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哥哥，别生气了。”
舒洛雅被他半抱在怀里，微微蹲下就能坐到她的腿上。
厉御琛心里一动，突然后退，又一拦腰把她扯了下来，舒洛雅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忍不住惊叫，下一秒她感受到自己坐在一个软软的腿上。
“厉哥哥！”
她娇羞地叫了一声，双手忍不住拦住他的脖子。
“有小雅在，我不会伤心。”
他又把手伸进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舒洛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紧张起来。现在这个氛围，这个情况，下面的场景不用猜测。
她闭上了眼睛，嘴角扬起了微笑。
厉御琛看她这个样子，脸上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了，眼里都是阴冷。
“厉哥哥？”
舒洛雅良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疑惑，就要睁开眼睛。
“嗯。”
他的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动作轻柔，舒洛雅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睁开眼睛心里都是惊喜。
她假装被欺负紧了，佯装恼羞成怒：“厉哥哥！”
“好了，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动你的。”
厉御琛伸手把她抱了下来，语重心长道：“别听信杜若澜的话，在我心里，你是值得被我好好对待的，我希望我能给你你任何想要的。”
舒洛雅一时之间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只觉得她才是厉御琛心里的唯一，压根没有多想。
“好了，历哥哥不生气就好，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吃吗？”
“嗯。”
他点了点头，去开舒洛雅刚才带进来的外卖盒，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桌子上的食物。
一盘醉蟹。一盘西红柿炖牛腩还有一份土豆丝。
都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可杜若澜竟然都记得。
这些是他那天晚上夹的最多的菜。
“厉哥哥，你在想什么？”舒洛雅看他包装盒拆了好久，忍不住询问。
厉御琛收回眼神，面不改色:“我在想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理。”
“直接扔掉不就好了？”舒洛雅无所谓。
“嗯。”
厉御琛点了点头，把外卖拆开了，可他眼神一直停留在杜若澜带过来的那些菜身上。
——
夜色正浓，空气中的雾气似乎卷着酒香，杜若澜一个人摇晃在回家的路上。
那天和厉御琛吵完架之后她就拜托林森帮她找了一件房子。结果他们当天就和好了。
杜若澜原本想让林森退回去的，可没想到这栋房子竟然还有用处。
据说曾经那里住着林森的好朋友，只是突然搬走了，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
她脚步虚扶，这三天的变故实在是太大了，任何一个人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办法接受。
她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幸好她提前让林森找好了房子，不然今天真的是露宿街头了。
小巷子里还散发着烟火的气息，路过之处时不时能听到人们的说笑声。划拳的，玩笑的，什么都有。
她走着走着干脆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做一个普通的人，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
没有联姻。也没有所谓的包养关系。
可惜，这个梦想实在太过遥远，梦里都不肯让它实现。
——
“曾经的车牌你还记得吗？”
舒洛雅浑身包的结结实实，坐在监狱的玻璃门口，手上拿着电话小心翼翼询问。
“这个，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
王岩强手上剥着电话线，心里倍受煎熬，忍不住道:“上次厉御琛来找我了。偏要问我凶手是谁，我，我照你的意思说了。他信了吗？”
王岩强心里忍不住担忧，如果厉御琛没有信再回来逼问，那他一定没有办法完完整整的把当天的作案行动再说一遍。如果引起了他的怀疑把舒洛雅搭进去，那他的家人…
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后怕。
“放心好了，厉哥哥很信你的话，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说洛雅回想起来今天厉御琛对杜若澜的态度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王岩强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有那么拘谨了:“那就好。”
“所以你还记得车牌号吗？”
舒洛雅并没有忘记今天来的大事，她可不想看王岩强在她面前什么是演技好。
“舒小姐，您这就为难到我了，别说车牌号了，当天什么车型我也只能隐隐约约记得。”
他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害怕。
“我当然也知道车型。”
那可是她第一次杀人，只是时代实在久远，这件事渐渐地也要过去了，如果不是厉御琛突然提起来。她都快忘记了。
“小姐找这个是为了什么？”
在王岩强心里，以前的东西扒出来的越多对他们就越不利，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杜若澜要特地询问以前的事情。
那件事情就应该烂在泥土里随风一起飘向总结，而不是被当做一个种子根深蒂固地埋在每个人的心里。
“我自然有我要的作用。”
舒洛雅叹了口气，瞥向了旁边站着的警察，嘴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用一只手护着玻璃，轻轻点了点他的口袋。
王岩强愣了愣，又看舒洛雅做了一个吃的手势，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情绪激动了不少:“舒小姐，你说过的，我很快就会出来的，我还想再见她们一面，这么做被发现会不会…”
“你害怕什么？”舒洛雅心里的耐心即将告罄，“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可…”
“你了别想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易，你总要帮我的，”她神秘地凑近，“而且到时候有了“真凶”，你离释放还会远吗？”
他内心挣扎，舒洛雅的话确实有道理，他做与不做结果都一样，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可以被减刑，那他就可以早点出来了。
这个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强了，他没挣扎太久，再睁眼，都是坚定:“我做！”
——
“她有地方住吗？”
厉御琛发了条短信，对方很快就回了他。
“有。”
简短的一个字，厉御琛却放下了心，有地方住就好，不至于像没人认领无家可归的小猫，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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