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好办一场的生辰宴就在我这第二首曲子结束后就完了。
“我有些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工华,忘川,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午时传唤镇西王掌柜过来问话。”
“好的大人,工华知道了。”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盏便往后院走去,他刚刚才喝完一壶茶,哪里还会有睡意,我看出他此时有些落寞,却又不知晓是为何。
我同工华和几个衙役一起把桌椅又搬回客房里。
“工爷,想不到你表妹这么厉害啊。”
一个个头瘦小的衙役谄笑着,手里抱着那把我刚刚用过的古琴。
“我也没想到。”
工华回了他一句,他确实是想不到我还会这么一手的。
“可是这琴,要放回哪里?”
那小衙役抱着古琴站在那儿不知该去往何处。
“方才你是从哪拿过来的便还回哪去啊。”
“方才,方才好像不是小的拿过来的。”
这衙役稀里糊涂的样子瞧的我直乐。
“方才确实不是你拿过来的,这样吧,要不你先把琴放在我这,明日我再还给大人吧。”
他稍作迟疑,接着道:
“也好,那我便暂且交给忘川姑娘保管吧,还请忘川姑娘明日别忘了还给大人,这古琴好似是大人珍贵的东西。”
“官爷放心。”
说罢他便把古琴递到我怀中。
“你拿着它作甚,怪沉的。”
工华收拾好桌椅,出了客房的门看着我。
“许久不抚琴了,抱着它觉着特别亲切,你暂且让我抱一晚不行?”
“你愿抱几晚就几晚,实在不行,我同大人说说,让他把这琴赠与你都行。”
“那可使不得,既然是大人珍贵的东西,我自然是不能夺人所好的,再说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想来我可是有一把皇上赠予的古琴呢,可惜这趟出来没有带在身上,不然还能显摆一番不是?
“不过今日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到底是青楼老板,看来没两手是不行的。”
我听出他话里里的猫腻来。
“你这是什么话,我虽是青楼老板,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这曲子啊我可从没给人弹过,除了,除了……”
“除了谁?”
“说来怕你不信。”
“你说便是了。”
“除了皇上!”
他迟疑了一下,后反应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过皇上了?”
“何止是见过,我还教他唱曲儿来着呢!”
我甚是得意。
“我确实,是不愿意相信的,不过既然是你,那我就信了吧。”
他说的混沌勉强的,我不免有些赌气。
“既是让我说了,那便相信就是了,好了,也不跟你争这个了,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办大人交代的事情呢。”
他呵呵一乐,此时借着月光看他的模样,倒觉着比平日里好看很多。
“查案这事儿,你倒是真上心。”
“你又不是不知我这是为何,歇着吧歇着吧,明日别忘了早起。”
我连连摆手,独步往房间走去。
“忘川!”
走到房门口时,工华喊了我一声,他还站在原地,今日的一席淡青色袍子与他很相称。
“作甚?”
“没什么,睡吧。”
我只当他是闲来无事的,便白了他一眼,夜色太暗,他怕是也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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