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错吗？”
当李二听见长孙皇后当话，自己也显得有些疑虑起来。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无非也就是因为最近这几日来，发生当事情太多。
先前就已经说过，李二这个人，还说比较重情重义的。
而长平郡公张亮，从大唐建国开始，就一直跟随着李二南征北战，立下过不少当汗马功劳。
可以说张亮当功劳战绩，一点都不比程咬金还有秦公他们少。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私自收下那么多名义子，要知道这里可少大唐，而且他身份本身就比较敏感。
一个郡公收那么多的义子，换做是谁，又能不对他生出疑心？
何况在这之前，张亮纵容他那些义子们，这相城以及其他地方，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让多少地方的老百姓，都苦不堪言，哀声怨道？
就光是弹劾他的折子，就数不胜数，足以摆满一整件屋子了。
现如今，在张亮的身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让李二十分的为难……毕竟曾经也是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功臣，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长孙皇后宛然一笑，说道：“陛下，作为大唐的天子，一国之君，你何错之有？臣妾倒是认为，你非但无错，且还是明君，虽说陛下在当年刚刚登基之时，便立下誓约，不做汉刘邦那样的皇帝，可有些时候，陛下想不做刘邦，也要做刘邦啊！”
要不怎么说长孙皇后贤德、睿智呢？
尤其说这贤德二字，那说谁都能随随便便被冠名的？
大错特错……所谓贤德，可并非这家里听话懂事、善解人意就能达到的。
所谓贤德，不仅要这后宫顾全大局，将所有事情，都给料理得清清楚楚。
而且还要帮李二分忧解难，帮他出出主意。
这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决定性到关键作用。
长孙皇后自小就跟随这李二到身边，对于他的性格、脾气秉性，都知道都清清楚楚。
不夸张都说，长孙皇后对于了解李二，更胜过了解自己。
“嗯？观音婢，此话何解？”李二皱着眉头，有些懵逼的问道。
什么叫不做刘邦，也要做刘邦？
长孙皇后轻轻一笑，说的：“陛下，臣妾之意，是做很多时候，陛下做事行事，并不能如自己所想那样，在很多时候，陛下应当机立断，不能有任何优柔寡断，更要狠下心肠来才行啊！”
听见这番话，李二皱着眉头，低头沉思着。
老半天都没有开口在说一句话。
他行思量，思量着长孙皇后说的每一句话，思量眼下所面临的总总一切。
还是那句话，他想要做一位千古名君。
可要如何当好这个千古名君，当真是一件头疼之事。
尤其面对眼下长平郡公张亮一事，到底又该如何去抉择？
一时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个时候，身边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都王大监，却显得有那么几分动容。
张了张口，几次都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如此的小细节，正好被李二给准确的抓到。
皱着眉头说道：“王德才，你若有话，就直说，少在那里吞吞吐吐的！”
“这个……”王大监一怔，脸上的汗珠子，马上就滚落下来了。
“说！”李二一瞪眼！
王大监不敢怠慢，连忙的躬身施礼：“是，陛下……老奴在此前，曾听镇边侯说过那样的一句话！”
“哦？是何话？”？李二一怔，也颇感有那么几分的兴趣。
王大监稍微的犹豫一下，这从慢慢的说道：“陛下，镇边侯曾经说过，林子大啦，什么样大鸟都有，作为猎人，要做都并不是却甄别哪些鸟该杀，哪些鸟不该杀，只要将那些破坏和谐，破坏环境的鸟给杀死就话，这就好比我们人一样，随着身份、地位的升高，心态也会变化越来越大，变化大，野心也就大，野心一大，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多啦…….”
王大监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阐述出来。
要说这真说牧尘说的话？还真是。
当初牧尘还真荒北大漠的时候，那会儿从刚刚和老程他们相识。
牧尘就曾说出过这般感慨的话来。
当时王大监也在，顺便听上这么几句。
他虽然作为一名太监，本身并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化水平。
不过他却认为，牧尘这几句话，说得比较有道理。
尤其说用森林和鸟做出的比喻，这和现如今内乱不断的大唐，又有何区别？
所谓森林，就好比说一个国家。
国家大了，自然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
有些人，生性就很不错，耿直、善良，一心为他人着想。
而有些人，开始还不错，慢慢就变得野心越来越大。
正如王大监说大那样，随着身份和地位大提升，野心越大，他们想要大就会越多。
尤其是张亮这样的开国功臣，仗着自己立下的功劳越多，他想要的东西，也就越多。
“这些话，当真是牧尘那小子亲口说出来的？”李二这听后，也显得较为震撼。
虽然在这之前，他也对牧尘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学识、眼界感到惊讶。
要知道，这牧尘这个年龄段的人群中。
又有几个人，能达到他这样的水平？
“是，陛下，老奴没有记错，这就是镇边侯亲口说过的……当时老奴听到这话以后，觉得还不错，就将其深深记这心里！”王大监点头说道。
“哦？哈哈哈哈……”
这听到王大监的解释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李二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在这寒风呼啸的夜里，李二的笑声，仿佛能传出老远去。
许久，李二仿佛想通什么一般。
心情竟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好一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嗯，这小子总是让朕出乎预料，观音婢，朕不知为何，竟然感到腹中有些饥饿，不知你那立政殿内，可有什么吃食？今日这牧尘那小子的府上，好好一顿火锅宴，就那么背搅和了，实在可惜呀！”李二笑着说道。
长孙皇后点点头，笑道：“陛下，想吃火锅宴，这还不容易？明日臣妾就叫人将镇边侯传进宫中来，一方面可以与丽质见上一面，二来还能满足陛下对火锅宴的遗憾！”
“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明日就依观音婢说的做，哈哈哈……”
一边说着话，李二携长孙皇后一边往立政殿走去。
而王大监却一脸懵逼的跟这后面，许久都没有明白过来。
陛下这心情时好时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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