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结果呢？”黄衡站起来看着庄玉杰问道。
“嗯……进攻时不小心被水泥板砸死了，怎么样？”庄玉杰冷峻且不着痕迹地说了一个冷笑话。
“我觉得还可以。”黄衡打量着四周。
流着鼻血的大耳朵冯琦睁开眼睛，空间中静止的子弹纷纷落到了地上。他苦着脸说道：“领导，砸死人的石板可是很重的。”
吴天星看着四周陌生的人们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归宿，他被孙文彬揪起来扔到地上，抬起头像是费力地想要看到天空的猪一样，眼神中带着祈求：“你们不可以这么直接对我的，要知道我们可是一个法……社会。”
吴天星说到一半的时候被孙文彬踢了一脚，最后才艰难地继续吐出两个字。
“你呢？你不想要楚家的小女孩了？”吴天星看着庄玉杰转身准备离开的背影，慌忙转头看着黄衡问道。
“我嘛，其实我是知道吴越骗我的。他获胜之后连盟友都想要干掉，怎么会将楚家的人留下来？”
“你知道？”吴天星愕然说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在装傻。”
“是害怕打草惊蛇啊傻孩子。”乐依依看着冲自己爬过来的吴天星说道：“昨天晚上要是黄衡冲动的话，我们不可能将你的势力完全消除掉。幸好你在这边被黄衡监视着没有动静，要是你稍微一个电话，你的手下们都会逃窜地无影无踪了。”
乐依依虽然嘴上对五十岁的大叔说着“傻孩子”，但是脸上厌恶不减，见到他凑近自己之后一脚踹开。
“你从一开始就估计错了，你明明知道二科是异人组织，却用常理来揣度异人们的想法。”黄衡蹲下来正视吴天星说道：“二科到现在只是在L市的行政机构挂名而已，到目前为止束缚我们的只有为我们提供经费的单位，但是显然你拜错了神。”
黄衡起身离开，对拿着匕首的孙文彬说道；“现在他是你的了。”
孙文彬点点头，走到吴天星身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的你捅了三个人，所以我捅你三刀，公平吧。至于我不知道的，希望你死后她们亲自来找你算账。”
说完之后举起了匕首。
黄衡转身的时候听见“捅”这个字眼，身形一滞。但是想想自己好像不是很尊重死者，只好肃穆着脸冲庄玉杰走去。
黄衡身后的嘶吼哀嚎声响起，片刻之后忽然被一声重物砸下的声音打断。
孙文彬看了一眼留着鼻血的大耳朵冯琦，加跨步伐走到黄衡身边说道：“现在我是你的人了。”
大耳朵冯琦离那块压在地板上的水泥板很近。
在水泥板压下来的时候溅起的带着血红色的肉沫飞起来贴在冯琦脸上。
冯琦正用手将肉沫从脸上抹下来的时候，看着上面还残留的一小片指甲。忽然听到孙文彬所说的“现在我是你的人了”，喉咙中响起响亮的干呕声音。一转身全部吐在水泥板上。
吴天星大概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死后的第一次祭祀竟然受用的是别人的呕吐物。
大耳朵直起腰转过身看着冲自己微微皱眉的黄衡说道：“我只是恶心了，呃……不是恶心你的那些破事情，刚刚石板下那人的手指头飞到我脸上了。”
“我们是清白的。”黄衡看着冯琦异样的眼神举起手一脸无辜。
但是孙文彬依旧站在黄衡身边继续重复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黄衡无奈地对着他说道：“都进入现代化社会了，为什么还一副以身报恩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你现在是异人了，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没有约束。你就当在二科打工就好了。”
孙文彬点头，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被黄衡眼神严厉制止了。
“不过，最近还真的有个任务需要你帮我一次。这不是什么大事，二科下属的一个分机构有点乱，你帮着平乱的人做点事情。再到那边训练一两个月，就当是混职称了。回来之后保证能升到……”
说起升职的事情黄衡犹豫了片刻，毕竟还真的不清楚二科中的阶层划分。好像就是只有庄玉杰和龚磊是领导，剩下的人不是调查员就是资料员。
而且调查员资料员之间的等级划分完全由天赋固定住了。这样想的话好像在二科中好像真的没有前途。
“反正就这样的事情，要是你同意了回头找龚磊写一张调离申请书就好。本来龚磊让我写的，但是我还要准备明年的毕业论文，所以拜托你了。”
说起毕业论文的事情，黄衡恍然想起来自己今年才大四啊。一个大四的学生庄玉杰忍心让自己整天拼死拼活的还没有工资。
离开孙文彬之后，黄衡走到龚磊身边。龚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粗硕的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去睡觉了，结果半夜地震了。”
他像是教小孩子一样说着，那个女人同样滑稽地一字一句重复。
等到完全记住这句话之后，龚磊终于转过身看着黄衡说道：“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
“这又不是我的仇，我只是经手人而已。不过看你的心情好像不错。”
“这个世界上的人渣少了一个，当然心情不错了。”
黄衡看着龚磊问道：“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竟然还有这种完全正义的想法。不过你现在是干什么啊，教孩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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