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先将手一扬,旋即捞住斗笠又戴回了头上。
她出手飞快,这边才将斗笠戴上,另一手已将余问枫穴道封住。
可只这一瞬间,余问枫已看清她的头发只有几寸长,竟似剃度后新长的头发。
余问枫也知道她已有几年不在江湖中活动,看来入了佛门是真事,可为什么又下得山来为非作歹?
“你既然不肯,姐姐我也不强求,但这车灵草我可不会放过。”
白闵先说着已不管余问枫,兀自走向了存放灵草的马车。
她劫道之时已把马匹惊走,此时只剩下另个灵素山弟子守在马车之前被这满地的虫蛇吓得不敢动弹。
白闵先正待点了这两人穴道上车取草药,却忽然听得路旁林子里一阵声响。
不妙!
林中飞快奔出两人。
来者一男一女,那男子是个少年,身板不大却长得眉清目秀,女子却长得彪悍异常。
“别再追了,我真不想杀人。”
那少年回头大叫,忽然一脚没踩稳绊倒在地,跌到了虫蛇堆里。
“啊哟……卧槽……哪来这么多鬼东西。”
少你心想:见了鬼了,大路上哪来这么多毒物,莫不是解阳山的两位来了?
他赶忙爬起身,周遭毒物却已把他和那彪悍女子团团围住。
“张大哥,怎么办?”
那女子虽长得彪悍,却也没见过这种在阵仗。
正在二人慌乱间,林子里又钻出了三十余人,见到满地的毒物也都停在外围不敢上前。
“哈哈哈,老天开眼,看来你们两个狗男女是要被这些毒物咬死。”
却听那少年口中一阵哨响,围在他身边的虫蛇竟然全部散开往别处去了。
“得亏跟程姑姑学了这驱虫之法。”
少年兀自喃喃说话,那三十余人见他如此邪门都是大吃一惊,不穿过这些虫蛇难以将他逮住,难道当真就要给他跑了吗?
“你怎会这驱虫御蛇之法?”
是个女子声音。
少年回头看起,却见身后大片虫蛇之间站了几个人。
“是你……”
还没等那少年开口,白闵先先是口中惊呼,大叫出声。
少年眼见说话这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不知她是何人,似乎认识自己,于是问道:“阁下是?”
却听一阵声音飘然入耳,与那女子相隔甚远,说话声音却似就在耳边。
“是我呀!是我白闵先。”
是那传音入密的功夫!
这少年正是张璧,正在和阿印逃命,不料冲出树林却撞见了白闵先,不禁大喜。
“白前辈,原来是你呀,一年未见,你可好吗?怎的下山来了?”
当初在洞庭君山之上还是白闵先救了他和程紫衣,如今见到救命恩人,张璧不由得大声呼喊出来。
“我……我不太好……”
白闵先一见张璧便神情激荡,呆呆地看着张璧脸颊,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此时张璧已带着阿印走上前来,到了白闵先面前忽然下拜。
他正要给恩人磕头,两手已被白闵先架住,白闵先一把将张璧托起,他这一拜再也摆不下去。
可就此一触,白闵先顿时浑身颤抖,脸颊飞红,不自觉得向后退开了两步。
“白前辈你怎么了?”
张璧诧异,见她身子晃动还以为她是被虫蛇咬了,转念一想,以她的修为该不可能被毒物近身。
“这些毒虫都是前辈召的吗?可怪吓人的。”
白闵先听这他说话,脑中思绪早已飘忽,想起初时与他见面,险些落下泪来。
“你这一年都跑哪去了?”
她不回答反来问张璧。
张璧挠了挠头,又转头看着天命宗众人,说道:“说来话长,等眼前事情解决我再跟前辈解释吧。”
白闵先顺着张璧眼睛看去,见那三十余人站在外围满脸狐疑。
“这些人是要杀你吗?”
张璧有些不好意思:“是有些过节。”
“我帮你把他们全杀了。”
白闵先不等张璧回话,眼中杀意已起,拔起腰间玉箫放与唇畔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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