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快到生理期，的确比平时要怕冷一点。
她没拒绝陆召南的好意，“谢谢。”
一件衣服而已，没必要推来推去，下次找机会还给他就行了。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沈芊披上外衣，说道，“司机到了，我直接过去。”
陆召南没再说什么，但还是跟着沈芊一起出去了。
两人直接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电梯里只有陆召南和沈芊两个人，片刻之后，这份沉默被陆召南的声音打破，“你之前问过，你对我而言，究竟算什么。”
沈芊怔了怔，想起来，她是说过类似的话。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她当时跟陆召南已经掰了，合约快到期，并不打算续约，准备等约满就离开。
陆召南开出了已经难以用优厚来形容的条件，要留下她。
可在沈芊眼里，那些没什么意义。
她不打算留在东传，跟钱和利益无关。
但陆召南也很坚持，关于续约还是离开的事情，两个人完全谈不拢。
当时，她问过陆召南，“为什么坚持让我留下？”
“因为不喜欢有人脱离你的掌控？还是因为我的拒绝，激起了你的占有欲，或者劣根性？”
陆召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沈芊，我仔细想过，你对我而言，不只是丢了可惜而已。”
陆召南薄唇抿了抿。
今晚月色很美这句话，被沈芊打断，他没说出口。
其实他当时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套路，或者事先准备，只是恰好那个时间点，想说出来。
沈芊之所以打断他，也不是因为看不到月亮。
是因为沈芊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他认定的人，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放弃。
“叮”的一声——
陆召南准备再度开口的时候，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轿厢的门打开，沈芊率先走了出去。
“陆总，再见。”
她冲陆召南微微一笑，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并没有给陆召南再开口的时间。
*
沈芊很快在F区找到了自己的车，但车上只有司机，丫丫并不在。
“丫丫去了洗手间，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司机说道。
沈芊点点头，干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等待的时候，她回想起刚才电梯门即将关上那一刻，陆召南的手，其实举起来，可以扒开门的。
但他最后收回手了。
那个动作其实不太明显，但沈芊还是看见了。
包括今天在宴会厅外，陆召南发现她冷，但并没有把外套脱下来给她，而是拿了件女士外套给她。
从这一点上来讲，陆召南似乎真的……进步了一点？
至少，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
沈芊稍稍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自己穿书的这本小说，就是个三流狗血套路，没想到，陆召南还是个反套路的成长型霸道总裁？
*
另一边。
丫丫从洗手间出来，以为沈芊还没下来，便打算过去宴会厅，接沈芊出来。
可她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却先看见了蒋笙。
“蒋特助？”丫丫喊了一声，接着问道，“对了，芊姐是不是还在里面啊？”
蒋笙看见丫丫的时候，眼神蓦的一亮，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是因为生活不易摆出的笑，真诚了许多，“陆总刚刚跟芊姐一起出去了，估计两个人有事要聊。”
“哦。”丫丫点点头，“那可能芊姐聊完就直接去停车场了，我也走了。”
她正要道别的时候，蒋笙叫住她，“等我一会儿，有东西拿给你。”
丫丫不明所以，但蒋笙既然这么说了，还是站在原地等着。
蒋笙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一个很精致小巧的手提袋，印着熟悉的logo，递给丫丫，“我一个朋友，从美国旅游回来带的礼物，结果分到我这儿是香水，我一个男人用不了女士香水，送你了。”
丫丫愣了愣，视线落在那个手提袋的logo上——tory burch。
她有顺势看了眼里面，香水的包装外盒。
这瓶香水，是她前阵子的执念。
她之前海淘的时候，买其他护肤品有送这瓶香水的小样，当时一用就喜欢上了，很清新的香味，而且很特别。
后来，丫丫才知道，这瓶香水是最新发售的，国内根本没有卖，而且因为不是那么热门的牌子，又是新发售的香水，网上也没有代购。
丫丫甚至找过在美国读研的同学，结果人家倒是很热心帮忙，但是门店售罄。
人就是这样，原本可能只有七十分的喜欢，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丫丫折腾了一圈，小样用完了，也没买到正装。
后来，干脆就把这个事情，发到朋友圈里，吐槽了一小下下。
结果今天，蒋笙就拿了这瓶香水，说朋友送错了，要送给她……
丫丫虽然恋爱经验匮乏，但这方面的小说和韩剧看了不少，套路还是很熟练的。
“你是不是看过我朋友圈啊？”她看着蒋笙，笑着说道，“其实我就是随便吐槽一下，你……”
蒋笙表情微微一黯，但很快又正色道，“你要是在意的话，不如直接把钱转给我，就当我替你代购了？”
丫丫：“……”
这么突然吗？
好吧，她相信蒋笙对她是没意思了。
毕竟应该没有人追女生，还跟对方要钱的吧？
不过蒋笙这个态度，反而让丫丫放松了，而且这瓶香水，的确又是她的心头好和执念，便赶紧拿出手机，“那我微信转给你啊。”
“叮”的一声过后，丫丫抬头，冲蒋笙一笑，“蒋特助，转给你了，谢谢哦。”
蒋笙当着丫丫的面，把微信里的转账收了，接着把手提袋递给丫丫。
“真的谢谢你啦，”拿到了心头好，丫丫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冲蒋笙笑着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蒋笙笑着，看丫丫逐渐远去的背影。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嘴角的弧度还没下来。
看看陆总，再看看他，果然追人的段位就是不一样，他不但送了喜欢的人礼物，还顺手赚了钱……哦不是，这个钱，他之后也要想办法，再花到人家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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