和的地方!”
“嗯,干净,祥和,还有命案。”
我又刺激他的短处,他一脸苦楚。
“你别提那个案子了,我们衙门里都快愁死了,普罗家和太平了几十年了,冷不丁突然多出个命案,着实让我们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家和太平,反正我听过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们外界都是怎么谣传我们普罗的?”
“是不是谣传我就不知道了,张才生你听过吗?几十年前在普罗是个富裕的盐商,后被满门抄斩。”
他不加思索,立马点头。
“当然听过,满门抄斩,当年这件事在普罗可不算是一件小事了,不过那时候还没有我呢,我也是后来听老一辈儿的人讲的。”
“就是啊,满门抄斩都发生过你还自顾自的说你们这儿家和太平。”
“以前我是不知道,但是大人在任的这十几年的百姓确实是过的很太平嘛。”
我俩一路走着聊着,没一会儿就到了芳草地,那颗歪脖老槐树下搭了个台子,先前的死人坑也被埋了起来。
那座巨石被贴上了红布,上面写着:镇长大会。
百姓们都自备着高矮不一的板凳,排着队坐在台子下面,老槐树遮住大片的炎日,大伙都笑着闹着在阴凉下等着大会开始。
昨日见过面的官老爷坐在台子的左侧,旁边还站着几个拿着矛枪的衙役。
“你待会儿用不用上台?”
我问工华,我俩也没带板凳,便只能站着。
“不用。”
“为什么啊?你大小也算是个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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