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实验室中，【二号】和【三号】两人穿着白大褂，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而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大蛇丸和兜两个人。
【二号】盯着眼睛上不断闪过的数据，脸上露出一个费解的表情。
“你那边有什么结果了吗？”
“没有。”【三号】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复杂地说道：“除了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他们的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检测不到任何脑电波。”
“那岂不是和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了？”
“恐怕是这样，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二号】看着手边的观测数据，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大脑质量基本没有任何变化，量子意识海一片平静，波函数停止坍缩。虽然他们的意识基本模型还在，但是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馈了。”
听着【二号】的话，【三号】脸色一片凝重，轻轻咋舌感叹道。
“还真是危险啊，这段记忆，本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是啊，亏得本体能从这么危险的东西里面逃出来啊……”
【三号】认同地点点头。
仅仅是让这两个人看了一遍这段记忆，大蛇丸和兜就变成这副半生不死的样子了，由此可见这段记忆究竟有多危险。
直到这时，【二号】和【三号】才终于开始后怕了起来。
“嘛，我们也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三号】叹了口气，淡淡地分析道：“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段记忆一定是和意识与认知有关。”
“并且十分危险，可以轻松抹去个体意识的数学意义。”
“不过既然本体移除掉这段记忆后，便可以安然无恙了，那至少证明这段记忆中的内容是有局限性的。”
“也就是说，这玩意认知到就很危险，没有认知到就没有危险吗……”
【二号】和【三号】你一言我一语，不断顺着这个思路不断向下推理着。
隐约间，他们感觉，自己已经很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三号】沉默了一会，突然脑洞大开。
“呐，以认知与非认知的事实，来影响物质世界，你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二号】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也思考到这一点了。
“观察者效应和海森堡不确定原理。”
【二号】语气低沉地接着说道：“而且既然能以记忆片段的形式存在，那么它一定涉及宏观领域。”
推理到这，两人不由得同时沉默了下来。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宏观尺度下的不确定性原理……嘛……”
【三号】长叹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这段记忆可以直接挑战川十三现有的基础物理体系，甚至整个颠覆现有的哲学概念。
“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二号】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沮丧地开口反问道。
一般情况下，海森堡不确定原理是不适用于宏观尺度的，因为宏观物体都是实打实“存在”的，其“波”的性质很小很小，小到难以用数字去计量。
如果在宏观层面出现了观察者效应，那么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必然存在着一种既能以粒子，又能以波为数学模型构建出来的宏观物体。
而这种东西一旦存在，那就是对川十三现有量子理论体系的巨大冲击。
“不，哥本哈根解释一定是正确的，既然我们已经通过查克拉证明了意识量子海的存在，那么量子力学体系就一定有其存在的价值。”
【三号】摇摇头，镇定地开口说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是我们遗漏的，或者是我们还未发现的，所以才会造成理论谬误，如果不是这样，数学就不可能被称为数学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最终同时叹了口气。
在量子理论和万有理论的体系中，他们看似走了很远，其实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一角罢了。
“话说，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理？”
【二号】指了指躺在监控仪上的大蛇丸和兜，开口问道。
事实上，这两个人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有吃饭了，川十三只给他们提供了少量的水，供给他们的生命。
【三号】看了看躺在仪器上，好像没什么变化的两个人，心里一阵感叹。
不愧是顶尖的忍者，这么长时间没吃饭了，竟然体型上还没有什么变化！
不是川十三不给他们吃的，主要是这两个人完全丧失了高级神经活动，吃饭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太难了，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呛到食管里。
当然，川十三也想学着前世的样子，给这两个人挂几瓶葡萄糖。
但是，他不会……
川十三对于人体方面几乎没有一点研究，就连扎针该扎哪条血管都不知道！
不过好在，此时川十三已经将他们的数据记录完毕了，剩下这两句身体，也不值得川十三再为之大动干戈。
“埋了吧。”
【三号】无所谓地说道，好像在说两袋微不足道的垃圾一般。
“这种不能用数学解释的抽象问题，在大一统理论彻底研究出来之前，连想都不要想了。”
【二号】认同地点点头。
“还是好好研究一下空间应用来得更实在一些。”
说着，【二号】从试验台上拿起一个空间卷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东西。
虽然川十三不会什么高级的时空间忍术，但并不是只有时空间忍术有空间方面的性质啊。
常见一点的，就比如说是通灵术，一个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的忍术，严格上来讲也是时空间忍术的一种。
而没有通灵兽的川十三，索性选择了一种更为简单的东西——空间卷轴。
对于这东西，只要你有查克拉，就基本上有手就能开。
这种大众普适性，其实更适合川十三用来研究……
在【二号】和【三号】在地下实验室里搞空间研究的时候。
地表上，川十三盘腿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皱着眉头看着木盒里的正十二面体金属球。
“所以说问题又回来了，这个金属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川十三将这颗金属球小心翼翼的拿起，轻轻输送了一点查克拉进去。
只见这些查克拉被吸进金属球的瞬间，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彻底断绝了和川十三的联系。
“这东西明明是在前世的月球上找到的，为什么会对查克拉这种忍界的能量有反应？所以说，查克拉到底是什么啊？球能又是什么啊？
他们的能量形式是什么，空间自旋又是多少，所引起的时间向量指向未来还是过去？”
哪怕川十三已经对查克拉和忍术有了一定程度的研究，对于这些根本性质类的问题，也还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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