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顿了顿，接着说，“是不是还有证据、什么说法，要提前对对词？我都能配合，来吧。”
“……”
乔希希原本想好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里。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好一会儿，桌上的菜一点没动，全都凉了。
“行，要是没有别的话，那我先走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配合。”
王胜说完，推开隔间的门出去了。
乔希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是没串好词的忐忑，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下意识要追，“王胜！”
结果两个人前后脚刚出来，就撞上了准备走的沈芊和陈楠。
乔希希直接傻眼。
虽然知道餐厅私密性和隔音都很好，但她跟王胜见面，直接被沈芊撞破，这下要怎么解释？！
结果，乔希希还没组织好语言的时候，就听见王胜说，“沈芊老师，我叫王胜，是《佳人》的修图师，乔小姐之前跟你说过的，都是事实，我担心你会追究到底，所以今天约她出来，希望能摆平这件事。”
王胜这一番话，就等于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沈芊看着他，“王先生要一力承担？”
“本来就都是我的过错，也是我违约了。”
拍摄《佳人》这种杂志，内部工作人员都会签保密协议的，王胜的做法，的确是违约了。
虽然听不见刚才的对话，但沈芊才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你的违约责任，畅音会追究到底。”
王胜下颚线绷着，“我明白，很抱歉，也麻烦替我向程小姐说句抱歉。”
沈芊没再去跟王胜和乔希希扯皮，就这么走了。
陈楠跟着她一起出去了，心里还有点疑惑，“你真打算告王胜，就这么放过乔希希？”
沈芊还没说话，乔希希已经追了出来。
刚才，王胜做的那一切，虽然让她心理上产生了震动，但说到底，对乔希希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
她会为王胜感动五分钟，但不能再多了，没有人能拖住她前进的脚步。
“芊姐，”满血复活的乔希希追上来，“你已经求证过了是不是？那我们的约定？”
“CT代言？”
乔希希欣喜地点点头，“是啊。”
总算不打太极了。
谁知下一秒，她就看见沈芊红唇动了动，“CT代言人刚刚敲定是ACE，乔小姐不妨等到ACE合约到期再争取。”
“什么？？？”
乔希希当场愣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等等……你玩我？！”乔希希反应过来，狠狠瞪着沈芊，“你根本就是已经跟CT达成了协议，你今天一整天，都是故意看我演戏？”
乔希希恼怒之下，口不择言，却不知道这样，也彻底暴露了自己。
“乔小姐的演技很拙劣，看来不红是有原因的。人都做不好，做艺人对你来说，难度确实大了点。”
“你……”乔希希狠命瞪着沈芊。
她不是不知道沈芊的光辉战绩。
但她也没想过，自己会输得那么狼狈。
那她之前做的所有事，是不是在沈芊眼里，都像是猴戏一样，上蹿下跳？！
乔希希怒不可遏，正想冲上去。
“乔小姐喜欢在大庭广众被过肩摔么？”
沈芊一句话，止住乔希希的脚步。
是啊……
她没有沈芊咖位大、没有沈芊资源多，就连动手，都不是沈芊的对手。
毕竟，这是个连背摔男人都不在话下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乔希希气得浑身发抖。
她还以为自己报复了程依然，以为可以翻盘，再借机骗沈芊帮自己拿到代言，原来，全部是一场空！
“风水轮流转，沈芊，你别栽在我手上！”乔希希最后放了一句狠话，本来气势汹汹转身要走。
结果太激动，高跟鞋扭了一下，整个人差点脸朝地直接摔下去。
就在她要摔倒之际，路过的男人伸手扶住她。
熟悉的气息，让乔希希抬起脸，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王胜那张熟悉的脸庞。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又是王胜……
乔希希内心那一点点自尊心作祟，推开王胜，“你以后不用再管我，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嘴上虽然放着狠话，可前一秒，却是王胜替她承担了所有。
王胜收回手，也不计较，只留下一句，“嗯，这是最后一次了。”
*
程依然“黑照”这件事，表面上，以《佳人》杂志官方道歉告终了。
“因外部工作人员违约导致……《佳人》已与该工作人员解除合作关系，并会对其追究违约责任。”
《佳人》官方微博发布之后，大批粉丝和吃瓜群众涌过去，痛骂了一顿这名所谓的“外部工作人员”。
其中也有不少骂杂志的。
然而实际上，沈芊不久前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是王胜的父亲，也是圈内颇有话语权的一位制片人，希望沈芊行个方便。
沈芊的态度也很明确，她跟王胜沟通过，是王胜表示要自己一力承担，既然这样，程依然的事情，一定要有个交代。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还有畅音一个合理的交代。”中年男人撂了电话。
王胜父亲做事非常有效率。
当天晚上，程依然“黑照”一事来龙去脉，就被曝光出来，乔希希那些骚操作，也一点不落，全被营销号扒了个干净。
乔希希自从糊了之后，口碑逐年下滑，演戏不行、综艺垮掉，结果背地里虽然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顿时让各路吃瓜网友气愤不已。
没过多久，“乔希希滚出娱乐圈”的热搜，就高高挂在了热搜排行榜上。
委屈了几天的程依然，终于心情舒畅了。
程依然知道沈芊一直在为这件事操劳，今天一直赖着沈芊，蹭着沈芊的车，直到她的公寓。
公寓楼下，程依然抱着沈芊嘤嘤嘤，“芊芊，幸亏有你在，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芊：“……”
其实也不是，小说里陆召南处理得也很迅速。
而不远处，好不容易被沈芊想起的男人，身形挺拔站在那里，将程依然抱着沈芊蹭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然后，脸色非常不好看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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