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帮？”
天自寒喝了一口酒，眼神轻轻瞟向一旁静静打坐的云空询。
云空询闭着眼睛，并不打算回应天自寒。
从一开始就是云空询安排天自寒去外面接应一下食神，偏偏又不让天自寒帮食神。
看着眼前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云空询，天自寒愈发觉得自己搞不懂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好朋友了。
“真不帮？”
“帮了有何用？”
许久，云空询总算回应了天自寒，“这是他们要经历的劫数。”
天自寒知道云空询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追问。
也对，天自寒和云空询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理想抱负，无非是想彼此为伴，逍遥快活地度过此生罢了。
许久，见云空询恢复得差不多了，天自寒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和他一起离开云空山。
天大地大，哪里都是他二人的家。
可是，二人才刚刚走到山洞门口，一道金光便直勾勾地朝他们袭来。
“找死。”
云空询面无表情，可是天自寒却听出了他话语里面不动声色的杀机。
天自寒摇了摇头，还没有谁，敢这样来挑战云空询的底线的，眼前这个人，倒是真的不怕死。
虽说，他们是同门……
食神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挺不靠谱的，但是他也没有蠢笨到觉察不出来“乞丐”只是天自寒的一个伪装的身份。
见天自寒和自己谈完消失，食神便知道上次开过的山洞是乞丐的藏身之处。
等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有人出来，不过食神没想到的是，居然出来了两个人。
也不管哪个人是刚刚的乞丐，食神看见一个就乱杀，这才造成了现在的的局面。
本来云空询并不想把气氛搞得这样紧张，但是他没有想到食神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上来就下杀手。
云空询皱了皱眉，心情很是不悦。
他发现，几日不见，食神的修为倒是增进了不少。
“你们……”
天自寒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倒不是担心食神打不过，而是现在两人之前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云伺冶，别太过分。”
云空询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的师兄把刀架在脖子上，但云空询始终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多有得罪，你们究竟是谁？”
食神收起了自己的金剑，倒也还算客气的拱了拱手。
不过这迟来的礼节倒是让天自寒怎么看怎么多余，也得亏的同门师兄的关系，不然食神早就被云空询灭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云空询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恢复了一副世间万物与我无关的模样。
食神的眼里闪过一丝考量，凭直觉，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乞丐，可是云空山，是他失忆以前常来的地方。
“你是虚幻云尊云游四海那个弟子？”
“你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
食神放在身侧的拳头突然硬了起来。
“不会帮你们的。”
还未等食神反驳，云空询径直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为何？”
听到云空询的话，食神有种最后一丝希望也轰然倒塌的感觉，但是他始终不信。
“难道你们费尽苦心只是为了告诉我一个你们也不确定的所谓的真相？”
“正是。”
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食神眼里的炽热，云空询淡淡答道。
“好，我明白了。”
听到云空询的答案，食神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做过多的纠缠，“不过也谢谢你们。”
云空询挑了挑眉，目送着食神离开，眼里却多了几分玩味。
“宿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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