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画出‘巧克力蛋糕’以后，有好一阵子，什么也没发生。”
时隔许久，林三酒终于再一次叫出了升级后的【扁平世界】新卡片——卡片上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没把它研究明白，或者能力本身还太初级，需要再打磨打磨才能显出效果……”她说着，想起了失佚已久的“能力打磨剂”。“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时画完蛋糕后毫无反应，反而在很久之后，才忽然出现在气泡空间里了呢？”
人生导师凑过头，问道“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觉得那不是巧合，也不是随机。因为气泡空间是第一个与我产生交集的次空间，”林三酒紧紧捏着手中的空白卡片，说“所以，它也是巧克力蛋糕第一个有机会出现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人生导师想了想，问道“你这张卡片上画的内容，只会在次空间里实体化？”
“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她一边思考，一边说道“余渊说过，在交易物品进入【eba】的时候，会经过一次‘确认’，确认一完成，它就是一个完全不受余渊影响的存在了……他不能抓住交易物品，跟着它一起出来。”
人生导师“噢”了一声，要接话时，有点可惜地看了看【今天我是厌氧生物】，不太舍得地将它放回桌上，才开口道“我懂了。。假如你的卡片物品可以直接在次空间中成形，那么它就避开了‘确认’这一过程，你希望余渊能抓住它，在它被【eba】排出空间时，顺便把余渊也带出来。”
他揉了揉下巴,&bsp&bsp说“只不过，这也有太多‘如果’了。有一个条件不满足,&bsp&bsp他都出不来啊。”
“我知道,&bsp&bsp所以才要试。”说话间,&bsp&bsp林三酒将已经写好了物品描述的卡片推给画师，吩咐道“你画一块木板。”
木板属于她能完全理解其性质的事物——她没忘记,&bsp&bsp卡片上画的手机，可没有从任何次空间里出现过。
在画师接过卡片之后，她又迅速在一张纸上写下了给余渊的留言,&bsp&bsp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都说了；乔坦斯将它“卖”给了人生导师，导师接过纸条，扫了一眼计划内容,&bsp&bsp沉默地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
在仔细讲过一遍计划之后，当画师将一张逼真得几乎照片一样的木板卡片递进林三酒手里时，人生导师也将【eba】按进了她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她深吸了一口气,&bsp&bsp心念一转之间,&bsp&bsp解除了“木板”的卡片化。
“如果木板能进去的话,&bsp&bsp现在应该已经进去了，”等了两秒,&bsp&bsp她将【eba】重新塞进人生导师手里，“你们马上开始进行交易。”
乔坦斯早有准备,&bsp&bsp一把抓起一叠用皮筋捆好的字纸；导师的反应也极快,&bsp&bsp几乎在几个呼吸之间,&bsp&bsp一次交易就完成了，字纸出现在了导师手里。
这也就意味着，【eba】里打开了一条管道。
字纸从导师手里消失时,&bsp&bsp林三酒的目光也立即撕开了——她屏着呼吸,&bsp&bsp望着乔坦斯手里的【eba】，等待了漫长得令人不敢相信的两秒钟——三片白色纸片,&bsp&bsp接连跃进了天空里,&bsp&bsp一晃一摇地往下落。
在它们路过乔坦斯的眼珠时,&bsp&bsp他已经将几片纸上的字都看了一遍，立时喊道“‘看见了’,&bsp&bsp纸上写的是‘看见了’！”
林三酒一颗心砰地撞回了肚子里——余渊看见的不会是第二样东西,&bsp&bsp正是她的木板。一时连这件事的意义都来不及去想，她声音发颤地吩咐道“快,&bsp&bsp你们继续交易,&bsp&bsp别让管道中断。”
在她说话的时候，导师已经重新把那一叠厚厚字纸“卖”了回去,&bsp&bsp乔坦斯刚一拿到手，不敢耽误，马上又原路送回了导师手里。
二人就像是在玩一场抛接球；只不过球的路线划过了另一个看不见的空间。
林三酒和两个人形物品的一共三个脑袋，顺着那一叠被来回倒手的字纸，一会儿转到左，一会儿转到右，当交易反复了四五次之后，她都快要因焦虑而呼吸不畅了，终于从导师【eba】里落下了一块深棕色的长方形影子。
“木板被挤出来了！”林三酒两步抢了上去，伸手一捞，却捞了个空。
刚才从【eba】里掉落下来的木板，才刚从空气里一露头，就急速地消融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怎么回事？”林三酒一惊，以为自己不慎将它卡片化了，在卡片库里看了看，却发现木板卡片早已无影无踪。
难道连在成熟空间里待上一秒都不行吗？
“木板出来了，”餐桌另一头的乔坦斯还没意识到木板凭空消失了，此时正在四下搜寻着餐厅，说“怎么不见你那个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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